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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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想就想了將近一個上午,直到中午時分,我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某個一如既往戴著墨鏡扮黑老大的家夥走進來:“許總。”
我嚇了一跳:“你來了?駱先生呢?”
“走了。”小江簡明扼要地回了我這麼兩個字。
“哦。”我站起身,安撫地拍拍他,“沒事了吧?”
“程雪說這個標很大。”小江避而不答,反而取下了墨鏡。
他的眼眶有點微微泛紅,也不知道跟駱鷹發生了什麼,表情卻依舊是冷冷的看不出情緒。
“沒什麼。”我按住他坐下,“我早就說了,公司不指望這點錢吃飯。”
“他早就與我無關了,因為他而放棄一筆生意,不值得。”他抬起頭,眼裡透著比我還要志在必得的堅定,“許總,這個標我們一定要拿下。”
……這家夥怎麼被刺激成這樣了?
我不可思議地打量他半天,最後只有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當天下午,駱鷹、霍曼還有林遠,齊齊地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門口。
駱鷹從進來開始就一言不發,眼神熾熱,牢牢地鎖定著被我叫來的小江。
小江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像對待一個初次見面印象不好的陌生人一樣疏遠冷淡,只是他那僵直的身體,還是明白無誤地出賣了他的不自然。
林遠代替了小江的工作,向我簡要地解釋他們之前商量好的結果──
“駱先生說,根據他們收到的訊息,Oratin廠家一共選擇了六家供應商去圍標,試圖控標。”
“所以他和霍曼先生商量了之後,建議我們兩家合作,用Tuger的兩款產品分別報價,也好防止Oratin再使用什麼手段。倘若我們任何一家公司中標,共同分利。”
合作?
我咀嚼了半天才理解出來這個詞的意思。
這不就意味著,我得和林遠把交道繼續打下去?
“你怎麼說?”我盯著林遠。
其實我弄不清楚,這場由廠商大力促進下的合作,到底是真的情勢所逼迫不得已,還是有了小江的成分。
“我覺得很好。”林遠的口氣溫和而理智,就像面對任何一個即將合作的物件一樣友善,也分不清是真心還是假意,“要是想破Oratin的局,這是最穩妥的辦法。這樣我們的成功機率會大很多。許總,您覺得呢?”
我看著在我面前神色坦然朗朗分析情況的林遠,突然很想替我自己悲哀一把。
很顯然,還總是站在過去緬懷曾經的,只有我而已。
我接受了這場由廠家大力促成的合作。
當然,主要是我也沒有不接受的理由。不管是為了公司,為了小江,還是為了我自己。
接下來繁複的製作投標方案的過程我基本沒怎麼參與,主要都是程雪和小江在跟工程師霍曼忙忙碌碌地溝通與加班。
駱鷹倒是天天來我的公司報到,準時得很,只是遺憾的是,迎接他的除了小江一個又一個的軟釘子之外,沒有絲毫進展。
接近一週的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就是投標的前一日,在駱鷹堅持不懈地表達了對我公司的依賴以及喜愛之情以後,林遠也無可奈何地帶了他的助手來到我的公司。
為了保證投標的隱秘性,也怕Oratin臨時再起風波,Tuger廠家壓著價格死活不肯放出,所有人只能愁眉苦臉地坐在會議室盯著電腦螢幕等訊息。
唯一精神抖擻的大概就只有身為負責人之一卻也對廠家那些股東們束手無策的駱鷹,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死死集中在我身邊的小江身上。
結果小江相當給他面子地以肘支頭打起了瞌睡。
時至九點,小球打了個電話過來,善意地詢問情況。
我跟他打了幾個哈哈,簡要地把現狀告訴了他,並一再拜託他多多關照,甚至開出了一系列喪權辱國的條約──
例如事成了一定請他吃飯;例如事成了一定帶他分成;例如事成了肯定單獨陪他去D!but de soir好好兒狩獵,以彌補他上次被遲暮搶了美女的破碎心靈。
然後這位遊手好閒的二世祖如我所料地在那邊扯著嗓子嚷嚷:“什麼?我不是出現幻聽了吧?林遠跟你合作?太勁爆了!那小子該不會還對你舊情未了吧?!不然這麼塊肥肉,他咋都捨得給你分一口?!”
我苦笑,也懶得多解釋中間的糾葛,只是草草敷衍下來,就掛了電話。
待到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