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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地上的是一本《莎士比亞選集》和一張紙,和多年前和睦買的那本是一樣的版本,一樣的出版社。
他心裡想著:“我知道,飛機上就是楊柳依,她沒有露面,她沒有下來。”
他開啟那封信後,看著三頁紙。第一頁寫著“我知道你在暗戀我,我知道你想追求我,我知道你有才華”第二頁寫著“但是你沒有財產,所以我乘飛機離去,不和你告別,除非……”第三頁空的,翻看背面一看,發現“你有500萬。”
和睦越看越糊塗,剛才那一刻內心還是惋惜和無限的悔恨,悔恨自己才華增長的速度太慢,悔恨自己沒有找到與她會面和閒談的機會,甚至怨恨命運不給他們安排一個交點。現在看到這三張表明類似於大多數80、90後識時務女生的價值觀那樣,竟然直顯的流露出拜金主義的意圖。頓時和睦陷入了疑惑和慌張當中,正要憤怒地把手中的紙扔掉時,宿舍樓上卻傳來一陣陣粗狂的嬉笑聲。和睦一看,是自己的同學,其中以胡中劍和肖唯江最為瘋狂,他們竟然異口同聲地喊著“500萬,500萬!”
和睦幡然醒悟,知道這些紙肯定是他們寫的,如今佳人不再,自己被耍,萬千情緒湧上心頭,他很是生氣地把手中的三張紙揉成一團,扔向屋頂,然後很悲憤地朝教室走去,說了一句“等著!等著我跟你們絕交!”。在路上,他覺得這一切好似夢幻,沒有見上楊柳依一面,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有一次在夢中見到了她,和她說了一些讓人記不起的話,於是他喜歡上了做夢。
第四十三章:和睦陷入夢境
從那時起,他便開始做夢,做各種各樣的夢,有的時候做各種奇形怪狀的夢,有的時候做重複的夢,有的時候做荒誕不經的夢,有點時候做下流無恥的夢,還有的時候做高雅尊貴的夢。雖然在夢裡什麼情況都有,釋夢的理論雖然完備,但是要逐一做出解釋恐怕連善於分析的弗洛伊德都要喘口氣,擦擦汗吧。
有幾回他的夢才真正毫無扭曲和遮蔽地顯現了他的願望。他做了如下一個夢:在一棵楊柳下,他在等著一個潔白如雪的身影,她一會飄到自己的肩膀上,一會飄到自己的後背上,一會在自己眼睛前晃悠,一會在鑽進自己的心底攪起一些波瀾。一會和自己對視,然而卻看不清對方的臉,一會和自己對話,然而卻不知道聲音源於何處。
白影問:你喜歡什麼?
和睦答:我喜歡離我最近的東西,可是她卻離我很遠。
白影問:那你現在最想幹嗎?
和睦答:我想讓她離我近點,頭上的楊柳能夠低垂到我的肩頭,我用我的才華讓她不會凋謝,我用的溫情讓她不會寂寞……
白影說:你閉上眼睛,楊柳就能垂到你肩頭。
和睦在夢裡閉上眼睛。
……
除了這個夢之外,和睦還做了一個讓他終生難忘的夢。多年以後,每當他站在九曲河的青花石上,環看四周的風景時,他總會想起這個難忘的夢;因為這個夢是在青花石上沉睡時做的,對和睦而言是多麼神聖的一個夢。
他躺在青花石上做了如下的夢:在一個安詳寧靜的吉祥日子,和睦在九曲河岸邊蹲坐著,試著領悟修身的道理,屏息養神,正當要到達境界時,天邊飛來一架直升飛機,吹出一方漣漪。和睦張目觀看,只見天空明亮,和日普照,飛機在自己的頭上停下了。自己竟然以彩虹為路,踏上了走向天際的彩虹路,和楊柳依相會如同牛郎會織女。相會之後他們只談論文學,但每句話都隱含著表白的意圖。和睦坐在楊柳依的旁邊,終於對著正確的人說出:哦,柳依,我的柳依!
楊柳依笑了笑,如花一般無語,卻很優雅。
和睦問:你看過《走出非洲》裡架著飛機在非洲大地上的飛翔嗎?
楊柳依依然笑了笑,點點頭好似這一朵優雅的花,被微風吹動了。
和睦說:我們何不遊覽一番著九曲河呢?
兩人相視一笑便掉頭,往那個神奇的山河之源飛去。那裡的金箍山最高,那裡的九曲河最純。遠遠看去,高山上的冰川晶瑩剔透,如同藏有稀有水晶,反射出好似幾千年才有的光芒。那種和太陽光混合的光芒,向和睦他們射來,五光十色,如同一個天然的多彩球,十分迷人。他們飛到了山峰的最高處,欣賞了最純的冰塊之後,激動多於寒冷,好似《百年孤獨》中奧雷連諾大膽地彎下腰將手放在冰上,說“這東西熱得燙手!”嚇得叫了一聲一樣,和睦感到的是激動帶來的溫熱。
“竟會有這般巨大的冰塊!如此潔白,如此純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