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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天龍售了魚兒,回到杏花居,欲付酒資,店主笑道:“你有個姓周的朋友已替你付過錢了。”勇金剛一聽,把環眼一瞪說道:“俺出生不到七歲父母便亡,既無兄弟姐妹,更無三朋四友,老闆記錯人了吧?”
酒保趕來,對韓天龍說道:“韓老哥,那個姓周的走時,交代小的,叫你歸問太湖漁隱便知。”
這句話果然發生了奇效,韓天龍也不再多說,拿起酒罈便走,一直上了快舟,解去岸邊繩索,右手鐵槳一推,船頭掉轉,立即雙手運槳如飛而去。
周衝、玉虎兒已在此地等候多時,見韓天龍盪舟如飛,哪敢怠慢,忙掌舵運槳追了下去。
二人小舟和韓天龍的快舟,保持二十多丈距離,一陣工夫,兩隻小船已入湖心,水勢亦較前大,韓天龍似已覺有人追蹤,立即把右手鐵槳一壓,小舟轉了方向,兩臂一緊,若離弦之箭,向前飛駛。
周衝忙對玉虎兒道:“轉方向快追!”玉虎兒把舵一扳,對準了快舟的去向,周衝急蕩雙槳。周衝極目前望,水面隱現一片林影,知己快到蘆葦蕩了,前面快舟若一點黑影,距自己小舟已過百丈,不由暗自嘆息,雖自己臂力運槳已不算慢,竟落敗在人家手裡,萬一讓對方脫了梢,這個跟頭算是栽到家了。想到此處,心中一急,立即一提真氣,雙臂加驟運槳,希望能追上對方,但韓天龍運槳純熟,又是梭形快舟,周衝雖有神力,亦覺無可奈何。待周衝、玉虎兒小船駛近葦林,對方快舟已失蹤跡。
周衝一看,這片葦林長約數里,粗如兒臂,密密層層竟找不出路來,只得對玉虎兒說道:“這片蘆葦長達數里,深不可測,我想其中必有入林密道,可惜我們晚到一步,坐失良機,如今葦林茫茫,一時間哪裡去找呢?”
玉虎兒原本心中就十分焦急,再聽周衝一說,急道:“師叔,難道我們就這樣空空而返嗎?”
周衝知玉虎兒求師心切,安慰說道:“你別急,只要太湖漁隱果在此地,我好歹總要叫你如願以償。現在我們把這隻小船,暫時劃到蘆葦林中隱起,以靜待變。”
周衝說完了,玉虎兒把舵一轉,小船直向蘆葦林中駛去,爺兒倆選擇一個隱秘所在,停好了小舟,坐以待變。此時已十月中旬,秋末冬初之季,湖面更是冷風刺骨,倆人直等到紅日西沉,仍無半點變化,只好遷就用了乾糧,又等了下去,直到二更過後,月掛中天,對映湖面,碧波如鏡,光可鑑人。雖夜景如畫,但倆人滿懷心事,哪有心去欣賞,逐漸都感不耐起來。
忽然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木漿擊水之聲,爺兒倆精神一振,立即注目看去,只見東北方面,一葉輕舟,其疾如飛,破浪而來,船行迅速,不大工夫,已近葦林,舟行忽慢,只見船上,站一白衣少女,長髮披肩,玉面映月,身體窈窕,恍若凌波仙子,衣裙被夜風吹起,顯示一雙天足,風姿秀逸已極,再加上這月夜湖光一照,真像是廣寒仙女翩然而來。船後有一小婢,雙手緩緩運槳,操縱自如。
周衝見玉虎兒呆呆地直望那少女,心中暗笑,一拉玉虎兒輕聲說道:“此女月夜駛船,身背長劍,必非常人,也許在此女身上能尋到入林密徑。”
周衝說話,聲極輕微,且夜風吹著葦林,發出“刷刷”之聲,話剛說出,少女輕船已達林邊,距倆人停身所在不過丈餘,幸得蘆葦遮舟,少女又未注意,形跡尚未被人發現。
只聽那少女嘆口氣道:“小青,說真的,自從我父親被伯伯的仇人殺死之後,伯伯對我們母女,可以說是愛護得無微不至,幾次我請命欲報殺父之仇,均被伯伯勸止,我有時也奇怪,他老人家有那樣一身驚人的本領,為什麼不給我父親復仇,我真怕再過幾年,仇人要是死了,我做女兒的不能手刃親仇,落個不孝之名,更負這一身苦學了。”
那個叫小青的婢女笑道:“姑娘怎麼連大爺這種苦心都不能理解呢?大爺幾時忘了這血海深仇?不過對方武功大過厲害,且人多勢眾,他老人家沒有把握不願動手罷了,這次大爺苦練金沙竹葉手,聽說就是要對付仇家所用。”
少女又嘆口氣說道:“唉!可憐我父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死得不明不白,要不是我隨娘那天探親未返,恐連我們母女也遭毒手,如今算起來已十多年了,可是我連仇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玉虎兒雖未逢殺父之變,卻有殺師之恨,不由失聲長嘆。玉虎兒這一失聲,驚動了白衣少女,一聲嬌叱:“何方鼠輩,竟敢偷探蘆葦蕩!”
話來住,玉腕一揚,“嗤嗤”,兩點寒星,直向周衝等停身處打去,周衝見玉虎兒闖了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