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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記得朱由檢看到欽天監的報告時,完全沒有可能要迎接一連串動亂而煩惱的神情。他倒是露出了期待已久的笑容,‘希聲,我帶你去看好玩的東西。在小時候上學的時候,我就見過水中的日食,好像要往水盆中倒些墨汁。可惜小時候的事情,我記不清了。後來長大了,想看卻再也沒有了時間。’
雨化田沒有問,看過天狗食日的人是不是那個信王,因為一個長於深宮,不受寵愛的小孩是絕不會有心情去像玩樂一樣,享受觀看日食的過程。而今,雨化田站在朱由檢的身邊,另一手被他緊緊抓牢,一起迎接日食的到來,他忽然感到心中一片安寧。原來真的有種可能,在一個人的身邊,你以為要面對的是不安與苦厄,可是卻能換來一片祥和與快樂。
“來了!”“來了!”朱由檢與吳無玥同時叫了出來,然後他們全神貫注地盯住了紙上光影的變化,看到紙上的光影從圓到缺、從缺到圓的過程。太陽完全被遮蔽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一盞茶也不到的時間,剛才黑夜一般的白晝就恢復了它最普通的樣子。
朱由檢意猶未盡地抬頭,看了看小臉有些疑惑神情的雨佑仁後,微微嘆了口氣,他想到在周淑嫻宮中的土豆。本來他也想把土豆帶來參加實踐活動,但是周淑嫻十分激烈地反對了。居然說孩子才兩歲多,怎麼能受得住不詳之氣,這句話差點沒有把朱由檢氣著。而他怎麼解釋?難道與周淑嫻說,你看看世界,伽利略已經開始要實驗證明日心說了。
“佑仁啊,你可比土豆幸運多了,這麼小就看過日食,以後可以好好向他顯擺一下。”朱由檢把兩張白紙摺好,放到了吳無玥手中,“這個留給佑仁做紀念,等他長大了都是滿滿的回憶啊,小孩子怎麼能沒有一點這樣的趣事。”
吳無玥望著朱由檢與雨化田並肩而去的背影,半響後,低頭看到雨佑仁好奇地盯著白紙,眼中有了一些複雜,看來皇上是再也不會入後宮了。
吳無玥知道,他自己可以不顧世俗禮法,也從來不想要遷就任何人,等到朱由檢成功的那天,就是他再次離開俗世的時候。但是朱由檢不同,他是身在俗世最中心的皇上,偏偏心中卻裝著一個世外桃源,還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除了一個不合常理的雨化田,還能有人明白嘛?
也許皇上與後宮妃嬪之間,從來就隔著一道千丈溝壑,他們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願,皇上與太子之間沒有這樣的溝壑。而這樣的話,皇上與皇后就絕不可能真正的和平相處,有些矛盾不是不會爆發,只是還沒有到時候。
在周邊的一片寂靜中,吳無玥隱約聽到了朱由檢明顯帶著笑意的聲音,他向雨化田說著要與太上皇講講日食的觀察方法,雨化田也難得帶上溫度地回應了,這一同迴盪在乾清宮的紅牆中,彷彿久久不曾散去。
吳無玥忽的一笑,望了望天,又搖搖頭,人有各自的因緣際會,有些命中註定的緣分從來與你是誰,沒有必然的關係。 一聽到海瑞與張居正這兩位的名字,底下的大臣們沒有哪位不是心中一個咯噔,這次要壞菜了。
海瑞與張居正是不同的。提起海瑞,人們記得他曾經大罵‘舉朝之士,皆婦人也’,頗有天下皆醉我獨醒的心態,但是行事作風過於硬碰硬,不懂委婉行事也不會變通之道,終究難成大事。而張居正,能在徐階與嚴嵩的嚴酷政治鬥爭中身處徐階一邊,又與嚴嵩交好,更在後來為了實行變法中,用手段對付過皇帝,用計謀陷害過對手。既是為了天下計,不惜身體勞累也要實行改革,但非清正之官,拉幫結派、獨斷專行,坐擁家財萬慣。足以見得他不算是一個好人,但卻是一位能臣。
可是,這兩者有個共同的地方,他們都堅持著心中的所想,甚至不惜冒天下大不為。在驛站的問題上,事關重大,與大明的財政狀況息息相關,兩人當然都提出過自己的看法,無一都是說要嚴格控制驛站的使用。若說到了明朝後期,在驛站問題上有過好轉的時候,只有直到張居正死之前的那十年改革時間。
“朕已經看過了舊時檔案。”朱由檢查清了這百多年來的驛站情況,要是當年許多事情按照張居正的辦法繼續了下去,現在又何以頹敗至此,“當初曾提出過要從驛站使用的根本入手,官員們一定要弄清楚驛站的作用是什麼,從而來限制官員的特權。要絕對禁止公器私用,嚴禁額外加派人手,一旦遇到了官員在驛站多吃多佔與攤派私費,就予以重罰,這樣才能實現太。祖皇帝開國建立驛站時的宏願。希望這個遍佈大明的通訊系統,可以使得朝廷政令下達的速度加快,讓朝廷隨時掌握各地上的軍情。當年實行了這樣的改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