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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年輕了一些啊,做事有些衝動了。剿匪的事情切忌用力過猛。流寇與後金不同,畢竟曾經也是我朝的百姓,不能操之過急。”
溫體仁暗罵了一句老狐狸,這是在說孫傳庭呢,還是說皇上呢。這次一定要從嚴來辦的旨意是皇上的意思。現在皇上不能擔著這個罪名,總不能現在說這些百姓無辜死了,是皇上的錯吧,所以只能由孫傳庭來做替罪羔羊了。
“孫大人畢竟以前沒有實戰的經驗,只是現在正是戰事膠著的時候,臨陣換將未免與士氣有礙。”不是溫體仁幫著孫傳庭,而是皇上看中了孫傳庭,所以溫體仁只能幫著,要是王在晉這裡都說不到統一的意見上,放到了朝會上去論一下,還不是炸開了鍋去。
王在晉扳起手指,比劃出一個二,“眼下兩條,一就是讓孫大人戴罪立功,他督軍不嚴是屬實的,二就是加派一個監軍下去,告訴百姓朝廷會好好監控著絕不會讓軍隊胡來。”
只是,這與皇上本來想要慢慢撤了太監監軍的初衷並不符合。太監監軍,有利的地方的確也有,但是這對於軍隊的發展還是不利的,太監多貪財,在軍餉的問題上會有侵佔的可能性,更加不談他們利用親近帝王的先天條件,在裡面指手畫腳,為自己謀取利益。
從長遠上來說,太監監軍是應該要廢除的,所以對於孫傳庭的山西隊伍並沒有派太監監軍。而朱由檢的本意也是要慢慢樹立一個規範。然而孫傳庭也夠倒黴,其實出事的多是陝西本來的駐軍,這批人他連人頭否沒有全認清就要打仗了,出了事情卻要算在他的頭上。
溫體仁當然知道王在晉說的辦法,只是這麼一來與皇上的本意也越走越遠。可這次真是麻煩大了,皇上以前壓制著下面這群人喘不過氣來,這次抓住了孫傳庭的大把柄,就算戴罪立功了,之後也怕要皇上自斷一臂了。 殿試後的第三天,一個名字橫空出世,貝志鋮,這位一舉奪魁拿下了狀元的頭名。一個人得了狀元,那麼他以前的履歷總要拿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比如說是不是年少成名,或者有沒有什麼家學淵源。可惜從貝志鋮的身上,那些負有傳奇色彩的東西似乎都沒有立足之地。
他十八歲之前中了舉人,這個歲數很年輕,照道理來說能在這個年紀過了鄉試的人,應該再接再厲繼續會試、殿試,一路走向人生巔峰。可惜貝志鋮沒有,他娶了妻子,在老家安頓了下來,經營了一間書局,直到妻子生子亡故,一屍兩命,再也沒有續娶,後來把書局也關了,從此以後做了一個閒雲野鶴遊走四方的人。
不管貝志鋮為什麼要荒廢這十多年,他這次在如此變。態的題目中脫穎而出都是值得敬佩的事情,要知道明朝的科舉還加上了八股這道枷鎖,能在這種情況下應對自如的人都值得稱讚一聲。這是說因為八股會桎梏人的思維發散,而能將兩者玩轉一個平衡的人都不簡單,所以能進入殿試的人,都有兩把刷子。
話說回來,為什麼朱由檢要點貝志鋮為狀元呢?
“快三年了吧,朕一直聽無玥提起你的名字,卻沒有機會見上一面。本也不想勉強你再考下去,不過海上的事情總要有一個人能主事的,你也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才行。膠州灣的事情,你與謝蘊修做的都不錯,朕很是欣慰。”
“臣謝皇上誇讚,這是臣分內的事情。”貝志鋮對著朱由檢還是稍稍有些放不開,當然在這個年代對皇上放得開,那必然是無慾無求,只要心有抱負,就必然會有放不開的地方,“臣荒廢書本多年,這次也多虧了謝大哥的提點。”
“恩,他倒是一個會做夫子的人,可朕聽聞他從前教的是算術,沒有想到這些年肚子中還是留下了一些聖賢書的。”朱由檢語調輕快,一聽便知是在開玩笑,指著桌子上的甜食,“剛才的恩榮宴上,也沒有閒工夫吃菜吧,還是先填飽肚子再敘話。”
“讓你吃,客氣個什麼鬼。”吳無玥到底是灑脫慣了,就是在乾清宮裡也沒有任何拘謹的樣子,他與貝志鋮是老相識了,對著他一副小心的樣子有些看不過眼,朱由檢又不會吃人,“難道你剛才吃飽了。”
“沒心沒肺的人總是少數。”雨化田淡淡地說了一句,還夾了一筷子芒果糕,送入了自己的口中,“貝大人帶來的這個水果真是不錯,自己多少也吃一點吧,御膳房的本事還是很大的,能把它與糯米做在一起。”
貝志鋮也見過雨化田,還是某次他來膠州灣代皇上視察造船事宜的時候,知道這位在朱由檢心中的地位不低,看著大家都在營造放鬆的氣氛,萬萬沒有把局面搞僵的打算,這下也是笑著從善如流地吃了起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