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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倍。
兩人吃完了飯,當然沒有立刻回瀛臺,而是要好好地飯後遛食。後世有飯後遛狗,現在有朱由檢遛猴。墨汁已經很久沒有到外面還玩過了,它每次想要出宮,都要看吳無玥的臉色,每個神醫都有怪癖,吳無玥也許就是不喜歡與小動物親密接觸的那一種。他總是嫌棄要把墨汁裝在自己的袖子裡面,然後把他偷渡出宮這件並不美好的事情。幾次墨汁想要自作聰明地偷偷爬到吳無玥的身上,然後不能倖免地中招了,神醫的衣服上總是有著防猴十八式的迷藥,爪子一碰在被習慣性地用小舌頭一舔,就倒地不醒了。
為什麼不找雨化田,墨汁表示它的小命還想多留幾年。
今天墨汁總算又能放風了,趁著夜色正濃,它藏在了朱由檢手上拿著的那個開口小布包中,探出了自己的腦袋,與自家主人一起看看這個從來沒有仔細遊玩過的外城。
臨河的地方,少女們三五成群地放起了河燈,還有一些聚在一起,今夜有著穿針引線的比賽,獲得頭籌的贏家能得到店家的獎品。參與這些活動的多半都是平民百姓,那些官宦女子還是很少會拋投露面,就算上街也是帶著小丫鬟,還帶著斗笠。
朱由檢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了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好像眼前的景象模糊了百年的時光,他又是那個連夜趕工的影帝,每當節日的時候影視基地裡面除了演員也會有許多的遊客,他們成群結隊讓那個仿建的古城充滿了人氣,每天收工的時候,也是他們放鬆的片刻,卸去了妝容在小攤鋪面前淘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我們也去放一個河燈好不好?”朱由檢期待地看著雨化田,指向稍遠處的河邊,那裡的人稍微少了一些。“希聲,以前沒有放過河燈吧?我也沒有,說來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值得紀念。”
雨化田微微搖頭,哪有人會要邀請他做這樣的事情,放河燈求得是單純的幸福,從來沒有人想要與他分享這樣的情感。雨化田看著面前整個人放鬆下來的朱由檢,此時存在的人絕不是皇帝,而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子,有些傻氣,有些幼稚,卻格外地真實而讓他移不開目光,“那我們選哪一款比較好?”
墨汁這時也探出了腦袋來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眾多的花色讓人眼花繚亂,乞巧夜裡賣的最好的是求姻緣的喜鵲燈,而傳統的蓮花燈也做的也甚是精巧,還有圓月燈、智慧燈、長壽燈。‘吱吱——’墨汁指向了那個平安燈,朱由檢也是相中了同一款,“就平安燈吧。”
雨化田正準備在祈福紙上寫下願望,掛到河燈上去,聽到朱由檢的選擇,他拿起筆的手微微一頓,迎著朱由檢溫情的眼神,卻低下了頭去,他讀懂了朱由檢的未盡之語。不求長相廝守,更不求豐功偉業,此時朱隱之的心願簡單到了卑微的程度,他要的只是他們都活著,平平安安地活著,哪怕不能有天長地久,哪怕不可能正大光明地一同出現在世人面前,但是相遇而相知,對方平安度日,就是此生足矣。
可就是這樣簡單的心願,讓雨化田眼中一暗,平安而樸實的幸福,恰好是他們最難以完滿的未來。他們可以翻手為雲覆手雨,卻難在人世間最詭異的朝堂與深宮中獲得無憂無慮的簡單幸福。
朱由檢見雨化田愣住了,沒有說什麼,只是用右手握住了那人握筆的右手,帶著他先寫下了一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該你了。”朱由檢俯身在雨化田耳邊說到,鬆開了握住他的右手。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雨化田落筆,看著紙箋上的兩行墨跡,好像心裡淌過一道暖流,不需要驚天動地,也不會有纏綿悱惻,這樣的相互倚重與心之安穩,讓他整個人都愉悅起來。
兩人一起拿著河燈,點亮了其中的蠟燭,在七夕月下許下心願,只願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河裡,看著它隨著河水漸行漸遠,這年是天啟七年的七月初七,他們認識滿了十個月,但願以後的十年、二十年直到生命盡頭,此情常在。 想有拿錢不幹活的好事,遇上了朱由檢肯定行不通。如果不是因為朱由檢知道在天下沒有穩定的時候,不適宜進行大幅度的財政改革,那麼最先開刀的地方一定就是稅制。他正愁如何能讓國庫有富餘,這群京營的軍士還敢繼續吃空餉,簡直是痴人說夢。
隨著皇上的聖旨降下,說要整頓營務,最先動作起來的是在京營中掌控財政的太監監軍,方正化立即就到任了。方正化算是朱由檢的心腹太監,臨走之前,朱由檢已經明說,要他去軍營不是指手畫腳的干擾,而是全面配合即將到來的營務大整頓。配給了他一些人手,不都是東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