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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就被錦衣衛帶走了,其他人乾脆一併交給了錦衣衛處理,這個下場比正兒八經地送入官府,說不出那個更加慘一點,左右那夥人手上都有人命,也不算冤枉了他們。
店小二卻是三四個月前才來的夥計,本也算是被半綁架到這個黑店中。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大惡之人,他的知情不報也是迫於上頭七八個人的武力威懾。這次被雨化田的一個茶杯給打傷了雙腿,要是沒有吳無玥的醫術,這輩子也就是在牢中滾了一圈的殘廢命了。
所以說他是十分開心能夠被吳無玥收下,哪怕是簽了賣身契,卻總比餓死街頭要。強。
“公子說得對,小的就喜歡做藥人,也不是誰都有福氣嚐遍百呀。公子說了那個神農大仙就是嘗百草的老祖宗。”店小二大名是馬二狗,一個十分有鄉土氣息貼近生活的名字,吳無玥當然不習慣,給改叫了馬錢子。馬二狗一聽就立即叫好,這名字裡頭終於帶了一個錢字,不就是富貴起來的節奏,自己墳堆中的老爹咋就沒有想起這樣好寓意的名字。
朱由檢聽著馬錢子說話,嘴角直抽抽,想笑又覺得這樣笑出來的話,自己的笑點也太低了。他陰暗地猜測,吳無玥之所以起這個名字,只是因為現在治療馬二狗的病,用到了馬錢子這味藥材而已,看著那兩個腫大的膝蓋饅頭,不正好要通絡散結,消腫止痛。“呵呵,你的公子還真是會起名字。”
“公子是世上第一聰明人吶。”馬錢子小聲嘀咕著,他還不敢把這句話嚷嚷出來,因為坐在車裡頭的大殺神手中還拿著一個茶杯。要是自己說了出來,他擠兌公子怎麼辦,而且自己沒有第二雙腿抵擋茶杯的一擊了,還是保持沉默得好。
雨化田喝茶的動作一頓,當他聽不見後面的馬錢子無意中念出了心中的抱怨嗎,於是就看向了吳無玥。按理說這馬錢子坐到馬車上來也是不和規矩,不過朱由檢照顧他那雙腿,讓他快點好也能快點幹活。“你收的這個藥童,除了試藥之外,還有其他的作用嗎?不是說他之前,走過許多的地方,都去過哪裡?”
你怎麼不直接問馬錢子。吳無玥接受到了雨化田懶得與二愣子說話,免得掉身價的眼神,覺得心中一塞,難道他收的人就是二愣子,豈有此理,都說物似主人型,難道雨化田在諷刺自己也是二傻?!簡直腦補地不能忍,不要理他了。
偏偏朱由檢開口了,“希聲問的正好也是我想說的,小馬子,這個稱呼有點彆扭,小錢子,好吧這麼叫總像是在叫乾隆的感覺。小二子啊,你也就十三歲,都被人拐到過哪些地方。怎麼會來黃崗的,家鄉那裡還有什麼親人嗎?”
朱由檢話中的槽點太多,奈何在座的人聽得懂的一個都沒有。馬錢子無奈地接受了這個諢號,他不是心眼多的人,卻還怕著咬了他一口的墨汁,那傢伙正睜著無辜的小眼睛,趴在朱由檢的肩上望著他,做出排排坐聽故事的神情。
公子大人,我們能換一支隊伍跟著嗎,不要到最後,您的藥童不是被試藥死的,是被折騰死的。他卻也不敢不回話,“小的模糊地記著,家鄉應該是在南邊的地方,可能是在巴蜀吧,好像小時候家中還會吃花椒。大概是七八歲的時候,家鄉遭了山洪,村子裡頭的許多人都死了,小的爹孃也死了。小的貪玩那時候稀裡糊塗地坐上了一輛牛車,不知咋的就出了巴蜀,然後班主撿了小的,就跟著一個戲班子過雜。兩年之後班主到了廣州,說是要在那裡定下來了。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紅毛正好和我們打起了仗來,也是我們戲班的運氣不好,雖說豪鏡(後世澳門)那頭很快擊退了紅毛,但是班主卻是死在了大病之下。二當家與三當家意見不合,就分開來了。小的就又沒有人著落了。”
朱由檢聽到這裡心中嘆氣,這馬錢子的運道還真的有點古怪,居然遇到了荷蘭攻打澳門的時候,“後來呢?廣州與山東離得這麼遠,你又是怎麼來了這裡?”
“小的其實也不清楚。”馬錢子心裡也是不解,他大概只記得在海上飄過一段時間,“廣州那裡朝廷管的力道不大,小的雖然沒有路引,卻也到了福建找了一份酒樓的活做,那裡面有個老師傅還教過小的識字,那裡靠近碼頭,本來小的就要在那裡落戶了,但是有天夜裡,那裡似乎遭了海賊,打了一架之後,小的就上了一條大船。”
“然後呢?”雨化田聽著馬錢子的故事,覺得這人雖然才十三歲大,但是生活經歷倒是十分豐富,這年頭像他這般的少年走過那麼多地方,還真是不多見,吳無玥這個變態除外。
馬錢子卻訕訕地搖搖頭,“然後小的就暈船了,什麼都記不清楚了。又踏上陸地的時候,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