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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中。平平地繞著那株梅樹轉了一圈,竟不落腳,衣袂帶風落回他身旁,指間已多了枝臘梅,“樹卻是假樹。”
拒靈按下心中疑惑接過來,幽香撲面,花果然是真花。但離得近了粗粗一看便知破綻,原來這一朵朵臘梅竟是被人用不知什麼特殊材質後粘到樹枝上的,根蒂有不少明顯相錯,遠看卻是天衣無縫,半點也瞧不出。臘梅本來花期便長,花朵離了枝數日之內仍保原樣,全不凋謝變色。
他將梅枝橫過眼前,折斷處果然隱隱發黑,這些花朵若不是已離了枝頭,此刻早跟著一齊香消玉殞了。
會如此大費周折顯然是知道土壤含有劇毒了,“這也是傳說的手筆?”拒靈抬眼確認,不意卻看到對方呆呆地盯著他,“喂?”
“呃?哦!”陡然間如夢初醒,宮四的臉竟有些紅紅的,“現在我已經能百分之百確定了,那個神經組織最喜歡做這種無聊事了。”心思有些飄忽,不知道如果說出覺得剛剛小鬼長髮披散頭略側過,梅花橫面的樣子很漂亮會不會被五毒分屍?
“沒什麼特別的意義?”
“送我做梅花糕吧。”宮四認真地想了想,“傳說知道我最喜歡的糕點就是梅花糕。”
腦子裡有一根弦“叮”地斷裂,拒靈湊上前去踮起腳跟,鼻對鼻眼對眼,咬著牙根一字字道:“白痴聽清楚,臘梅臘梅,就是叫你等著倒黴吧!”
“你……”
“什麼?”拒靈趾高氣揚地應了一聲,佩服他了吧?準備稱讚他了吧?說老實話,其實他還是有點高興從這個人口中聽到讚語的。
“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宮四小小聲地道,“被人看到會誤會的。”
“誤會?!”居然邊說還邊臉紅了——第二根弦跟著斷裂,目光自然瞄到眼前形狀姣好的脖頸,一個激靈,嗜血的慾望無可抑制地流轉全身,沒有任何遲疑地,幾乎是循著本能張口便咬下去!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咽喉處,宮四呆怔了片刻,“啊啊——你做什麼?”
七手八腳最後實在受不了動用武力硬捏開他下頜逼他張口才逃出昇天,宮四摸了摸頸間的兩排牙印,收回的指上已沾了血絲。
拒靈坐在地上,宮四揮開他的力道大了些,他招架不住摔倒,卻並不急著起來。仰著頭笑出兩排細白的牙齒,抱著很好的發洩過後的心情,見到宮四又紅了的臉——這次鐵定是氣紅的,宣告立場:“是你先惹我的。”
宮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垂下眼來,半天又抬頭看了他一眼。
拒靈原來只是急怒攻心之下純下意識的洩憤反應,在孤鶩門所受的教導讓他並不覺得咬人是什麼下三濫的行為,如今被他看了兩眼卻倒覺得不對勁起來,又說不上來,只好暗想八成是此人正轉什麼歹毒的腦筋想報復回來,倒有些忐忑不安。
“那也不必咬人吧,你知道這個看起來像什麼?你要我怎麼見人?這種天我包得像你一樣會讓人說有病的。你自己說,要怎麼賠我的清白?”
他終於開口讓拒靈鬆了口氣,雖然並不很明白他在說什麼,“你想我怎麼賠?”
宮四懷疑地問:“我說了你就會照做嗎?”
“當然不可能——”拒靈頓住抽了抽鼻子,“什麼味道?好像什麼東西燒焦了……”
他話音未落已見站著的青年像中箭的兔子一樣衝出去,目標是左近廂房他的暫居之地,噼裡啪啦兵荒馬亂的聲音幾乎同時傳出來。
想置之不理,卻實在按不住好奇心作祟,拒靈爬起來撣撣衣裳,走下臺階去看個究竟。進門繞過兩張翻倒在地的紅木椅,一個裂成四五瓣的蓋碗,有些吃驚地發現中堂一角竟然冒出個小小的火爐,而宮四正站在桌旁對著半碗熱氣繚繞黑糊糊的東西嘆氣。
“這個,不會是梅花糕吧?”說出口連自己也覺得荒謬,但以這個人的行事來看……還真是很難說。
“不是。”罕見的無精打采的口氣,“是藥。白蘞、秋海棠、透骨消、石長生……雖然煎成這樣,你總聞得出一兩樣吧。”
“種類是沒錯。不過我不以為你面前的那碗東西可以稱之為‘藥’。”拒靈半點也不掩飾幸災樂禍的意思,覺得心情又往上攀了一層。啊啊,真是奇妙,從來沒想過單是瞧見別人倒黴就會這麼開心呢。不過話說回來,“這些都是專治跌打損傷的,你沒受傷吧,熬這個給誰?”
宮四看了他一眼,沒回答,單腳勾來一張椅子坐下,雙臂交枕著落寞兮兮地趴在桌上,才道:“我昨天去了趟鄰鎮,問那裡的大夫開了藥方抓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