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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
“你——”他正欲反駁,卻傻眼地看見一直呆站著、拒靈忽然衝進白衣青年的懷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小鬼果然是小鬼。”凝眸無聊地敲著竹箸,為他的哭聲伴奏。
拒靈抱住那青年不撒手,竟哭得打起嗝來,一臉的鼻涕全往他雪白的衣衫上蹭。宮四坐在一旁呆呆地看,他倒不擔心拒靈會乘機下毒手,這世上有本事能乘到拂心齋的策公子的機的人——不是還沒出生,是根本就不會出生。但是——
“我的忍耐還是有限度的……”喃喃自語著,眼見拒靈絲毫沒有收斂之勢,宮四探身過去一把將他拎過來,擱在自己身旁的一張椅子上,指著他紅通通的鼻頭警告,“再哭我就把這一桌子加了料的好菜全塞進你嘴裡去,聽見沒有?”
拒靈收住抽噎冷冷地用眼白瞪他一眼,顯然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凝眸放下竹箸,悠然微笑,“這些菜裡起碼摻了八種以上的毒,身為箇中高手的你應該明白同時中了這些毒的話就算是有解藥也只能等死吧?”
這個臭丫頭……踩到點子上了。拒靈咬牙,恨恨地舉起袖子抹去一臉淚痕。
“討厭,為什麼我說了不管用,她說了就聽?我才是狠角色耶……”宮四不滿地嘀咕,向對面的青年挑眉,“這個小鬼到底是誰?”
“拒靈。”宮無策慢慢地整了整衣衫,道,“你是齋裡分管訊息傳報的,孤鶩門中排行第二的殺手——聽到這個名字就應該不用我再做什麼解釋。”
“當!”宮四的下巴敲在桌上,“殺、殺手?!”不可置信的目光轉向身邊仍偶爾抽噎一兩聲的少年,“拒靈?”這麼如雷貫耳的大名,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那麼用力,下巴不痛嗎?”
“廢話,當然很痛——啊,大哥你什麼意思?”宮四瞪大眼,惱得牙癢癢的,就算他是裝的又怎麼樣?最討厭這種不痛不癢雲淡風輕卻又正中他痛處的話了!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宮無策以明顯敷衍的口氣道,順便打發似的給他一個笑容。
他是那樣雅緻絕俗的人物,這一笑起來縱然無心依舊光華流轉,笑顏如玉,怎麼會是那個滿手鮮血與其說是人更近於魔的少主大人……
拒靈眨了眨有點紅腫的眼,是一直處於極端恐懼狀態中的緣故吧,他連基本的判斷能力也喪失,那麼多的破綻漏洞一樣都沒留心,所有心思都集中在如何下手上——
“你要殺的人是縱雪吧,看見我出現在鎮上,誤以為是他,所以一路跟蹤而來是嗎?”宮無策問,用的雖是疑問句,答案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宮四與凝眸對視了一眼,同時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也同時看到對方眼中保留的內容。撇開其他疑問不談,孤鶩門的第二號殺手是什麼人物,居然會連自己要殺的物件都搞錯,這裡面,絕對大有文章哦。
“門裡逃得性命的人不超過七個。”拒靈咬牙,“我不想成為被斬草除根的那一個。”
“是……這樣嗎?你對自己的命,看得很重啊。”
宮四有些奇怪地朝淡笑著的青年看去,為什麼覺得大哥這句話聽上去很彆扭呢。螻蟻尚且惜命,不管是誰——殺手也好,普通人也好,對於自己的一條命都應該是愛惜的吧。他收回目光又去看拒靈,拒靈的神情原本是有些茫然的,察覺到他的目光,立時惡狠狠地瞪回去。
切!宮四無趣地撇唇,不可愛的小鬼。
“縱雪不會動你們。”宮無策道。他是名滿天下的策公子,富可敵國的拂心齋的代齋主,世人眼中完美得神祈一般的存在,但卻在為惡名昭彰到連弒父這種事也做得出來的莫縱雪下保證。
他的聲音平平常常的,除了好聽之外並沒什麼特別,笑容淺約,說出來的每個字卻都像已成了既定事實,竟叫人生不出半點懷疑,“他殺的人,已經夠多了。”
“謝謝!”
這一聲道謝再度跌掉了宮四的下巴。什麼啊,他以為會聽到“你以為你是誰啊,莫縱雪憑什麼聽你的”之類不遜的回答,說不定還會掀掀桌子什麼的。這小鬼怕凝眸,敬大哥,為什麼獨獨鄙薄他?雖然以他的氣量當然不會在意一個小鬼對自己的看法,但是、但是這種比較卻實在讓人無法平衡啊!
“鳳凌,”宮無策叫他,“你先帶拒靈回拂心齋去,他身子不太好,你路上要照料些。如果我此去孤鶩門回不來的話,他以後就算做你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