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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罵起來,他忽然推開方欣,衝上看臺拾起自己那把已經斷成兩截的長弓,急匆匆地返回到宇文身邊。
“還好只是削斷了一張弓片,換上備用弓片就可繼續使用,我這就去追張月晨!”唐考揚起半截斷弓,希望自己還有挽回敗局的機會。
宇文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西南方的天空,低聲說道:“恐怕已經晚了……”
唐考順著宇文手指望去,只見遠方隱隱有一團淡青色光芒,正冉冉向上升起。
“四柄邪兵終於聚首,開始與星落刀相互感應了……那團不斷上升的光芒,就是一意孤行的張月晨在攀爬水塔……”宇文嘆息道,“她倒也聰明,沒有把坎查短劍留在體內,自然也就不受邪兵共鳴的影響,我剛才還抱有最後一點希望,期望她會被共振擊暈,現在看來,這點小小僥倖也破滅了……”
唐考二話不說,就想要往亮光的方向跑,可宇文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叫道:“不要再過去送死了,你孤身一人不會是邪兵宿主的對手……事已至此,浩劫難逃,至少讓我先保住你們幾個吧!”
說完,宇文將定靈珠拿在手上,用力捶了自己胸口一拳,口中立刻噴出一大口鮮血,盡數淋在定靈珠上,他忍住疼痛彎下腰身,用血淋淋的定靈珠在地上畫出一個橢圓形的大圈,將唐考丁嵐和正全力復原的玄罡都劃入圈子之內,然後又對方欣招了招手,示意她也站進圈子裡面來。
“這是在幹什麼?畫地為牢嗎?”丁嵐在一旁嘀咕道。
“外離相為禪,內不亂為定。外若著相,內心即亂,外若離相,心即不亂。本性自淨自定……”宇文口中唸唸有詞,雙膝跪地趴在地上,迅速地用定靈珠在大圈內畫寫著各種奇怪的文字。
“老師是在設立法陣?”唐考有些不解地問道。
“……外照六門清淨,能破六慾諸天。自性內照,三毒即除,地獄等罪,一時消滅!”宇文根本顧不上回答唐考,只是拼命地在地上寫寫畫畫,鮮血不夠了,就將定靈珠塞進嘴裡蘸一下。
方欣忽然感覺四周狂風大作,再抬頭看了看天上,不知何時起,滿天星光已被雲層遮蓋,就象有一隻大手捂住了天幕。她心中不由有些莫名的害怕,便緊緊地靠在了唐考身後。
“……唯傳見法性,出世破邪宗!”宇文鏗鏘有力地念出最後一句法咒時,手上也劃下了最後一筆,定禪破邪大陣終告完成。
就在這時,西南方的水塔頂端忽然現出一道直飆天際的紫色焰芒,緊接著又是一次劇烈的閃光,有那麼一瞬間,整個S大居然亮如白晝!
歷時千年,邪兵再聚!四鍛師之靈又重新回到耗費他們無數心血的傑作上,蒙塵已久的星落刀再次甦醒了!
“砰!砰!砰砰!”金石相撞的沉悶響聲接連不斷地從四周傳來,宇文費力地攀上看臺高處,吃驚地發現附近所有面朝西南方向的鴟吻靈動儀全都鬆開了大口,剛才的聲音便是這些鴟吻口中的銅珠一顆接一顆地掉下來砸在堅硬地面上發出的聲聲悶響。靈動儀的異常反應表明,西南方正出現一股無法想象的強大靈力波動!
緊接著,一團影影綽綽的白影開始在水塔下方聚集,並越聚越密,很快,白影就佔據了水塔四周數百平米的空地。但由於相隔甚遠,宇文還暫時無法看清那迅速擴張的巨大白影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午夜一點的校園,絕大多數的人都已陷入沉睡之中,對於自己生活的空間正被某種異物侵佔,他們是毫無知覺的。
彷彿有人在暗中指揮一般,原本四處擴張毫無章法的白影忽然收縮了一下,似乎略做了些整頓,竟列隊成形,猝然間以驚人的速度徑直往宇文這邊衝了過來。
從水塔到球場之間並無太多建築,白影在寬闊的道路上橫衝直撞洶湧而來,所到之處未見有半點阻礙。跟隨著宇文走上高處的三個年輕人看到遠處的怪異情形,難免有些恐慌,轉身逃跑肯定是來不及了,他們都無法想象這白影衝到自己跟前時會是何等感覺,兩個男生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方欣更是緊緊地攥住唐考的胳膊,將頭伏在唐考肩上不敢再看。唯獨宇文神色堅毅,目光炯炯地望著西南方。
近了!轉眼之間,白影便如猛漲的海潮般湧到球場外圍,當宇文終於看清那邪兵激發的古怪白影究竟是為何物時,他頓覺手腳一陣發涼。
那白影竟然是一支裝備齊整的古代軍隊!衝在最前面的軍士,已可看到身著晚唐軍裝,隊伍前排一列完全沒有生氣的灰白色旌旗中,還可隱隱看到一杆大旗上繡著一個斗大的“高”字,這分明就是當年高駢手下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