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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最後一輛卡車的貨廂,鑽進滿滿一車的捲心菜之中。
四十五、星落
貨運卡車從南門進入S大時,守門的警衛照例攔下了卡車。當警衛跳上車來四處檢查時,整個身軀都埋進捲心菜裡的宇文微微有些緊張,好在那警衛並不十分認真,隨便看了一看就下了車。宇文的猜測沒有錯,目前這個情形,大家都不認為會有人願意主動進入S大,警衛們防備的還是那些希望逃離學校的人,所以檢查重點都放在了出行的車輛上,對進入學校的卡車反倒不怎麼上心。
搖搖晃晃的卡車終於駛過了關卡,一直在用屏心咒放慢呼吸減少空氣需求的宇文總算可以掀開那些潮溼的捲心菜,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就在車隊經過熟悉的大操場時,宇文悄無聲息地跳下了車。
這裡還是S大嗎?宇文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在是下午三點,往昔人聲鼎沸的大操場此刻竟一個人也沒有,四周完全是一片寂靜!鄰近操場的二教樓裡看不到有學生出入的身影,更聽不見老師們抑揚頓挫的講課聲。只有遠處的小路上偶爾能見到一兩個身穿白色大褂面戴口罩的醫務人員,卻也行色匆匆,不知要到何處去……
冷風颳落樹上的枯葉,零零碎碎地灑落在空無一人的大路上,就連往日寒暑假的時候,學校裡也不會這般冷清。眼前種種景象,與當年“非典”肆虐時期的校園倒是十分相似。
不知道唐考與丁嵐現在身在何處?依他們的性子,恐怕不會這麼老老實實地躲在宿舍裡。還有博物館中的那件邪物,他們是否已經找到了呢?宇文習慣性地走到自己平日打公用電話的小店前,想給唐考打個電話,可等他抬頭一看,那小店早已經關門大吉。
忽然,宇文聽到身後響起一聲極為熟悉的犬吠,回頭一望,他的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來的果真是玄罡!“嘿嘿……老夥計,你是來為我接風洗塵的嗎?”宇文蹲下身子,摸了摸玄罡光滑的脊背。那天夜裡警察闖進教工休息室的一瞬間,玄罡就嗅到了警察手中槍支的金屬氣味,就在宇文衝到門口擋住警察視線時,它便迅速機敏地從窗戶跳了下去,逃過了警察的圍捕。
“啊呀!宇文老師!你總算回來了!難怪剛才玄罡跑得這麼快……原來是聞到你的氣味了。”唐考一路小跑追趕著玄罡,也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宇文的面前。
“呵呵……跑步還戴著口罩,你也不怕一口氣接不上來暈倒在路邊啊?”宇文淡淡一笑,唐考這傢伙也順應潮流戴上了口罩,不過那白色口罩上被他用馬克筆畫上了一副呲牙咧嘴的獠牙,看上去十分搞笑。
“我這段時間經常打電話到公安局問關於你的情況,可他們什麼都不肯說,急死我了!今天早上倒是聽說了你無罪釋放的訊息,可現在倒是我們出不去了,不然一定會去接你的!”唐考拉下口罩,有些激動地握住了宇文的手。
“其實你們用不著這麼擔心,我是作為在現場被及時發覺的犯罪嫌疑人而被拘留的,他們一直找不到兇器,也就沒法證明我是兇手,我遲早都會出來的。”宇文平靜地說道。他伸出右手摁了摁玄罡的腦袋,又順手拖住它的前爪,將它拉得人立了起來。唐考一眼望去,身形高大的玄罡只用雙足站立時,體形竟與宇文有幾分相似,過去的這兩個星期,一人一狼都消瘦了許多……
“唉……可我們哪裡知道這麼多,也只能乾著急,丁嵐都已經在張羅給你找律師了……”唐考苦笑道。
“嗯?丁嵐上哪去了?”宇文看了看唐考的身後。
“他……暫時和我分開,現在正留守在工作室裡。”
“分開?為什麼?”宇文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塞施爾長刀在丁嵐的身上……”唐考面帶歉意地從身上摸出定靈珠,遞到了宇文的面前。
“啊?怎麼會這樣?是他不小心碰上的麼?”宇文十分訝異。
“說來話長……”唐考埋著頭,腳一直在地上來回划動著,“溫雅老師遇害的那天晚上,丁嵐聽到外面聲音嘈雜,就跑出去看熱鬧,我則一直留在博物館做共鳴測試,託你的福,我把那東西找出來了!”
“你找到那邪物了?”宇文又驚又喜。
“是的!”唐考忽然轉過身來,將身上的夾克一撩,他的背上竟然用細繩捆綁著一把黑黝黝的斷刀!只見這柄刀窄刃厚脊,刀形纖直,除去可以雙手握持的細長刀柄,殘餘的刃部不會超過三十公分,而且整個鋒刃都已被鏽跡覆蓋,幾乎鈍成了一把鐵尺。奇怪的是,常見的鐵鏽都是紅褐色,這斷刀卻不知為何鏽痕竟是烏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