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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這種平淡的美好的能力。
但無論是放空的大腦還是跟在小醫生身後不願離開的腳步都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他不是感知不到。
他只是,有些畏懼了。
他就像一隻縮排殼裡的蝸牛,生怕再次被拖出殼外的自己不會像上一次一樣好運,還能擁有構築起隔離世界的殼的能力。
再被從殼裡拖出來一次又被拋棄的話,他會死的。
可就像是被丟進了溫水裡的青蛙一樣,等他驚覺水溫已經無法承受的時候,已經快要跳不出來了。
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小醫生不一樣的。
她沒有你以為的那麼脆弱。
她是能在橫濱那種地方開診所還一個又一個往家裡撿孩子的人,能因為缺錢去做殺手還不被懷疑的人,能面對名義上的丈夫的殺人現場面不改色的人。
...她是知道你是個爛人的人,會為你包紮傷口的人,也是會深夜陪你吃麵的人。
她是能成為你的共犯的人。
哈,共犯嗎?聽起來真不錯啊。
像是鎖定了獵物的野獸一樣瞳孔縮緊,甚爾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總也笑著的莉莉婭。
“啊,甚爾不要發呆啊!快點快點!”
發現不知道為什麼目前最心儀的儲備糧呆在原地不動了,莉莉婭返回兩步拉住甚爾的胳膊牽著他走。
快被煮熟的青蛙覺得即使是沸騰的水也只感知到溫暖,甚爾看著莉莉婭抓住自己的手,感受著肌膚相貼的地方傳來的體溫。
我放棄了,他想。
失去了殼的蝸牛先生覺得即使是死在陽光的暴曬下也無所謂了,他只是嚮往——嚮往著他期待的共犯小姐也能感受到這灼眼的陽光。
陪著莉莉婭從街頭吃到街尾,吃豚骨拉麵和關東煮的時候幾個孩子興致勃勃,甚爾安靜乾飯;吃燒鳥的時候幾個孩子飽了但不是不能吃,甚爾安靜乾飯;吃章魚小丸子的時候小崽子們努力塞進去一個,甚爾安靜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