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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肅省主席郭寄嶠,對搖搖欲墜的時局心裡一清二楚。他一面積極做離開甘肅的準備,一面更不擇手段地到處搜刮,早已引起公憤,加上馬鴻逵在各方面的攻擊,一時成了甘肅人的公敵。他終日如坐針氈,六神無主,惶惶不安。
就在這時,張治中先生在和談中向南京政府彙報情況,抽空到了蘭州,在長官公署三愛堂召開國民黨甘肅軍政官員及地方紳士大會。他在會上告訴大家兩個訊息:一是他將不再回西北;二是國民黨中央已決定把西北軍政大權交給二馬。這後一條訊息,雖說已有耳聞,但從張治中口中說出,仍然如同一記悶棍,將甘肅軍政官員及地方紳士打得暈頭轉向,懵懵懂懂,半晌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馬鴻逵一聽,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當即拍案而起,乘機大放厥詞,將郭寄嶠等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馬鴻逵的表演,引起了會場上很大騷動。郭寄嶠等人挺身而出,大加反駁,公開提出不歡迎馬鴻逵來主持甘政或出任長官。會開得亂成一鍋粥,無法收場。最後,張治中只得出來打圓場,才結束了這場倒郭反馬的鬧劇。
當晚,馬鴻逵跑到周祥初這裡套熱乎,對會上的情況,表示不快。他對周祥初煞有介事地說:
“我們回漢之間一定要講團結,切莫因此掀起閱牆之爭,徒貽外人(郭寄嶠)以口實。你要為我的事情各方疏通一下,今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第二天,周祥初並沒有按照馬鴻逵的意思行事,而是找到張治中先生,當面陳述意見,說:
“西北大事中央要完全依靠馬家,恐今後甘肅難免不發生民族糾紛。”
張治中因為馬上就要離去,只應付了幾句,沒有表示什麼具體意見。周祥初見此情景,心中大為不快。
郭寄嶠也為此事跑來找張治中,同樣討了個沒趣。他雖然十分尷尬,但卻看出甘肅回漢鴻溝很深,可以利用周祥初等人反擊馬鴻逵,替他說話,立時一反常態,對周祥初特別親熱。
事後,周祥初和王治岐等人再次密謀商談,打算抓住眼前這個時機,在郭寄嶠離開甘肅之前,給漢人搞一部分武裝。當即決定請參議會議長張維向郭寄嶠正式提出建議。
張維和郭寄嶠一拍即合,很快定了下來。於是,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便給王治岐拼湊了第119軍。周祥初雖然沒有得到部隊,但由於甘肅省師管司令蔣雲臺調到119軍任副軍長兼244師師長,陳悼任247師師長,郭寄嶠便讓周祥初任了甘肅省師管區司令。
馬鴻逵在蘭州的四處活動八方遊說很快便以徒勞而告終。他與馬步芳的這場爭鬥,終以國民黨中央發表馬步芳為西北軍政長官的公開命令而告一個段落。
1949年5月23日,馬步芳拾起了蔣介石送給他的“西北軍政長官”這頂破舊的高帽子,從他經營了幾十年的青海西寧巢穴裡爬出來,跑到蘭州,宣誓就職。
馬步芳在政治上擊敗了他的老對手一一輩份比他高的被他稱為“老爸爸”的馬鴻逵,總攬了西北軍政大權,心裡好不得意!
馬鴻逵卻惱羞成怒,把馬步芳派人送來的請柬一把撕得粉碎。
“奶奶的!這一回,老子敗在這小崽子的手下了!”
女秘書扯著馬鴻逵的睡衣腰帶,嬌滴滴地說:
“氣大傷身,何必當真?”
馬鴻逵聽了這話,立時冷靜下來,抓起鋼水煙鬥,咕嘟咕嘟地抽起來。
女秘書坐在他身旁,一邊幫他點火,一邊脆聲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西北的大局,還沒個準兒呢!”
馬鴻逵連著抽了一氣水煙,鼻孔裡噴著濃濁的煙氣,將鋼水煙鬥擱在茶几上,站起來,連伸幾個懶腰,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摟住女秘書的柳腰,雙雙對對地倒在了大床上。
就在這時,電話驟然鳴響。
“奶奶的!”
馬鴻逵一邊罵著,一功繫上睡衣,趿拉著一雙一雙拖鞋走到外間,惡狠狠地抓起聽筒,咆哮一般吼開發。
“奶奶的!誰深夜打電話,活得膩歪了!”
“馬長官,我是盧忠良。”
“喂——忠良嘛,怎麼樣?”
“彭德懷從太原回到乾縣後,共軍未及休整,楊得志第19兵團從禹門口西渡黃河,周士第第18兵團也從鳳陵渡過河入陝,人不解甲,馬不停蹄,晝夜兼程,直撲而來……”
聽了盧忠良的報告,馬鴻逵聲音像蚊子似的嗡嗡道:
“奶奶的!共匪不縣人.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