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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給你一顆,因為你只差一顆。”老太婆繼續說著,“我不會煉多出來,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藍裙女人沒有說話,許久之後,只聽她道:“好的,你煉成之日,我自會來取。”
深宮向深處延伸,圍牆一道圍著一道,迴廊一條鎖著一條,在一間昏暗的房間中,萬相為自己的祖宗牌位,還有剛剛過世的兄長萬源上了三柱輕香……
在宮中,她是皇上的貴賓,皇上每天都不能離開她的丹藥……她帶著教眾從湘西來到這裡,為的就是離開那個貧瘠的,那個總是見到從異鄉回來族人屍體的,以及被欺壓死的族人的屍體的老山……他們還不明白,只有強了,才不會被欺負……為什麼要聽師傅的話……
“師傅,為什麼我們要世世代代守在那裡,為族人將屍體運回故土……為什麼我們要世世代代作趕屍人……?”
三柱香在國師手上點燃,他輕輕將它們插在了牌位前。那是一間陰暗的房間,香案上孤零零地供奉著三座牌位……
“爹、娘……不要怪我……我會盡力去彌補的……”他輕輕擦拭著牌位,儘管它們不染一絲塵屑。他將手輕輕放在第三塊牌位上道:“對不起……”
伴隨著木與鐵拴撕扯的聲音,陽光透了進來,他們走了出去,將牌位留在了房中,關上了房門,切斷了陽光……
她對她的教眾說,要把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奪回來,要為當今聖上奉獻永久的生命,以獲得永遠的榮華……
他對他的弟子說,離開……或者留下,而他們要得到的——就是那傳說中的聖物,長生藥……
老太婆縮在翁邊,火焰將她的銀髮染上了金色,皺紋滿布的面孔上再也無力支撐起任何表情,枯枝般的手將那個紅色的木盒緊緊摟在了懷裡,只是摟著……
藍裙女人喘息著將一瓶丹藥灌入喉中,她稍稍平復了片刻,便又拖著無力的雙足,向前走去。前面是什麼?她什麼都看不到,她只知道,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山坡的孤廟前,黃黃綠綠的高草中有一個藍襖白裙的少女——她正迎風收起那些晾在陽光下雪白得透明的衣裳,那是蝗的……阿默嗅著衣服上陽光的味道,那刺鼻的香氣卻已深深嵌入絲絡中,洗不去了……
萬相再一次向皇上獻上了丹藥,黑色的厚重頭巾下是暗自得意的眼神。皇上命她走近一點……上前來……抬起頭……摘掉那厚重的頭巾……黑色的錦緞順著緋紅的兩頰垂下——她有著勾人的眼神和豐滿的雙唇,傲氣又嫵媚……
曲崢嶸向著枯敗桃林上蔚藍的天空丟擲了片片翻轉的紙偶,幾團白霧出現又消散,穿著五顏六色衣裳的孩童咯咯的笑著,紛紛落地,和小福在地上擰作了一團……她笑著,但是不開心,師傅答應要給她復仇的機會,但是卻沒有兌現……
曲純青和曲百納依舊在外奔波,留意羅教的一舉一動,將國師的丹藥送至皇上的眼前,卻被隨意的打賞給了太監宮女……純青擦拭著自己收藏的兵刃,當武器成為擺設,還是武器嗎……百納遞上一杯清茶……只要他們還有寒光,就依然是武器……
枯骨一直陪在國師的身邊,煉丹、坐禪……卻依然無法徹底猜透國師的心思……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軌跡上數著時間,時間卻漫不經心,悠閒又慵懶;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那一刻卻似乎止步不前……一日復一日,不管前面是什麼,每個人終究是要和它相遇的……
少女將溪水踢向空中,搖碎了水中的倒影……
“我的魚……”蛐蛐的雙手在半空僵住,一副失望的樣子,耳邊卻傳來了殳言的笑聲——她正坐在溪邊的青石上翻看著老太婆給的那本書,可就是沒有一招能夠像阿默那樣隨便執出一根竹籤便可以造成不小的殺傷力……殳言不禁用手比劃了兩下。
“他們那個,是練出來的,不是咒法。”蛐蛐的餘光瞟到了殳言的舉動,一邊注視著水中的游魚,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們就沒有什麼厲害的招式?”殳言心想蛐蛐或許知道一些,他都算相當厲害了。
“有……你扔飛刀的招式很厲害。”蛐蛐嘟囔了一句……“譁”的一聲,溼了半個身子——這一次殳言將水花踢到了蛐蛐的身上。
蛐蛐擦了擦脖子上的水,道:“你懂得夠多了,更何況,還有我呢,你擔心什麼?”
“擔心……你不在的時候,我該怎麼辦。”殳言看著蛐蛐……也許他會說,自己會永遠在她身邊……而事實是殳言自己希望蛐蛐這樣說……
“我不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