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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手一鬆,那箭劃出一道亮麗的直線,直飛那片樹葉。龍彥和李石均是看得分明,箭正從那樹葉的中間穿過。樹葉掉下了一半。
龍彥大讚:“果然是百步穿楊!雷哥好箭法!”龍彥自問在射箭這方面是萬萬不及陳大雷的。
陳大雷倒沒有龍彥那麼興奮,這樣的功課自己以前已經做了很多了,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要知道,天眼的成員有時候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弓箭是必備的武器之一,有時候拿著弓箭要一動不動地瞄準某一個地方几個時辰的時間。
想比與龍彥的讚歎,李石倒是顯得非常平靜,彷彿陳大雷的這一箭沒有給他絲毫壓力。只見李石彎弓搭箭對著那片已經掉了一邊的樹葉射了過去。
隨即龍彥和陳大雷均發出了一聲驚訝叫聲。只見那半片樹葉正晃悠晃悠地往下掉落下來。那樹葉輕柔地往下飄落,但是在龍彥和陳大雷眼裡卻是重於千鈞。再看李石,臉上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平靜得就像一口老枯井。彷彿剛才的那一箭對於他而言,就如平時吃飯穿衣般自然。
龍彥和陳大雷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兩人心有默契地互相點了點頭。
龍彥對著李石道:“這一次就算平手如何?”
陳大雷聽到這話,臉上有點不自然,剛才的情形明明是自己輸了一籌,他射中了樹葉,人家射中的是樹葉的根部。畢竟像他這樣的人,這話說出來就是傷害了他的驕傲。他,陳大雷並不是輸不起的人。不過,為了探探這個李石的底子,陳大雷也沒有表示異議。
哪知那李石卻毫不在乎地說道:“哼哼,平手就平手。接下來怎麼比?還是請這位雷哥先來吧。”
陳大雷倒是沒有開始時候的自信了。對著李石道:“嘿嘿,李石兄弟,在下陳大雷,這位是龍公子。這第二箭嘛,呵呵,看我的。”
說完,陳大雷拿過那張長弓,腰上掛上箭壺,扣上一支箭後,神情專注地望著百步外的樹葉,整個人已經進入了對外界不聞不問的狀態。忽然,那箭已經被射出,可是,看這箭的勢頭竟然是後繼無力,在快到那樹葉之際,隱隱然後下墜的趨勢,龍彥心裡大呼不好。這第二箭,陳大雷怎麼射得這麼爛?
就在龍彥驚疑之際,陳大雷猛地又從箭壺裡抽出了一支箭,對著那前面的一支箭的箭尾直射而去。這後一箭力量足,速度快,在第一隻箭下墜之際,正中其箭尾,於是兩隻箭一同射向那樹葉。這樣一手箭法看得龍彥大是過癮,正待歡撥出聲,龍彥卻歡呼不出了。
原來那兩隻箭連成一線,竟然只是剛剛接觸到那一片樹葉,那樹葉搖了幾搖,然後安然無恙地立在樹上。
陳大雷微微一嘆道:“還是不行,以前的時候就差這麼一點,到如今竟然還是差那麼一點。”
旁邊的李石這時候似乎來了興趣:“哈哈,好一個流星趕月,可惜沒有射中。不過就算如此,陳兄也算是入了箭術的門檻了。”
看到李石如此說話,再看其面相竟然沒有絲毫吹牛的樣子。龍彥知道,這個傢伙還真是有些料了。龍彥笑道:“李兄既然這麼說,那麼就一定是有道理的,不如李兄也來個流星趕月?”
此時,三人的關係倒也顯得有些怪異了。最開始的時候,李石是劫匪,龍彥和陳大雷是被劫之人。經過龍彥一番開場白的忽悠,劫和被劫之間掉了頭。再接著兩次比箭,三人之間倒是有些互相切磋的意思了。
李石也不答話,張弓搭箭,手法極快,第一箭已經射了出去,緊接著扣好第二箭。看到第一箭將飛到樹葉之時,第二箭快速射出,整個過程顯得熟稔無比。射出後,竟然也看不到李石有絲毫的焦灼和擔心,彷彿射出的結果就像是百發百中一般。
龍彥和陳大雷齊齊盯著那兩隻箭。果然,第二箭趕上第一箭,然後一片樹葉完整地飄落了下來。龍彥睜大眼睛,彷彿見了鬼一般,可是那輕飄飄往下落的樹葉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倒是陳大雷最先喝彩:“好,果然是神乎其技!在下是心服口服!”
哪知李石笑道:“陳兄的箭術也不差,日後多加練習,自可達到這般水平。”
靠,你還喘上了。龍彥大聲道:“本裁判鄭重判定此局結果是——平手!”
此話一出,陳大雷愕然,李石卻是怒不可遏:“我說你們讀書人會不會看比賽?剛才明明是我的箭術要高的嘛?”
龍彥笑道:“李兄啊,要我怎麼說你呢?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難道不知道但凡有比賽,這賽場上的裁判就是上帝,呃,是玉皇大帝。這結果當然得裁判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