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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氣質迥異,所以也都很有辨識度。隨著年歲漸長,早已經不可能出現被人錯認的事情。
在這之外的邵予安,像極了自己的生父宋望,眼下十九歲的他研究生在讀,卻已經初步接手環亞集團,被京城各家的小千金奉為“白馬王子第一人。”
邵長樂微笑著看他,幾步開外的邵予安也正是對著她微笑,他溫柔的眼眸十分好看,弧度優美、瞳仁深黑明亮,透亮的好似瀲灩流光的琥珀。
“生日快樂。”邵予安笑意愈甚,聲音微帶低沉、卻十分悅耳,好似晚風溫煦掠過花枝一般,落在耳邊,讓人一顆心都能登時熨貼起來。
邵家三位公子,老大溫醇端方、恭謹和順如滿月,老二內斂低調、清冷幽寂如弦月,老三舒朗跳脫、自成風流如水中月……
邵長樂一時間突然想起網路上流傳的這一段,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隨著年歲漸長,她性子越發沉靜柔和,如幼時那般歡快嬉笑的時候卻是少,可當她一笑,邵予安卻是覺得透過清凌凌泛著霧氣的落地窗,了無生機的天地間也突然在眼前呈現出暖意來。
十八歲的邵長樂,早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此刻她柔軟漆黑的長髮被髮卡綰起來腦後,只從頸後垂落出一撮來散落在瑩白嬌嫩的肩頭上,映襯著層疊縫製在白色禮服裙肩頭的精緻絹花,純淨清麗的美,不經意間就能撩動人的心絃。
邵予安突然想起京城這一輩年輕公子私下流傳的那句話:“若得長樂,必築金屋藏之。”
金屋藏嬌的典故,漢武帝和陳阿嬌的悲劇,邵予安並不喜歡。他們所有人捧在掌心裡的女孩,應該是這世間最自由無憂的一隻鳥,她要嫁的那個男人,最少也得像他們的父親那樣,給她最廣闊的天地,和深沉浩渺如海洋般包容的愛。
想到這,邵予安一時間又有些複雜難言的喟嘆,走兩步到了她跟前,繼續笑道:“怎麼一個人站這邊?大家可都等你了。”
邵長樂唇角的笑意也是越發深重了些,她精巧白淨的一張臉,嫩的能掐出水來,微微仰頭看著邵予安,輕聲徵詢道:“哥。一會第一支舞,你能帶著我跳麼?”
“當然。”邵予安輕笑著應了一聲,微微曲起一隻手臂,邵長樂抿唇笑著挽住他,兩個人朝著大廳中央走去。
最開始的儀式已經過去,短暫的休息之後整個大廳都是年輕人的場地,璀璨奪目的水晶燈將一方天地照耀的敞亮無比,立在正中央,音樂起,還不習慣穿高跟鞋的邵長樂有微微的眩暈感。
周圍無數道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邵予安一隻手扶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安撫的笑道:“交給我就好。”
長相氣質承襲自徐伊人,外人眼中的長樂總是柔和嫻靜、進退有據的,可也只有邵予安細心地察覺,不知從何時起,這丫頭潛移默化中發生了一些讓人難以捉摸的變化。
她總是笑著,笑容也很暖,可大多時候,即便笑起來眼角也帶著那麼一點悽婉哀傷的意味。
邵予安並不能完全辨別來自己看的到底對不對,心裡對她的憐惜疼愛卻日益深重,總是儘可能的博她一笑。甚至於,他和她說話的時候從來都是輕聲細語、極盡溫柔。
原本這開場第一支舞兩個人先前也是排練過的,邵長樂收回了紛雜的思緒,便也能跟著邵予安的腳步熟練地挪動起來。
月輝進門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正中央挺拔英氣的男孩擁著秀麗絕倫的女孩,專注而忘我的跟著音樂起舞,長樂出落的比他想象中更美麗。
年輕的面龐在燈光下泛著瑩瑩玉澤,她一隻手輕輕地搭在邵予安的肩頭,優美纖細的好似一件靜止不動的藝術品。
整整五年時間,他以為自己可以擺正心態,可此刻真正的看見她,卻是油然而生一種因為思念侵襲、幾乎無法剋制的渴望。
他想上前擁抱她,想對她說一句“好久不見”,甚至有些後悔,逼迫著自己用離開這樣的方式來斬斷她曾經青春萌動的依戀,到底對不對?
他不希望長樂喜歡上他,可當他想到長樂慢慢的將他拋諸腦後,聽到打電話時她越發簡短的那些話,心裡的煩悶卻是有增無減。
想象著她將他剔除到生命之外,在不久的將來,眼淚和笑容可能會全部給一個陌生的年輕的男孩,他心裡倏然湧動的複雜情緒差點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