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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船出海?”
莫道答道:“是要出海,但無須僱船。”
川寒不解暗忖道:不坐船如何出海?難不成踏浪飛渡?師父莫不是給馬顛得糊塗了?
莫道也不加以解釋,牽著馬,領著川寒,找了一間酒肆,要了幾道與往日伙食相比,甚算豐盛的小菜。便悠然地飲起酒來。
見川寒嘀嘀咕咕地說著:老妖精,裝神秘,有事兒盡說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
莫道把腳往身旁空凳一架,笑道:“我與你尋花小子交代個啥,誰是師父來著?”
川寒也不示弱,橫起眉來叫道:“師父?你可教過我這徒弟的一招半式?叫我如何服你?”
“喲,叫起板來了?你想學武還不輕巧,待回到‘老家’,怕你跪著求饒還來不及哩。到時可不是我這般好易與,那幫老鬼少不了花樣百出,將你折磨得不似人樣。”
川寒聽莫道如此說著,心中不懼反喜,已知心願便在不久可以得償,當下便收斂了起來,眨著眼問道:“師父,咱們是不是要回師門了?咱師門是不是名動江湖,名頭大得很?”
莫道抿了口酒,瞥了他一眼,幽幽道:“名動江湖?你小子懂得什麼叫做江湖?待你真懂了這二字,為師便就安心咯……”
川寒不屑道:“不說拉倒,咱師門定是出名得很,要不然像高師兄那樣的好漢子也不會拜入門下。”
莫道像是埋怨他不聽要點,頗有慍色地瞪了他一眼,斥責道:“你小子嘮嘮叨叨像個長舌之婦一般。我與你實話實說,你師公一生最恨嗜酒之人,回到了師門,你切記莫要再如以往一般,偷偷把酒當水飲。若被逮著了,難免累我也跟著受罪。咱師徒倆今朝有酒今朝醉,閒話還是少說一些好,你端的不解,回到師門自然便知。”說完竟將酒壺推到他面前。
川寒訝異頓生:師公尚在人世?師父都已一百零八了,那師公沒死該是多大歲數?他心念著,卻也怕莫道嫌他嘮叨,不再話語,舉壺就飲。“咕嚕”幾聲,一壺燒喉的“燒刀子”便見了底。
鄰桌目光詫異,沉聲議論著:瞧那當師父的,絕非什麼好人,徒弟才這般年紀,竟教他貪杯,看那酒量便知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這可是誤人子弟吶。
川寒“嘿嘿”一笑,似在幸災樂禍。莫道瞅了他一眼,毫無理睬,又抬手叫來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待二人酒足飯飽,日頭也已西沉,街道兩旁,各式店鋪門前,盞盞霓虹彩燈漸趨亮起,夜色竟也撩人心醉。
莫道卻像無心賞閱,牽著馬,馬背馱著昏昏沉沉酒醉的徒兒,反離渡口市集而行,專揀著深巷幽徑而走。他腳步歪歪倒倒,顯然也有了幾分醉意,嘴裡走調哼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川寒似若夢囈般接應道。
莫道回頭看了他一眼,搖頭笑罵道:“羅隱與太白倘若還在人世,怕也被你小子氣得活活倒進棺材裡不可。不過,倒也對得工整,對得合理,哈哈……好你個混小子,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笑聲中竟帶絲絲寂寥,一抹悲慼愁苦之色恍然間漫上眉宇。
第十八章 幽冥島
二人一馬,舉步輕移,不覺間,市集燈火已如星芒,遙在數里,身前盡是莽莽叢林,一派荒涼景象。
莫道解開馬嘴韁繩,將鼾聲微作的川寒揹負起來,拍了拍馬背,道:“老夥計,有勞了。儘管逍遙去,他日若要勞煩,自來相請,好生自重。”
駿馬顯是有靈性,人立而起,長嘶一聲,四蹄便就交替奔突起來,轉眼已入密林。莫道略作一頓,揹著川寒,藉著月色,施展開極俊的輕功飛騰而去。
這飛簷走壁之術大顯神通,離地五六丈,或輕點葉尖,或一蹭旁石,颯然飛馳,略有頓飯之時,竟去十餘里。
忽聞得“嗷嗚”一陣狼嚎驟起,莫道將身一縱,飄然落地。此處青山重重連為一體,宛如一條彎曲迴旋扭轉的巨龍,巖壁千姿百態,怪石嶙峋,形狀萬千。山峰氣勢壯麗,峻峭石壁,陡得如巨斧所劈過一般,昂首仰視,真使人感慨萬千。
莫道左右環顧,緩行又去二里餘地,猛見削壁奇峰上,一柱銀龍瀑布似從天而降,直插入地,聲勢壯大,轟隆聒噪,真可謂之:“一派白虹起,千尋雪浪飛。”
瀑布毗鄰,但見光滑陡直的石壁中間,徒然鑿開一條石梯,級級整齊,通往幽暗之處。
莫道踏步前去。突然之間,石梯黑暗之處,奇蹟般出現一點燈光,有如明星,眩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