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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看著白水沁,?下一個難解的眼神,隨即轉身離開。
但他銳利森冷的眼神卻已精準地、牢牢地刻印在白水沁的心裡。
突然心口猛烈一悸,她睜著不再清澈瞭然的眼眸,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她刷白了臉,眼中有了慌亂……有生以來頭一回,高傲冷漠的白水沁,情緒中有了害怕。
“什麼?!還不只這一次?!”
奎特在白水沁的辦公室裡不斷地來回踱步,渾身充滿難得的怒火。
“發生這種事,你竟然一個字都沒跟我提過?!”
他懊惱地抓著頭髮,使得原本就不是很整齊的頭髮,更加淩亂了。
遇襲事件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衝進她的辦公室裡,拚命地嚷嚷,對她進行可怕的噪音轟炸。
“你真的會把我給氣死,水沁,這件事發生多久了?”
“第一通電話在一個星期前。”白水沁坐在可旋轉的舒適辦公椅上,品茗好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電話?!”奎特大吼。“還有電話!歹徒都威脅到家裡來了,你竟然一個字都沒跟我提?”
白水沁搔搔耳朵,奎特的高分貝狂吼聲,震得她耳膜好痛。
“聽著,老大,這種事我們當律師的一定都會碰到,況且他起先也只是幾封信、幾通電話……”
“幾封信?!”奎特氣到快昏倒了。
白水沁放下杯子,輕嘆了口氣,不是無奈於自身所受到的威脅,而是奎特“高分貝”的關心,讓她的頭好痛。
“我並不認為他真的會對我造成傷害,我以為他會像以往一樣,只要我不加理會就會沒事。”
“沒事?!歹徒已經明目張膽地在光天化日之下開車撞你了,你認為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的確沒錯。”
她記起昨天收到的那張卡片上的印刷字型──“我會永遠注視著你,等待著你的死亡,而我,就是終結你生命的人。”
看來是愈來愈糟了……她聳聳肩,企圖對自己,也對奎特假裝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糟。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擾。”
“我是你的朋友,更是你公司所聘請的顧問,這麼嚴重的事,你都不肯告訴我,那我這個朋友和顧問豈不是白當了!”
奎特簡直就要氣瘋了。
“沒你的事,犯不著把你牽扯進來。”白水沁清澈明淨的眼萬分堅定。
奎特當然知道她那一身傲骨的個性,白水沁從不求人,更不欠人,昨天她迅速推開他,就是為了不讓他也置身於危險之中。
水沁是珍惜朋友的,在她的認知裡,真正的友誼是稀少而珍貴的。但,她根本不會了解,她這種執拗的個性,會讓所有關心她的朋友多麼難過、不舒服。
奎特懊惱地又來回踱了好幾步,他拚命嘆氣;最後,他停住了腳步。“我看,報警好了。”
“不。”白水沁冷聲反對。
白水沁舉手示意,阻止奎特的開口反駁。
“絕對不能報警,奎特,我相信你和我一樣可以輕易想象出報警的後果,如果我們報警,新聞界就會知道,然後大肆渲染。
“自從那件撫養權案子開始,我就被那些記者給煩死了,這幾個月我真的是受夠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忍受那些新聞記者的查訪轟炸。”
奎特的眉頭打了無數個死結。“不報警?那,如果他採取更激烈的手段,而不只是開車嚇嚇你呢?”
白水沁無力笑開。“你以為我沒想過?”
她輕啜了口熱茶,雙方暫時沉默了一會兒。
“會不會是你新接的那件案子,那些貪汙的政客,或者是官商勾結的商界人士,僱人來威脅你?”
白水沁揚眉。“也許。”
奎特神色凝重。“水沁,找個保鏢來保護你,這是唯一自保的方法。”
“或許。”她停頓了一下,看著手上溫熱的白玉瓷杯。
“我正有此打算。這個案子我不能停,如果真是他們,我愈想要嬴。”
白水沁輕輕笑開,手上的瓷杯握得更緊。“奎特,我要贏。”
奎特無力地坐了下來,他深吸口氣,看著白水沁堅定不移的神情,水沁是不會放棄的,從一開始他就瞭解她的個性……水沁的第一件案子就是由他介紹的,他看著她憑著自己的毅力和努力,從沒沒無聞的小律師蛻變成律師界的大紅人。他知道她從不求助於人,更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