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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冰心中暗笑:“這道士真還有兩下子呢! 目光竟這般銳敏?”
他不但不避,反而衝著道士一笑,道:“道爺,咱們好久不見啦!”
道人一怔,道:“我幾時和尊駕見過?”
冷如冰笑道:“道爺真是貴人多忘事,有一次我去遊山,不是在天師洞見過麼?哈哈,還擾過道爺一頓素齋。”
天師洞是道家勝地,見遊青城之人,沒有不去天師洞的,遊客一多,道人哪裡記得清,恍您覺得真有這麼一回事。
冷如冰不多想,緊接著又道:“道爺坐啊,我請道爺喝碗茶。”
這五壘關,老道每天都來一次,尤其這間茶館,他是每日必到,每天在這茶館中泡的人,可以說全認識,冷如冰是一張生面孔,這還不說,使他生疑的,是他那一件破爛的儒衫,與他眉宇之間神采,太不調和,所以引起了他的疑心,何況天師洞這幾天又是多事之秋。
要是冷如冰今天穿著華麗,是一個貴公子,那麼道人必認是慕青城之幽,前來遊山的王孫公子,要是他明著是武林中人打扮,以他這種年齡,道人也不會放在心上。
饋生他穿得破破,爛爛,但明眼人一看,早已看出他不會是一個落魄王孫,冷如冰雖然自己早將雙目神光內斂,外行人自然看不出,他這道人可就一眼看出,這少年不是一個常人。
這道人不但懷疑他不是常人,而且根本杯疑他就是武林中聞名喪膽,獨來獨往,行蹤又極為飄忽的追魂手冷如冰。
追魂手冷如冰,在江湖上已行道兩三年,武林中對他的穿著、相貌、行事,早就有繪聲繪色的傳聞,誰都知道這位追魂要命的冷如冰,一年四季全是身穿一件破舊儒衫,年紀只有二十一二,人卻長得十分俊秀英挺,若然他肯換一件臺身而華貴的衣衫,那麼,武林中跟他一樣俊美的人物,只怕找不出第二個來。
因此,道人一見之下,疑心陡起,雖聽,冷如冰懲他一說,疑心已減去了一半,但心中疑慮並未全釋。
現在,道人事也不急著去辦了,哈哈一笑道:“貧道好生健忘,請施主怨罪。”
一面說,一面毫不客氣地在冷如冰對面坐下。
冷如冰是正合心意,招呼麼司加泡了茶,他計巧的笑了一笑,先問道:“啊!看我也真健忘,將道爺的法號竟也忘了。”
道人一面留心觀察,一面應道:“貧道上有下緣!”
“啊!對了,上次道長還告訴過我,在天師洞職司香火之職,對不對?”
這麼一說,道人更有幾分相信是見過的了,若末見過,何以會知自己在觀中所司的職務呢?當下笑了一笑,仍目注冷如冰股上問道:“施主如何稱呼?”
“姓冷?”有緣道人臉色疾變,幾乎駭得一躍而起。但他到底忍住了。 冷如冰口角上掠過一絲傲然微笑,但那是如煙雲恢變,就在道人驚得一轉瞬間,已恢復了含笑謙和的樣子道:“道人,有什麼不對嗎?”
“啊!沒……沒有!施主的大號是……?”
“單名一個秋字,秋天的秋!”
他的聲音特別如重最後一字。
道人鬆了一口氣,假作回頭看了一下,迅速之極的拭去額上的汗珠。
這名字,冷如冰倒真未說謊,他本來就是簡名一個秋字,如冰之名,是他行道江湖時自己另行起的別號。
但今天,冷如冰說出他的原名,還另外有用意,那是“秋”代表著“肅殺”,坦秋的肅殺,是榮枯有定,也就是說,當殺則殺,同他素行並不違背,也同他“追魂手”之名,完全一致。
但道人哪想到這些,驚魂甫定,才回過臉來,道:“施主不是本地人吧?”
“落魄江湖,四方餬口,所以在下很少向人提起過原籍。”
“啊!”道人輕輕的啊了一聲,眼珠兒疾轉,又試探著問道:“施主到此有何貴幹?”
冷如冰微微一笑道:“雖是落魄,卻性喜山水。慕青城之幽而來。”
“施主不是遊過了麼?”
“走馬看花,未盡鄙意,聞青城初冬,是較春秋尤勝,所以特籌措了點路費,特來作盡興之遊。”
道人又怔了一下。
冷如冰趁機又道:“在下有個請求,不知道爺可否見允?”
道人略一沉思,道:“施主請說。”
冷如冰道:“想在貴觀借一席地,作十日盤桓,以便暢遊名山!”
說罷。隨手在懷中摸出一錠銀子,約有十兩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