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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爭功、為校長爭光、爭祖宗爭氣、為妻子兒女爭點臉面。在廣東東征的淡水戰役中,他命都不要,奮勇向前;在抗日戰爭的崑崙關大戰中,一顯身手,叫小日本呱呱亂叫,“鄭洞國厲害,八格牙路!”這次,兵調東北,也希望像“校長”說的那樣,至多半年解決問題。然而,一年半都快過去了,卻落得眼前這樣一個局面。最後的結局會是一個什麼樣於呢?他自己千百遍地問自己。
關於這個問題,十二年前在西安的時候,他曾經與一個西安的朋友討論過。
那位朋友,口出狂言,說:“只要張、楊放了總司令,三個月就能剿滅共產黨。”
鄭洞國潑了冷水:“不那麼容易啊,五次‘圍剿’那樣一種形勢,都未能剿滅共產黨。他們能衝破數十萬大軍的圍追堵截。現在,他們到了陝北就更難了哦。”
那位朋友說:“鄭將軍也成了悲觀主義者。”
鄭洞國又補了一句:“國共兩黨誰勝誰負,還難以預料呵!”
現在回憶起來,他鄭洞國當時說這話,也不是信口開河的。在某種程度上說,他了解共產黨。比如,他認識周恩來,他與一大批共產黨人是黃埔同學。他感覺到共產黨絕非等閒之輩。只是他沒有想到,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他自己孤苦無援地守在國共戰場的最北端,隨時都有為黨國盡忠的可能。
辦公室靜靜的。這是他特地交待過的。沒有特殊情況,不準任何人打擾。
他需要靜靜地想一想。
當鄭洞國一連好幾天閉門謝客,冷靜思考的時候,肖勁光卻成天在部隊戰士中間泡著。他總希望他那些能征慣戰的屬下,能給他攻打長春的靈感。
一連幾天的進攻,敵人外圍工事已完全肅清。但部隊稍一與敵城區防線接觸,就碰得錚錚直響。顯然,採取集團衝擊的辦法,代價太大,一個團,一個營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孩在一個大餅上啃了一點點餅末,不管用。炮火的運用應該有效。但長春市區內,許多是日本“關東軍”修築的永久性和半永久性工事。一發炮彈如果能打到點子上,打一個窟洞,兩個平方米;打不到點子上,根本起不了作用。
今天一大早,肖勁光草草吃了一點早飯就往八師陣地走去。
半路上,肖勁光碰到幾個剛換下來休息的戰士。肖勁光連忙下馬。把韁繩遞給警衛員。
“小同志,你是哪個部隊的呀?”肖勁光衝著一個年輕的戰士問。
“我們是八師的,這是我的班長。”年輕的小戰士推著一個年齡稍長、且滿臉鬍子的戰士說。
班長稍微愣了一下,便一個立正:“報告司令員,八連三班班長李風春。”
剛才那個小戰士直往後縮。
“城裡的敵人有什麼動靜?”肖勁光和戰士們一邊走,一連隨便聊道。
李風春說:“敵人通宵在那裡挖坑道。白天我們用大炮把它給轟了,晚上,他們又挖。看樣子,敵人是想頑抗到底喲!”
“你們看,怎麼打才有效呵!”肖勁光問道。
李風春見司令員平易近人,也就放膽說道:“司令員,這事,我看不能急,聽投誠過來計程車兵說,整個長春市像一個大碉堡,無所謂縱深不縱深,全部是交叉火力點。”
“那不急,也不能老等啦!”
“那倒不是說不動他。聽投誠士兵說,他們的軍心已經開始散了。大家都擔心被困死在長春。如果我們透過各種渠道把敵情弄清楚,然後,對症下藥,可能見效。”李風春說。
哪個年輕的小戰士躲在後面冷不丁冒了一句:“司令員,我們班長的主意特多。”
“哦——,那好啊!”肖勁光誇張地笑道。
季風春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大家又一邊走,一邊聊。
該分手了,肖勁光拍了拍李風春的肩膀,“打仗一定要把好主意都想出來,不能浪費了喲!”
大家都笑了。
肖勁光又翻身上馬,朝前策馬而去……6 月1 日,中央軍委致電林彪等人,對圍攻長春的戰鬥極為關心。電文如下:林羅劉:請回答下列問題:(一)你們對長春使用了幾個縱隊,是否正展開全面攻擊。(二)
八天作戰,我軍傷亡多少。(三)長春外國攻勢是否已經奪到。(四)是否已經和十六軍接觸,該軍戰力如何。(五)部隊打堡壘戰術是否已由集團衝擊的老辦法改變為小組攻擊的新辦法。(六)八天作戰中是否實行軍事民主,即遇到困難時,由連隊指戰員在火線上開會,反覆研究攻克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