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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比較激烈,不時有說話聲傳到樓上來,柳柳來了興致,側身望了過去,除了風邪,其他人都很有興趣,沒想到這雪香樓倒也有些名堂,這經營理念還是相當先進的,柳柳想著。
忽然熱烈的歡呼聲吼叫聲傳進來,很顯然是那個叫香茵的花魁下來了,大家一起往階梯望去,只見那盈盈而下的美人,身著一襲湖藍色的輕紗煙霞羅,逶迤拖地,頭上挽著碧雲髻,斜插著碧玉梅花簪,流蘇垂桂,映襯得整張臉水靈出塵,但那張臉把柳柳和黛眉驚呆了,因為這張臉是如此的熟悉,熟到不能再熟了,細眉如二月翠柳,眼睛似耀眼的星辰,傲挺的鼻子,櫻桃小。”面板白得似雪,這分明就是柳柳自已,天下間竟然有人長得和自已如此想像,這太讓人驚駭了,這個叫香茵的花魁竟然和她柳柳長得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就連舉手投足都是那麼的像,柳柳呆住了,黛眉呆住了,而戰雲的眼神有些閃爍,在努力的想這個女人像誰,至於風邪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外面女人的身上,只隨意的看著自已手裡冒著熱氣的茶盎,卻聽到他的手下驚撥出聲。
“主子,快看那人?”
鳳邪應聲望了出去,只一眼便像被雷擊中了,這不是柳兒嗎?他也呆了,傻愣愣的望著那個女子在眾人熱切的掌聲和歡呼聲中走向那個平臺,跪坐在琴臺前,開始彈琴,琴音優美,足可繚梁三日。
柳柳回過神來,這琴音卻不如自個兒,太過於注重聽覺了,反而失了琴的韻味,這個女人究竟是誰?是真的長成這樣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神陡的銳利起來,緊盯著那個香茵的女子,正隨著琴聲的節奏,小幅度的擺動著自已的身子,完全的沉寂在琴音裡,而樓下的那些恩客更是聽得如痴如醉,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眼裡只有這個雪香樓的花魈了步香茵。
而另一邊的鳳邪黑幽幽的眼瞳裡閃過璀璨的光澤,整張臉柔和下來,周身的凌寒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激動,一眨不眨的望著那平臺上的女子,她是柳兒嗎?難道當初的柳兒是假死,又是南宮月那個混蛋乾的好事,一想到這個,鳳邪就想把南宮月那個男人給殺了洩恨,可是柳兒去世後,連南宮月都不見了,五年了他不止一次的懷疑過,為什麼柳兒死了,南宮月也不見了,最後總是找一個理由給自已,南宮月一定怕睹物思人,他也是喜歡柳兒的,自然傷心,可是眼前的女人分明是柳兒,世上再像的人也沒有如此之像,分毫不差,就連那冷冷的舉止都是一模一樣的,眼神清冷,對任何事情全然不在眼內,只是他沒想到,五年來她竟然成了妓院的花魈,她可是天鳳的皇后啊,一想到這個,鳳邪便為她所受的苦心疼著,南宮月怎麼會把她置身於這裡。
外面的曲子已經停了,掌聲熱烈,吼叫聲起:“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雅間裡,柳柳周身的冷冽之氣,掉頭望向身側的黛眉,黛眉的眸子裡閃著不可思議,兩個人正狐疑的相視著,身旁勁風一閃,一道人影快如閃電的疾使出去,飄過人海,直落到花魈步香茵的身邊,大手一伸拉過步香茵的手,眼神熾熱的喚了一聲:“柳兒,是你嗎?”
鳳邪的一聲喚,使得雅間的柳柳身子一怔,他是啥意思,含情脈脈的望著那個花魈,一臉的情深意切,難道他周身的落寞是因為她嗎?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心裡還是有點感動的,不可眼下可不是感動的時候,因為鳳邪魯莽的動作破壞了人家的規矩,雪香樓裡像炸開了鍋一樣沸騰開來,下面的人已經怒罵起來。
“這是誰啊,竟然這麼沒現矩啊,沒看到香茵姑娘要彈曲子嗎,還不把他趕下去。”
“趕下去,趕下去”,歡呼聲尖叫聲不斷,一浪高過一浪,那些恩客都湧到平臺前,因為過於擁橋,已經有人掉進了那座花池裡,撲通撲通的水花四濺,一時間諾大的雪香樓亂成一團,而罪魁禍首一臉不自知的痴望著步香茵,熱切的伸出手緊握著步香茵的手。
“柳兒,你不認識我了嗎?”
步香茵水靈的眼睛困惑的眨動了一下,緩緩的搖頭,看到眼前的男子備受打擊的樣子,眸子裡滿是火熱的痛,不由放柔了聲音:“公子是何人?我失憶了,不知道自已是誰了,公子知道我是誰嗎?”
步香茵楚楚可憐的開口,那張小臉蛋上布著迷茫,眼神迷離,有著深深的哀愁,定定的望著眼前的俊美如神抵的男子,完全忘了身側瘋狂叫著的人,只和眼前的男人視線交纏在一起。
雅間裡的柳柳忽然有些想笑,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刺激了,鳳邪竟然對一個假的自已如此深情蜜意,記得她活著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溫柔的對待過自已啊,有的只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