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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我家非是士族,你不信便罷了,我犯不著為了你家這份工錢便受這個辱!那兩百錢我日後賺了自會來還上,這身衣服晚些便給你們送回來。”
說著,轉身便往外去。
只是,還沒動兩步,眼前便橫了一道明晃晃的白刃。
襲巖不知何時已行至他之前,長劍出鞘直架在他頸前,再近三分便要見血。
傅青怒極,但不等他開口,只聽錦棠道:“既已經到了這裡,就不是你想走便能走的。你的身份我們自會核實,絕不汙誰的清白。只是,本來說有人接了他你可以自行離去,現下來看你是非要一路跟進衍州去了。他一天不離開衍州,你便一天不能走。”
說完,又叮囑襲巖盯著傅青,甚至說到“見了衍州的人,便把他交給該接著的人”。
如此,傅青變成了“不得不”跟著上路。
一直到出了宛平城,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般被扣下了。
那“青玫紅蕉”有多了不得,又與蕭羽寒有什麼干係?
。。
第五章
跟著上路的事,傅青自然是已經沒得選擇,便等著蕭羽寒一行收拾停當,再與他們一同由錦棠笛子並錦家的一干執事送出錦家正門。
過了大敞的紅漆獸頂門,就出了錦家的正院。
此處卻還不到街面上,目光所及之處是一間極寬敞的土地平院。左邊停得十幾駕清一色黑頂車,只一輛已上了馬,馬伕立在轅邊。右邊又是長長一趟的馬房,圈著數十匹通身棗紅額頂月牙白的駿馬,有僕役正與馬匹更換新鮮的草料。更有十數匹馬已在馬房外,配好了蹬轡褡褳等物,拴在朝著街面的一排石柱上。
錦棠在前邊引著,直把蕭羽寒帶到那上了馬的車前,道:“ 見她之後的我管不著,見她之前你還是坐車。”
蕭羽寒皺眉,“坐車既慢,我又多耽擱了這些日子,還是騎馬的好。”
錦棠竟也不多勸,只說著“襲巖你幫我作證,我是跟他說了教他坐車的,轉天有人怪罪下來只教你家主子自己去領這個過,萬不要牽連到我頭上”云云,剛才那句話仿如做戲一般。
教她這一番話鬧得哭笑不得,蕭羽寒便問道:“你這又算什麼?”
錦棠卻說:“我只知道有人是小心眼的,可有人偏就愛使性子,出了蒼蠅蚊子大的事情,不定就叫我去頂這個黑鍋,我錦棠又不欠你們的,還是不趟這渾水的好。”
教她說中了,蕭羽寒便啞口無言,只在臉上露出微惱的模樣來。
見他如此,錦棠又笑,道:“你去跟她告狀吧,只說在我這裡受了天大的委屈,教她來替你報仇。她樂不得讓你跟她告一回狀呢。”
說完,更是抿嘴止不住地笑,竟是全拿他來打趣。
傅青見狀,一顆心便放了下來。直想著看這模樣,他們該是已然全忘了他的事,只待一會兒入了街市,他撿個人多的地方,偷偷溜了就是,犯不得非叫人當了什麼嫌犯,一路跟到衍州去。
卻不料,他這念頭還未生完,已經有人拿了一柄短弓一筒箭來,交至錦棠手裡,錦棠又將之轉與了襲巖。
“這弓箭你自預備著,若是有人想溜,便當刺客一箭射死,回頭再讓你家主子給你銷案。”
她倒是仍舊笑不止,傅青那廂卻欲哭無淚。他著實想不清,自己本是應了一份輕巧的差使,如今怎麼就弄得要將性命都搭上了。
後悔已然無濟於事,此刻也只能嘆道,與士族女子扯上干係,真真不是什麼好事。
襲巖接了弓箭,徑直邁步上前去解下兩匹拴在石柱上的馬匹,將弓箭與佩劍都掛在一匹的鞍下,再將另一匹的鞍上襯了軟墊,倒不覺得錦棠所說的“射死”有什麼不妥。卻是笛子一時挑了眉,抱怨道:“姑娘怎麼還叫他殺人?”
“不然你說個好法子,教他能不殺人的。”
笛子於是又沒了動靜。
蕭羽寒方才雖是惱了,這會兒也收拾了情緒,自襲巖手裡接過那上了軟墊的馬匹的韁繩,足尖點地便翻身上馬,只道:“我們走了。”
竟像是傅青跑不跑、襲巖殺不殺人,都與他無干一般。
錦棠略點頭,卻又說道:“笛子與你們一同去吧。且不說我看她現下這模樣是放不下襲巖,單是瞧你這一路上連個梳頭的人都沒有,我便不能放心。”
笛子自是一萬個樂意,這會兒她有襲巖竟是比什麼都好,根本不想家裡還有個元配在。
只嘆蕭羽寒並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