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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她真是禽獸不如!”“她父親是當朝太傅。。。。。。”“難怪她能這樣沒有王法!”
鄭四:“我家小姐用刀遍割謝公子的身體,說讓他求饒,未達目的,她就割下了謝公子左胸上一小塊皮肉,謝公子昏迷過去,水澆醒來後,仍未求饒,小姐又割了他腿上一大片皮肉餵了狗,謝公子當場昏死,半日不醒。。。。。。後來,謝公子腿上血肉潰爛,小姐用火焰燒灼,說是給他治傷。。。。。。”
人們:“如此惡婦!當凌遲而死。。。。。。”
我早已渾身冰冷,手足顫抖,眼裡含淚。我突然後悔我對謝審言那麼冷淡,不理他,說他壞話。他受了這麼多的摧殘,就是他不能回報我對他的喜愛,就是他跟我原來的那位一樣放蕩,就是他傷了我的心,我也該對他溫和尊敬,像一個朋友一樣,用友情安慰他的創傷。。。。。。
不知何時,鄭四停了陳述,馬大人說道:“當堂畫押!”語中的欣喜之意明顯。我根本不用聆聽我心中的異感,也知道他的立場在哪邊。
衙役上前,讓鄭四畫了押。馬大人說道:“傳謝府的家人。”衙役傳喚,一個頭發幾乎全白的老者哭泣著走到堂前跪下,說自己是謝府的老家人,跟隨謝御史四十餘載,看著謝審言公子長大成人。馬大人問道:“你家公子的身體可有受刑跡象?”
那老家人邊泣邊語道:“夫人早逝,我家公子以前也是由我照顧。他全身無一處傷疤。可他從董府回來,滿身傷痕,慘不忍睹!他形容憔悴,枯瘦不堪。茶不思飯不想,神色恍惚,抑鬱寡歡終日。聲音嘶啞,不願說話,常常徹夜讀書撫琴,不能安寢。。。。。。”錢眼在我後面忽然悄聲說:“這並非原來的小姐所賜,知音,這是你乾的事!”我心裡痛了痛。
老家人突然撲倒在大哭著說:“大人!我家公子為人正派光明,謙讓有禮,誰人不知他相貌出眾,文采韶然!那董家曾到我府提親,被老爺公子相拒。董家小姐遂趁我家老爺去官之際,對我家公子下此毒手,報他不娶之恨,居心這樣險惡,心腸如此歹毒,手段慘無人性啊!望大人為我家公子做主伸冤哪!”
群情激奮!眾人議論紛紛:“這樣的女子該殺。。。。。。”“該剮!”“該遊街示眾。。。。。。”
馬大人讓老家人畫押後,幾乎有些按捺不住激動地說:“董府可有人前來呀?”李伯在後面說:“小姐,我可以。。。。。。”哥哥也輕拉了下我的袖子輕問道:“妹妹,讓我。。。。。。”我低聲說:“錢眼,請報我姓名。”
錢眼大聲說道:“太傅府上董玉潔小姐在此。”周圍的人聲立刻消失了。
我忍著顫抖,低頭走到了堂前,在離那老家人幾步遠的地方屈膝跪下(我怕他一急,來打我怎麼辦?)李伯在後面大聲說道:“太傅之女乃官宦之戚,未經定罪,怎可輕易下跪堂前?”
馬大人停了一下說道:“竟是董小姐,你可起身一旁,本官先問些問題。”
我深深施了一禮說道:“大人不必如此禮遇,我董玉潔承認對謝審言公子毒刑加身,害他近死。也承認對此逃奴濫施暴力,逼他逃府求生。我之所為禽獸不如!我今日羞恥難當,懊悔不已!願來世做牛做馬(電視劇裡的語言,我竟然都記得),償還我對謝公子的欠缺。為表我的誠心悔過,我願領大人的刑責!”
馬大人一時竟無話可說,我知道他根本沒想到我會這麼就認了下來。我懂得只要沒出人命,因爹的地位,他不敢對我怎麼樣,他原來只等我府來人否認,大大做番文章。現在我一下認了罪,還讓他刑責我,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我趁著他的遲疑,轉臉對著那個老家人說:“的確是我殘害了你家公子,我為此日夜悵恨無休!可惜我已無法消除往日的罪惡,我只望能求得寬恕。”他還是憤怒地看著我,我趕快對他也拜了下去。後面的李伯又說:“小姐怎能施禮一個家人?”
我起身對著那老家人說道:“我敬謝你對謝公子的全心照顧,日後還靠你對他多加看護,代我償還些我對他的傷害。”
我又對著那個鄭四說:“我虧待了你,你為求生而去,情有可原。我免你奴籍,你可自由離去。”
人們在後面開始說話:“看著不像個狠心的女子哪。”“說話這麼溫柔有禮。。。。。。”“你沒聽她都認了嗎!那些歹毒之事。。。。。。”“那她還放了那逃奴。。。。。。”“她似真心悔過呀。。。。。。”“那也不行,要以血還血才成!”“對!讓她受受那些苦!。。。。。。”
馬大人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