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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鬢道士蒼老清癯的臉上一陣蠕動,仰天狂笑道:“耳聞尊駕手創‘鐵血盟’,企謀‘靈天殘篇’,秘圖大舉,但今天要想在清真觀中逞雄,除非本觀主橫屍當場!”
“影子血令”陰惻惻一哼,道:“玄天老道,你以為你還能活得很久?”
話聲一落,手掌三擊,驀地觀外湧來十餘道灰影,掠落牆上,一個個灰色長袍,灰絹包頭,舉動詭秘。十餘道寒光閃閃的眼神,露出蒙面包絹,向場中掃射。
“影子血令”擺手道:“不是本令主自誇‘鐵血盟’中任何一位的身手,皆不在貴觀任何一位高手之下,老道,你再想想,是要寶還是要命?”
玄天觀主一見出現這麼許多灰衣蒙面人,臉色更加透現一片凝重,冷冷道:“尊駕持勢凌人,清真觀也只有拚命周旋,今天就是本觀主血濺五步,你也休想得到‘靈天殘篇’。”
語聲方落,後殿中倏然響起一聲慘嚎。
玄天道長聞聲臉色一變,驀見一個年輕道士跌跌撞撞地從殿後跑了出來,渾身滿是鮮血,顯然已身受重傷,口中大聲道:“啟稟觀主,精舍被劫,古月師兄身傷,玉。。玉牒已失。。”
玄天道長神色大變,身動如風,刷地衝近受傷道士,一把抓住臂膀道:
“下手的人是誰?”
“是。。是。。”
受傷道長彷彿受不住傷痛,語聲未完,竟昏了過去。玄天道長這時也顧不得門下傷勢,雙目赤紅,火光閃爍,仰首大喝道:“影子血令,是你下的手麼?”
“影子血令”仰首一陣陰森而得意的長笑道:“不錯,本令主早已說過,向例言出不收。”
“好惡賊,你怎知道觀主的‘靈天殘篇’是放在玉碟之中?”驀地,東邊牆上響起一聲冷笑,介面道:“這並不算稀奇,有此奸細潛伏道長身旁,貴觀中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別人耳目!”
語聲中,一條人影,摔落院中,嘭地一聲,正好落在玄天道長腳前。
玄天道長目光一瞬,見一年輕道士,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顯然血穴已經被制,不由失聲道:“是古月。。”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隨身的徒兒,竟然逆叛,臉色倏然悲痛已極,揚手向地上拍去,口中厲喝道:“該死的逆徒。。”
嘭地一聲,接著地上響起一聲淒厲的嚎叫,那受制的道士竟因一念之差,死於自己師父,玄天道長手下。
就在這時,只聽“影子血令”陰叱道:“朋友,咱們是第二次見面了,想不到你冤魂不散,竟敢破壞本令主行事。”
玄天道長一時氣昏了頭,耳聞語聲,側首一望,這才看見牆上多了一個黑綃包頭,一身黑袍與“影子血令”裝扮一模一樣的蒙面人,不由一聲驚噫,|Qī…shū…ωǎng|心頭反而糊塗起來。
身在樹上的南宮亮此刻心頭大震,暗暗呼道:“這一定是母親。。”
這時,他心頭一陣激動,滿腔熱血如水沸騰。
只見東邊牆頭的黑衣蒙面人嗤然道:“不知道誰破壞誰的行事!”
話剛說一半,玄天道長倏然大喝道:“這位朋友,既承指示本觀叛逆之徒,請問‘靈天殘篇’現在何處?”
“當然在我身上。”
“影子血令”倏然一聲陰叱,身形疾速無倫地向東邊牆上撲去,雙掌一分,斜擊而出,口中冷笑道:“靈天殘篇在你身上,向你拿也是一樣!”
南宮亮見狀大驚,他知道自己母親的功力絕對不能與“影子血令”相抗,情急之下,一聲輕叱,身形激射而出,反手長劍出鞘,一招“無影三劍”第一式“靈幻影滅”,就向“影子血令”撩去。
劍化千條,似有若無,罡浪波湧中,“影子血令”腰身一擰,左掌倒拍而出,橫掠三丈,目光一瞥後,不由怔然道:“你是誰?”
南宮亮狂笑道:“是你對頭冤家,再吃我一劍!”
他一擊不中,劍式迴圈,跟著“影子血令”身形,凌空又發出第二式“太虛千景”。
這一招變化繁複,劍勢神奧,令人只見一片光幕,不知劍勢所指何處。
一旁的紀獨人首先一聲大喝,丈八長索,呼地一聲就向南宮亮身形橫裡卷至。
南宮亮心中一凜,劍勢不由一頓,口中大喝道:“清真觀各位道長,還不動手,等待什麼?”
身形微沉,避過長索,仍向“影子血令”追擊而去。
院中的清真觀道士本被場中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