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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已經沒人敢這麼和孤說話了,哈哈哈哈,好好好,倒是孤無禮在前了,孤姓駱,雙名永勝。”
小夥子眨巴了幾下眼睛,片刻才算是回過神來,忙將手中兵刃棄在地上,同時跪下叩首。
“小民李更始,叩見楚王,大王千秋無期。”
“這是孤麾下大將軍的府邸,你一外姓男丁,怎麼能進這後宅的。”
李更始趕忙道出原委:“周將軍所娶之妻,正是小民阿姐。”
這下駱永勝才算恍然,感情這小子是周柏的小舅子,怪不得留在家裡。
“行了,既然是子喬的妻弟,那也算是我大楚的近人,起來吧。”
免了李更始的禮,駱永勝才笑眯眯的話起家常:“孤聽子喬說,你和你姐是升州人士,逃難來的南昌?”
“是。”
知道了駱永勝的身份之後,傲嬌小夥老實了許多,低眉順眼的連頭都不敢抬。
這也不怪,因為這是規矩。
仰面視君是大忌諱,一大意就會被人扣上一頂‘有意刺王殺駕’的大帽子,何況剛才他還拿刀衝著駱永勝過,但凡駱永勝脾氣暴躁點,現在他腦袋就得分家。
“你這孩子,跟姐姐倆人相依為命來南昌,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院子內有涼亭,駱永勝坐了下來,招手把這李更始喚到近前答話。
像這種低情商的問話若是放在駱永勝前世,那是絕不會出口的,因為這簡直就是讓人家自己揭傷疤,回憶痛苦。
不過現在駱永勝身份卻是不同,同樣的問題出自口中,那性質就自然變得不一樣。
這是什麼,是關心、是疼呵。
問的李更始淚眼汪汪,痛陳過往。
故事並不新奇,甚至還有些狗血。
無非就是現在升州因為忙著募兵打仗,急需錢糧輜重,升州知州就和當初的陳禮一樣,把主意打倒了一大群商人身上。
那有什麼好說的,捐錢捐糧唄。
結果呢,作為升州三大豪商之一的李家,因為早前和知州衙門一名通判有些齟齬過往,這次捐數在送往常州大營的時候被劫了。
知州衙門當然得繼續問李家要,李家就不太願意,也不能說明著拒絕吧,反正拖了一陣。
就這一陣耽擱招惹來了禍事。
“這筆錢糧事關朝廷平叛大計,誤了平叛,就是通敵。”
這大帽子別說李家上下一百多條人命,就算加上看門的八條大黃狗綁在一起他也抗不住啊。
平叛軍問升州要錢糧,小報告都打到了趙恆那裡,而後者現在一聽到商人通敵,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駱永勝,那個恨勁窮五湖四海都洗不掉。
聖諭回覆只有一個字。
殺!
好在李家家大業大、故交不少,一聽到風聲就開始安排分家跑路,加上府裡有地道,這才把李更始姐弟倆送出城。
老管家忠心耿耿,一路護送往西,就逃來了南昌。
故事算不上多麼精彩,淺薄的文字也寫不出李家遭受的苦難。
可一百多條鮮活的人命就這麼在短短几行文字筆墨中,煙消雲散。
這是吃人啊。
這般壓迫駱永勝那是深有體觸,當初他連拉個大糞都差點掉腦袋。
只不過他和只顧逃命的李家不同,在見識到這個時期的階級恐怖之後,駱永勝滿腦子只有一個年頭,那就是造反。
為此還遭受到了很多的批評,包括自己老岳父溫雲亭在內很多的學究那是差點把駱永勝給罵成了灰。
造反,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宋初是盛世,造反我不能接受。”
“哎呀,造反會死很多人,你雖然被壓迫了,但也不能造反,朝廷殺你你就讓朝廷殺唄,要做割肉喂鷹的活菩薩。”
“人可以為國家捐軀犧牲,難道就不能為資本家捐軀了?”
“加班猝死,耽誤了業務進度,公司把你家房子賣了彌補損失不過分吧。”
這話說的可真他娘有勁!
“留下來吧,好好習文學武,將來孤帶你報仇。”
駱永勝拍了拍李更始的肩膀。
“啥時候你要有本事做我大楚的將軍,打升州的時候,孤就讓你做先鋒。”
耳畔間腳步響起,司儀官走了進來,躬禮。
“大王,吉時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