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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頸斷倒地。
哀鳴聲、嘶吼聲在這一刻混雜著響徹戰場。
“君父就在我們身後,看著我們奮勇前行,君父更在我們的心中,與我們一同迎接勝利!
君父將會為我們而驕傲,君父萬歲!”
“君父萬歲!”
瘋狂的吶喊聲中,無數君衛隊基層軍官更加狂熱的衝向敵騎。
用刀砍、用身子撞,哪怕是倒在地上傷痕累累,便抱住馬腿,拳砸嘴咬。
三千名被劉仁勖寄予了厚望的騎兵,甚至沒有推進到無定河畔,就被拖進了楚軍先頭部隊的泥沼中無法脫身。
而動不起來的騎兵,自然也就不堪一擊。
何況他們的對手,還是第一、第二軍!
“將軍。”
騎兵統領扎達木一樣看得心驚肉跳,他向劉仁勖進言道:“再派一軍去吧,不然呼蘭將軍怕是回不來了。”
“他已經回不來了!”
劉仁勖猛然大喝一聲,指著營外的戰場,又指向西北方向的窟野河:“甚至,大將軍也回不來了。”
這一刻,劉仁勖骨子裡對中原的恐懼再也控制不住的湧現,甚至,隨著交戰的程序,這種恐懼更強烈了十倍不止。
這也是他為什麼如此失態的原因。
如果這就是楚軍的戰鬥力,那西夏,拿什麼來和中原打!
而張浦,又拿什麼來奪回窟野河!
劉仁勖的消極想法沒有任何錯誤。
張浦,憑什麼會認為他帶著區區兩萬軍,就能奪回窟野河!
從一萬名楚軍沿著無定河滲透進入麟州,並且向窟野河移動並奪取下來的那一刻開始,綏德一線的五萬名西夏軍已經難逃覆亡的命運了。
張浦帶著兩萬党項騎兵瘋一樣的向這裡狂奔,想著能在窟野河丟失之前從背後進攻楚軍,結果等他到了之後,迎面撞上的,卻是嚴陣以待的楚軍。
窟野河,實際上連一個時辰都沒有抗住,就被這支敵後作戰的楚軍指揮使裴炎奪了下來!
有心想要迅速奪回的張浦此刻卻不得不駐足歇馬。
大軍狂奔一日一夜三百多里,窟野河的地勢又是河網密佈、土松地軟,根本無法支撐成建制大規模騎兵的衝鋒,他只能停。
只能忍著心中的煎熬修整,養足體力精神打一場攻堅戰。
但也就在這天晚上,一個滿身浴血的男人闖進了張浦的帥帳。
“扎達木!”
張浦嚇得跳了起來,來人竟然是劉仁勖的親兵統領?
“你怎麼來這裡了,你怎麼會來這裡,綏德、綏德大營怎麼了!”
“大將軍!!”
扎達木一頭砸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哀號:“大營沒了,大營沒了啊。”
“放屁!你放屁!”
張浦一把拔劍出鞘,噔噔幾步走到扎達木面前,將劍鋒抵在後者的脖頸處,聲嘶力竭的怒喝道:“自本帥離營迄今不過兩日兩夜,大營就丟了?
三萬大軍吶,劉仁勖他是吃乾飯的不成嗎!”
面對暴怒的張浦,此刻的扎達木也不怕前者隨時可能會殺掉他,一五一十的哭訴道。
“就在大將軍您離營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的卯時,楚軍就發動了總攻,才三個時辰啊,三個時辰大營就被楚軍攻克了!
楚軍根本不是人,他們一個個都不怕死啊,營門一破,三萬大軍瞬間被嚇破了膽,轟然崩散,將軍他自刎了。”
‘噹啷~!’
張浦只覺得一瞬間頭暈眼花,手中寶劍也是掉落在地,身影幾番搖晃後才算勉強穩住。
他這裡甚至都沒來得及進攻窟野河呢,那邊綏德大營就丟了?
現在他張浦,還有麾下的兩萬党項健兒,落了一個腹背受敵的局面。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本帥何至於離開大營啊。”
現在的張浦可謂是腸子都毀青了,心中不住唸叨。
“悔不聽劉仁勖之言吶!”
窟野河臨近夏州,窟野河一丟,李德明一定調兵出夏州來重奪窟野河,解張浦之圍。
何須他張浦親自率軍來救。
但後悔之餘,張浦又面向東方,咬牙切齒。
“劉仁勖誤國,劉仁勖誤國啊!”
一座大營,三萬大軍,竟然三個時辰就敗的一塌糊塗?
還說什麼楚軍勇猛,悍不畏死,再悍不畏死,能比得上他們西夏的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