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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一共繳納了入城關稅的一百六十五文錢之外,還剩下九百七十九文錢。”
駱永捷數著錢,拿一塊小碎石子在地上歪歪曲曲的畫著奇怪符號。
那是阿拉伯數字,這些天駱永勝教他的,只不過被駱永勝改了名,叫駱數,冠了他的姓氏。
“哥,咱們發財了。”
最後又對了一遍數,確定這個數字沒錯之後,蹲在地上的駱永捷興奮不已,他抬頭看向駱永勝,激動的整張臉都紅了。
“九百七十九,那就是差一點便夠一貫錢了啊。”
駱永勝沒有急著高興,而是反問了一句:“差多少夠一貫錢。”
這一問讓駱永捷糾結了一陣,他口算了一陣也沒理弄清楚,於是便又拿著石子,先寫了一個1000,而後在下面寫下979。
“十減九等於一,十減七等於三,哥,差三十一文錢夠一貫。”
這麼算沒毛病!
駱永勝氣笑了,一腳踢在駱永捷屁股上:“笨蛋,你哪來的數減的九,個位不夠前位退,退了數哪還有十來減七,是九減七,九減七等於幾。”
“二啊。”駱永捷一拍額頭:“對啊,應該是差二十一文才對。”
說完又傻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不算了,起來分錢。”
說起分錢,那可真是駱永捷現在最開心的事,馬上興奮的爬起來,湊到那張堆滿銅板的桌子跟前,眼巴巴的看向駱永勝。
“這些錢,成文兄弟五個,你一人給發五十文,餘下十五個弟兄,一人發三十文,你和李老漢一人拿一百文。”
看著錢是不少,但這麼一分,到最後駱永勝這裡竟然只剩下七十九文錢,比駱永捷和李老漢拿到的都少。
這筆賬頭不難算,駱永捷也很快理弄明白,當下就愕然的看向駱永勝。
“這俺們都分完了,大哥您的呢。”
“我這就不少了。”駱永勝看看自己面前這大幾十枚銅板笑笑:“現在出活我都不做,只待家裡坐等拿錢,哪裡還少。”
“怎麼能這麼說呢,沒大哥您帶著,誰會知道做這行,都還街上行乞呢,哪像現在,成文他們兄弟幾個,現在每天晚上都能聚一起買燒雞吃了。”
想要實現頓頓有肉很難嗎,駱永勝就用現實告訴了駱永捷,這一點都不難。
起碼在社會物資豐富且經濟繁榮的趙宋揚州,這還真不難。
誰會想過,一群街頭乞丐,靠著收屎溺,晚上揹著人獨處的時候,敢買燒雞吃。
“他們都是長身子的時候,多吃點肉是好事。”駱永勝不急不緩的擋了回去,但駱永捷還是不服氣。
“成文他們俺不說,那是大哥您認的義子,但李老漢呢,他也天天啥都不幹,憑啥拿一百文啊。”
“就憑他比咱們在揚州城待的時間長。”
駱永勝看出了駱永捷的不服氣,諄諄教誨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李老頭還得負責替咱們收風和招募人手呢。”
揚州城裡有多少乞兒,哪裡是荒宅野院子沒人住,這些資訊,李老漢摸得可熟了。
而這些,都是眼下駱永勝需要得到的有價值的資訊。
“他招募個屁的人手。”
駱永捷嘟囔一句:“天天揣著錢就跑去賭坊裡耍錢,輸了就回來躺著裝死,贏錢就去花坊喝酒,換身乾淨衣裳,搖頭一變現在倒拿自己是個人物了,呸,沒大哥您,還整日沿街乞飯呢。”
見駱永捷數落個沒完,駱永勝皺起眉頭喝斥一句:“夠了,天天哪來這麼多話。”
捱了訓,駱永捷才算老實,蔫頭耷耳的帶著錢離開駱永捷住的這間破屋,開始去尋外間的成文幾人和李老漢。
隔著透風的窗戶,駱永勝能夠清晰的聽到一陣歡呼聲和李老漢那標誌性的傻樂。
笑容,浮現在駱永勝的臉上。
什麼合夥人,哪個叫義子乾兒,駱永勝都知道,這群人只是依附他吃飯而已,有飯轍的時候駱永勝就是他們親爹,沒飯轍,這些人就會瞬間變成吃人的野獸,拿他駱永勝填肚子。
只有利益,能拴住這些人,而他駱永勝要想的,就是如何源源不斷的創造利益,賺更多的錢,編織一張輻射更大的關係網,從而在借力謀利的同時讓自己變的在這些人眼中,更加有威嚴且不可撼動。
而這,恰恰是他駱永勝的拿手技藝。
用在這個堪稱淳樸或者說愚昧的時代,夠用了。
“鹹平二年三月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