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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虹說道,“我今天下午已經秘密約見過我們安插在軍統的人了,並且將這次任務的情況告訴了他。我告訴他,軍統以暴制暴地搞些暗殺是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的,根據上級的指示,我們策劃了一個行動鏈,首先爭取策反秦文廉,然後設法從秦文廉那裡弄到日汪協議的內容,公開揭露汪精衛假和平、真賣國的實質,堅定大後方的抗戰決心。”
劍·諜 第一章(12)
朱老闆點點頭,正在這時,躲在樓梯上的曾奎傷口一陣劇痛,忍不住搖搖晃晃地跌了下來,樓下正在密談的兩人不由得大驚失色。
因為失血過多,曾奎的臉色看上去很蒼白,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咬牙切齒地說,“原來你們是*分子,還在我們內部安插了內奸!”
朱老闆大驚道,“這?你是什麼人?!”
曾奎一下子撲了上來,他身高力大,而且受過專業的搏擊訓練,雖然有傷,但是江虹和朱老闆都不是他的對手。曾奎一把抓住江虹,把她撞在了欄杆上,江虹被撞到地上。
曾奎又緊緊卡住了朱老闆的脖子,眼看朱老闆就要被他掐死,江虹甦醒過來,爬起來抓起一個花盆砸向曾奎。
曾奎疼得直喊,手上鬆開了朱老闆。他又撲向江虹,正當他與江虹撕扯時,朱老闆舉起椅子砸向曾奎的後腦勺。
朱老闆,“他是什麼人?”
江虹,“是軍統的特工。”
朱老闆,“啊?那怎麼辦?你趕快轉移吧?”
曾奎慢慢癱軟下來,鼻子和嘴角湧出一股濃血。
江虹過去摸了摸曾奎的脈搏,搖了搖頭,“他死了。”
朱老闆雙手顫抖,沒想到自己剛剛殺了一個軍統特工。不過,曾奎知道得太多了,雖然他也是抗日分子,甚至算得上是抗日英雄,可他必須死,為了更多的、更重要的人能夠繼續活著。
9
香榭麗舍娛樂總會一片歌舞昇平,連年的戰亂似乎並沒有給這些人帶來太多的困擾,有人在打著保齡球,有人在喝著茶聊天。方滔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有意無意地在人群裡搜尋著什麼。
今天的任務結束後,他接到江虹的飛鴿傳書,並秘密會見了她。江虹對他今天的貿然舉動有幾分不滿,認為他的行動太欠考慮。其實方滔知道,今天的行動稍有疏忽,就會給組織在上海的機構帶來暴露的危險,而他在軍統裡潛伏了這麼久,也很可能會因為這件事前功盡棄。可是,曾奎畢竟也是抗日義士,他不能見死不救,況且,曾奎還是把命都交給他的生死兄弟。
今天的密會中,江虹還交給了他一項新的任務,就是策反秦文廉。為了能讓方滔成功地接近秦文廉,組織上決定先幫他滲透到上海水運大亨慕容聞身邊。
在上海灘,慕容聞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他是青幫的老大,雖然表面上已經退休,但上海幾乎所有的海運和內河航運碼頭都掌握在他手裡,就連日本人的軍隊補給都要透過他的碼頭,更為重要的是,這個慕容聞和秦文廉有著很深的淵源。倘若方滔能成功滲透到他身邊,一方面可以想辦法收集些戰略情報,另一方面,有了本地頭面人物的關係,就有了接觸秦文廉的機會。
慕容聞的女兒慕容無瑕是個進步的青年,一直在積極要求加入黨組織,組織上正在考驗她。所以,江虹命令方滔以慕容無瑕男朋友的身份去接近慕容聞。他在比利時領事館的工作是個體面的掩護,必要的時候,他還能以軍統的身份取得慕容聞的信任,這些老派的幫會分子和軍統向來是有來往的。
若說要刺殺秦文廉,方滔肯定義不容辭、當仁不讓,他是個狙擊手,是個特工,是個殺手,做這樣的工作他有十分的信心,百分的把握。可是做間諜,方滔心裡沒底。雖然他也明白,一份情報可以使很多人倖免於難,也可以使很多敵人被消滅,組織上需要他做更重要更有價值的工作。但是他更明白,如果這戲演砸了將會造成怎樣巨大的損失。
劍·諜 第一章(13)
他本來就是個少言寡語的人,無論和誰說話,都言簡意賅,從來不多說一個字。他訥言慎行,甚至孤獨乏味,這完全符合一個狙擊手的性格潛質,卻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諜報人員該有的性格。對一個完全不懂逢場作戲的狙擊手來說,和一個陌生女子演一場活色生香的愛情戲,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有作為一個間諜所需要的行為模式的改變,都必然會破壞一個優秀狙擊手的職業習慣。談一場戀愛,即使只是一場假裝的戀愛,對於這個慣於孤獨、安於寂寞的狙擊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