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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項少龍迷茫了。
翁同龢的摺子,第二天就擺在了兩宮太后的面前,慈禧和慈安一看就笑了。這個翁翰林啊,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想把肖樂天拉倒翰林院去?那可是清流的一畝三分地,還不由著他揉搓。
“翁叔平啊,翁叔平!你也不琢磨琢磨,二品的頂戴姓肖的都沒要,會要你這個四品頂戴?算了,這摺子留中不發吧……”
翁同龢的鬧劇過了三天才傳到肖樂天的耳朵裡,當時肖樂天就皺眉了,他明白翁同龢這是要搶望了。他這個摺子根本就沒希望透過,他只是想向社會民間傳遞一個訊號,我翁叔平是多麼的大度,我是多麼的愛才,就算是西學裡的人才,我也一樣保舉。
“真不要臉啊,這幫清流就會往自己臉上抹粉,欺負老百姓不明就裡……”肖樂天聽完根本就沒往心裡去,接著開始奮筆疾書寫他的《西行漫記》去。可是還沒一會呢,範鐮居然一臉古怪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哎呀,範掌櫃今天怎麼這麼悠閒?收購散碎銀子進度如何啊……”
“肖先生……今天我不是為這個而來的,我這裡有一封信請先生看一看……”說完範鐮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了肖樂天。
開啟信紙仔細一看,這居然是範儒這個當哥哥的寫給兄弟的信。開頭都是程式化的寒暄,說了一些想念的話。隨後就對分家的事情感到了後悔,希望兄弟能夠迴歸家族,最後範儒還告訴了兄弟一個好訊息,內務府雖然沒有恢復范家皇商的名分,但是已經把口外的一些皮貨和鹽貨生意交給了范家來做,看來恢復皇商身份有希望了。
當肖樂天看完後,範鐮苦笑著說道“信裡面都是示威,這是在向我炫耀,不過……不過來人還帶來了我哥哥的一句話……他說只要我把先生您的底細全都告訴他,他就保我回歸家族,而且范家還能恢復一品皇商的地位……”
啊!肖樂天明白了,這是京中某些勢力已經開始盯上範鐮了,想讓他當間諜啊。或許他們以為丟擲一個一品皇商的位子出來,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一群低賤的商人還不得跟惡狗搶骨頭一樣撲上來啊。
“您的意見呢?”肖樂天笑著說道。
“哼!這是哄傻狗上牆,別說是一個預定的皇商,就算他現在實打實的給一個皇商,我也看不上。從先生的書中,我已經看到了商人的力量,人家西方把商人當成國家的棟樑,可不象大清把我們都當奴才……”
“一個皇商名分,一年頂多能多賺個二三百萬兩,但是每年的賄賂就得有九成了,傻子才跟他們幹呢。我哥哥就是一個徹底被洗腦的糊塗蛋……”
肖樂天擺了擺手“好了,老掌櫃別生氣,您哥哥既然寫信,您就暫時先答應唄。你要是一口回絕了,反而讓人起疑心。你就有一搭無一搭的把一些沒用的情報傳回去,也許有一天您這個雙面間諜的身份,就能起大作用呢。”
說到這裡,肖樂天突然站起身來,掏出懷錶仔細看了看“這都快十一點了,又到午飯時候了,今天我做東咱爺倆**樓裡喝一杯去,三天前**樓的老闆就說要請我了……”
現如今肖樂天可早不是之前的落魄樣子,從慶三爺的宅子裡出來,身邊居然跟著十八名彪形大漢在一旁伺候著,百戰精兵的彪悍味道能從街角衝到街尾去。本來肖樂天非常反感這種大排場,可惜石達開下了死命令,不帶夠護衛絕對不讓肖樂天出門。
這只不過是明面上的警衛,暗中保護的足足還有三倍。開始肖樂天還有些不習慣,可是後來一聽這個年月,就連鄉間的一個不入流的舉人出門身邊都得七八個伺候的,自己是名動京華的海外孤客,帶這點伺候的下人還真不算多。
**樓就在易縣城中心,三層小樓造型分外別緻,當肖樂天他們走到店門口之時,發現掌櫃的早就在門口候著了,原來早有下人提前快馬訂下了天字號包房。
“給肖爺請安了……肖爺您吉祥……貴客到樓上天字號請啊……”肖樂天一出現當時就引起了一場轟動,這時候肖樂天已經是易縣的土皇上了,從柳縣令往下,只要是衙門辦差的就沒有一個不拿肖先生錢的。
捕頭、主簿、典史……反正這裡距離縣衙也不遠,這些寫過血書按過血手印的官員們,一個個都笑著過來給肖樂天請安。
**樓周圍的百姓都看傻了,往日裡如同大爺一樣的縣衙大人們,今天一個個笑的跟三孫子一樣,尤其是王虎不僅笑的恭敬,而且目光中還有三分畏懼。
他可是親眼見過肖樂天火燒泰陵的,他對這個膽大妄為的二鬼子已經徹底喪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