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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一般看著直貴。
“是親戚嗎?”
“不會是多麼遠的親戚,”孝文說,“服刑者通訊的物件是限定的,而且,應該預先向監獄提出收信人名單,要是比較遠的親戚,直貴是不會被列入那個名單中的。”
令人憎恨的是孝文說的都是對的。沒有反駁的餘地。
“就算是親戚進了監獄,那又怎麼啦,又不是直貴君犯了罪。”朝美還是不服輸似的說道。
“你是認真說的嗎?該不該跟親戚中有服刑者的人交往,朝美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明白吧。”
“為什麼不能交往呢?就是政治家,不也有進監獄的人嗎!”
“哎呀!他親戚犯的罪,是那種性質的嗎?”孝文搓著下巴,“好啦!查一下就知道了。警察中也不是沒有熟人,要是上過報紙的事件,用電腦搜尋一下就清楚了。”
“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
“當然要乾的,而且還要告訴舅舅他們呢。”孝文說著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朝美光著腳跑下玄關,鎖上了門,然後轉身向著直貴。
“能跟我說清楚吧。”
直貴把目光落到手中的明信片上。上面排滿已經看慣了的哥哥的字。
你好!信紙用完了,只好用明信片了。今天,不知什麼地方的劇團來做慰問演出,節目叫“磨坊書簡”。被認為貧困的老人在利用風車磨面,實際上只是避人耳目剷下牆上的土運出來的故事……
真混蛋,盡寫些沒用的東西。直貴心裡罵著。
“誰來的?那個。”朝美又問道。
不能再糊弄了,直貴想。再像以前那樣糊弄也沒用了。孝文馬上就能查出來叫作武島剛志的人幹了些什麼,而且早晚會傳到朝美耳朵裡。結果肯定會是這樣——直貴吐了口氣。
“是我哥,”他生硬地說道。
“哥哥?你,不是獨生子嗎……”
“是我哥哥。說獨生子是謊話。”他把明信片扔了出去。
朝美把它撿了起來,“為什麼?”
為什麼——他沒明白這個提問的意思。究竟是問為什麼撒謊呢?還是為什麼哥哥會進監獄呢?肯定是在問這些。
“搶劫殺人。”
像是把沉積在身體裡的東西都吐出來了一樣,他說了起來。哥哥做了些什麼,然後他是怎樣隱瞞了這些活過來的,還有一旦敗露總會失去些什麼的事情。
朝美表情僵硬地聽著他的話。中途沒有插話,像是受到很大的刺激。
直貴從她手裡取回明信片,嚓嚓地撕了個粉碎,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對我……,”朝美開口說,“對我,還是希望能告訴我啊。”
“要是說了,你不會跟我交往呀。”
“那還不清楚。不過這樣知道的話,更讓人難過。”
“好吧!已經這樣了。”直貴把背朝向她,隨地坐了下來。
“直貴……”朝美走到他背後,把手放到他的肩上,“再好好想想!這事來得很急,我也有些混亂,再冷靜些!”
沒有時間了!直貴心裡反駁著。要是聽了孝文的話,中條夫婦大概會馬上飛奔到這兒來,而且一定會把她帶走。一旦她回家了,今後再跟自己見面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想。
“喂,直貴。”
他握著又跟他說話的朝美的手。也許是力氣過大,她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把她按倒在地上,手伸到裙子下面。
“等一下!你要幹什麼!”她反抗著。手胡亂抓住身邊的東西。櫃子抽屜被拉開,裡面的東西散落下來。直貴把身體壓了上去,左手按住她的手腕。
“你住手!哎!幹嗎要這樣呢?”她舉手朝直貴臉上打了過去。捱了一耳光的直貴有些膽怯,借這個間隙,朝美從他手腕中脫身出來。
直貴手腳著地耷拉著頭,喘著粗氣。
“太過分了!簡直像是再也見不到我,要最後一次滿足你的性慾似的,這樣做,真不像直貴。”
“不是那樣的,”他喘著粗氣說道,捱了一巴掌的臉頰有些發麻。
“那是什麼?要試一試我?”
“試一試?試什麼?”
“我的想法呀!因為知道了你哥的事情,是不是覺得我會離你遠了,要確認我是不是變心了,才做剛才的事……”
“是嗎?”直貴無力地笑了笑,“也有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