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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大雲皇族最大的驕傲!”葉泠兮又補充了一句,她隱隱發現了雲徽帝此刻眼眸通紅,神色之中竟帶著一抹前所未有的愧意。
葉泠兮心頭一酸,心底暗暗問道:“父皇,既然有愧,為何當初要那般對待皇姑姑?”
只是,此時此刻,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葉泠兮忍住了心底翻湧的疑問,定定看著雲徽帝,“父皇,你也會成為大雲皇族中最大的驕傲。”
雲徽帝神色黯淡,卻沒有回答葉泠兮的話,最後淡淡一笑,“楚山,扶朕回宮吧。”
“諾……”
第三十七章 。為卿爭鰲頭
“咚!咚!咚!”
三聲大鼓擂罷,下一組兩名校尉跳上了擂臺,開始了比試。
葉泠兮沒有先去看子鳶,反倒是先帶著御醫到了楚涯的暫時養傷的臺下,只聽她沉聲吩咐道:“楚校尉可是安樂王的義子,千千萬萬不可就此廢了!這兩隻斷手務必要給接好,可聽清楚了?”
兩名御醫連忙跪倒三拜,已是滿頭大汗,“臣等定當盡力,盡全力救治楚校尉。”
葉泠兮看著御醫認真開始醫治楚涯,這才往子鳶這邊看了一眼,吩咐身邊跟著的兩名宮婢道:“你們去看看祁校尉的傷勢,若是沒什麼大礙,就留在這裡照顧楚校尉。”
“諾。”
兩名宮婢應聲走向了子鳶,只瞧見子鳶那身藍衫自右肩往下皆已滲血,當下驚聲對葉泠兮道:“公主……公主這祁校尉可也傷得不輕吶!”
葉泠兮心頭一緊,卻不敢表露臉上,當下蹙眉道:“如今這才比了三場,便傷了兩位校尉,若是再如此比下去,只怕今日免不得又要見血光,不若……”葉泠兮瞧向了雲徽帝,正色道,“父皇,這楚校尉與祁校尉皆傷得極重,未免再見血光之禍,父皇,待最後一組比完,不若改一改最後三場的比法,讓諸位校尉們空手相搏?”
雲徽帝自然明白葉泠兮的意思,如今祁子鳶已然重傷,不管後面遇上誰,皆是帶傷上陣,這勝算自然是少之又少,若是改成空手相搏,自然可以多幾分勝算。
只是……曹衙會允麼?
雲徽帝試探地問向曹衙,“曹卿家,朕這楚山實在是捨不得朕的臣子再傷了誰,朕聽之有理,你以為如何?”
曹衙冷笑了一聲,笑然看向了葉泠兮,“楚山公主自然是長大了,懂得為國愛惜人才了,更懂得……”曹衙忽地忍住了想說的話,咳了兩聲,“就依公主所言。”說完,曹衙饒有深意地再看了葉泠兮一眼,“難怪臣之犬兒如此喜愛楚山公主,臣如今是明白了,若是臣之犬兒有幸,他日能了了心願,臣必定感激涕零吶!”
言下之意是希望雲徽帝賜婚!
雲徽帝臉色一沉,賠笑道:“楚山尚小,這兒女之事過些日子再談罷。”瞧見了曹衙的臉色甚是不好看,雲徽帝又加了一句,“愛卿莫要著急,該是愛卿之話,朕已記在心頭。”
“如此甚好!”曹衙大喜,舉杯敬向了雲徽帝。
雲徽帝也舉杯回敬了一杯,不敢去看此刻葉泠兮冷若冰霜的絕望臉蛋——即便是早知這是她必走的結局,可每當想到此事,葉泠兮心底免不得是一番冰刺似的疼。
雲徽帝哪會不心疼楚山?只見他連忙飲下那杯酒,急聲下令道:“傳朕之令,決出的四名校尉不可再用兵刃比試!”
“諾!”擂臺上下,人人俱是應聲接旨。
葉泠兮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瞧著御醫們已將楚涯的斷手接上,可御醫們卻悄然搖頭,葉泠兮心裡知道,即便是接好了斷手,這武功只怕也是廢了。當下葉泠兮匆匆回頭瞧向了子鳶,這才發現子鳶憂心的目光正看著她,想必是已經聽見方才曹衙之言,正在擔心她的前路。
葉泠兮只覺得心頭一暖,嘴角微微一揚,情不自禁地對著子鳶點頭一笑,當目光落上了子鳶的傷處,眉心不由得微微一簇。
身不由己……
子鳶忽然想到這個詞,不管是姐姐,還是阿翎姑娘,甚至是眼前的楚山公主,俱是身不由己之人。
心頭一熱,子鳶從懷中摸出了那條汗巾,緊貼著右肩的傷處狠狠繫緊,壓住了傷口,暫時止住了流血。
至少,此時此刻她還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至少,此時此刻她沒有真正的身不由己。
所以,這一切的困局,就由她一人來殺出一條生路吧!
葉泠兮遠遠瞧見了子鳶右肩上的汗巾,心頭悠悠升起一絲淡淡的酸意來——
祁子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