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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兒是醉今宵,老遠就聞見酒味了,放眼天下,我若有事,除了姐姐會救我之外,還有誰會救我?”子鳶盤腿坐起,仔細想了想昏迷前之事,又搖了搖頭,“不對啊,姐姐只會跳舞,我分明是被……”
記憶一片混亂,她有些怔忡,她究竟是在城隍廟遇襲呢,還是被殺手逼到崖邊跳崖?
“姐姐怎會去救我?她明明不會武功啊?”子鳶想了又想,只覺得頭疼欲裂,只好放棄不去多想,“勞煩兇巴巴的姑娘你給我倒杯水來。”
“我幫你倒水?”阿翎黑著臉看著子鳶,“慢著,你叫我什麼?”
子鳶呆了一下,看見阿翎一副要咬人的樣子,不禁眨了眨眼,忍痛掙扎著欲下來,“我還是自己來……自己來……”
阿翎看著子鳶知趣地自己給自己斟了杯水,接連喝了好幾口,目光又落在了子鳶緊緊拿著的紙傘上,“你可以把那傘放下麼?”
“傘?”子鳶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那把破傘,不禁咧嘴笑了,“傘還在就好,就好。”
“一把破傘,值得你那麼歡喜?”這句話阿翎沒有說出來,可是全部都寫在臉上了。
子鳶搖頭笑了笑,像極了方才的蘇折雪,“姐姐救我的小命,我要珍惜,姐姐送我的汗巾,我要珍惜,姐姐借我的傘,自然也該珍惜。”說完,瞧了瞧書案,瞧見文房四寶俱全,子鳶徑直走了過去,笑著道:“勞煩,姑娘幫我拿點米糊來。”
“自己……”阿翎剛想說這句話,又想到子鳶如今是見不得光的,只好將話給嚥了下去,黑著臉瞪了子鳶一眼,便朝著門口走去。
“姑娘且慢。”子鳶忽地喚住了阿翎。
阿翎冷著臉看著子鳶,不發一言。
子鳶嘴角一揚,笑道:“姑娘家總板著臉,可難看了,多笑笑,定會好看許多,你瞧,像我這樣。”說完,子鳶露了一個賊兮兮的笑給阿翎。
阿翎白了子鳶一眼,漠然走出了房間,在關上門的瞬間,嘴角微微一抿,似是淡淡地笑了出來,嗔了一句,“臭丫頭!”
第八章 。帝京暗流湧
安樂王府,肅穆巍峨,硃紅色的大門如今大大敞開,二十名威武家將值守門庭,透過大門遠遠瞧去,其庭院錯落有致,景色清幽,規制與皇室親王一樣,足見雲徽帝對九千歲曹衙的倚重。
“籲——”
馬兒驟然被勒停,王府之外,猝然跳下一個藍袍官爺,赫然正是禁衛營都尉劉平。
“來者何人?”家將瞧見劉平欲快步入府,當下攔住了劉都尉。
劉都尉急聲道:“下官禁衛營都尉劉平,有要事求見九千歲,還請將軍代為通傳。”
“在這兒候著。”家將冷冷丟下一句話,快步走往內堂通傳。
不一會兒,家將便從內堂走了出來,對著劉都尉道:“王爺今日身體不適,不便見客,還請劉都尉改日再來。”說完,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書信,“對了,這是王爺給劉都尉的信。”
劉都尉接過信來,正欲開啟,家將驀地按住了他的手。
“還請都尉大人回去再看。”
“諾。”劉都尉應了一聲,小心將信收在懷中,拜離了安樂王府。
待劉都尉回到禁衛營前堂,還沒來得及開啟信一看,便響起了禁衛小兵的聲音。
“大人,不好了,城郊城隍廟昨夜起火,出人命了!”
劉都尉愕了一下,急問道:“死了幾個?”
小兵回道:“據報,七人,全部被燒得面目全非。”
劉都尉臉色一沉,揮手示意小兵先退下,仔細算了又算,上官勻昨夜帶人出去至今未歸,剛剛是六個人,那第七人若是祁子鳶,又怎會起火一起死?
想到這兒,劉都尉急忙拿出懷中信箋,只見其上寫道——善後不妥,提頭來見。
劉都尉只覺得一陣冷汗從背心處鑽了出來,顫然將信件燒個乾淨,接連倒吸了好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從蠱蟲出現開始,劉平的心就沒平靜一刻。當初不該起了貪念,與晉國約定合謀,本以為傍上了安樂王,將所得金銀獻上,可以在安樂王的護佑下,脫離晉國控制,安心終老,卻沒想到安樂王昨日送他的人情,竟會變成今日這般田地。
禁衛營平白少了六人,可不是小事,本來今日要去與安樂王商量此事,可是安樂王避而不見,如今看來他是想抽身事外,坐看禁衛營如何善後?
得罪了晉國,只怕那些小蟲子會糾纏他一世,若是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