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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你這般在意姐姐,我也放心啦。”子鳶眨了眨眼,瞧了瞧石壁頂沿邊的深林,“我該回昊陵了,對了!”子鳶想起了今日那老婆婆塞給她的葫蘆,她從腰上解了下來,遞給了阿翎,“你身上還有傷,這裡面的神仙井水都留給你喝吧。”
“臭丫頭,你不也有傷?”
“你若是喝不完,就留點給姐姐吧,她若是喝了這些井水,定會越來越好看,到時候她可不僅僅是臨安花魁了,說不定連大雲花魁也做得!”子鳶得意地說完,指了指深林,“我先走啦,你多多保重!”
“保重……”阿翎淡淡地應了一句,子鳶已頭也不回地跑入了深林,最終沒了蹤影。
阿翎失落地微微一嘆,苦笑道:“說你是呆子,可真是呆子,折雪豈會稀罕做什麼大雲花魁?”說完,阿翎將葫蘆往腰上一掛,默然走入了深林深處。
昊陵,值殿,北宮一角。
葉泠兮立在窗前,呆呆地瞧著窗外的夜空,月如彎鉤,似是難圓,就如同她現在的心,空空蕩蕩的,總覺得少了什麼,隱隱作痛。
“公主,夜寒,可別涼到了。”錦奴將暖袍抱來,給葉泠兮輕輕披上,沉沉一嘆,“小歌去打探訊息,沒有那麼快回來。”
葉泠兮搖頭沉聲道:“是本宮沒有準備好,就這樣莽撞行事,害了他……害了他啊……”
“公主……”錦奴喚了一聲,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葉泠兮又搖了搖頭,“沈遠那邊可還在為本宮找尋金釵?”
錦奴點頭道:“回公主,一切依舊。”
葉泠兮舒了一口氣,又問道:“他可起疑祁都尉不在昊陵值守?”
錦奴又點頭道:“哪有不起疑心的?不過奴婢照公主的吩咐,說祁都尉為公主在昊陵外找尋金釵,是以這幾日都不在昊陵值守。”
葉泠兮眉心一蹙,“只怕這些謊話是撐不了多久的,等曹伯宵回來,這兩個蠢人定會發難,到時候祁都尉人不在,這罪名還是會安在他的身上。”
錦奴嘆了一聲,“公主殿下已經盡心了,祁都尉若是已不在人間,這些罪名安與不安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不,他不可以死……”葉泠兮轉過了身去,望著孤寂的昊陵夜空,“至少本宮還沒有答應他死……”
“公主……”
“他若真的死了,便是本宮欠他一條性命,那……那本宮只有……”葉泠兮低下了頭去,沉沉道,“贖下蘇折雪,代他照顧一世。”
“呼——”
衣袂之聲突然在簷上響起。
錦奴急聲道:“定是小歌打探訊息回來了!”
葉泠兮急切地看向簷角,期望得到晏歌的好訊息。
“公主殿下,我回來了!”從簷上倏地跳下一條藍影,淡淡的月光照亮了她的笑臉,還是那個不恭的笑,也還是那個溫暖如昔的祁子鳶。
“你……”葉泠兮怔了怔,只覺得一股酸意從心頭湧出,不經意間,已經溼了雙眸。
“堂堂楚山公主若是為我這樣一個小廝落淚,可就太不值啦!”子鳶往視窗走近了一步,月牙兒似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可眸底盡是驚豔之色。
原以為,楚山公主傾國傾城只是笑容,卻不想楚山公主哭起來,我見猶憐之餘,還有種驚心動魄的悽美。
葉泠兮朦朧的淚眸一眨不眨地瞧著子鳶,一時之間,竟忘記了言語。
子鳶只覺得雙頰驀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心跳似是不規矩地快了起來——兩兩相望,這一瞬似是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前面那雙動人眸子的主人是誰?
“咳咳!”錦奴乾咳了兩聲,輕輕地推了推葉泠兮,瞪了子鳶一眼,“你好大膽子,見了公主也不拜,就這樣直視公主,可知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啊!”
子鳶連忙賠笑道:“失禮,失禮,還請公主多多見諒!”說著,回過神來的子鳶連忙朝著葉泠兮抱拳一拜。
“免禮!“葉泠兮顫然伸手,想要阻止子鳶行禮,可手指才觸及子鳶的衣袖,便羞然縮了回來,連忙背過了身去,慌聲道:“你平安回來便好。”
子鳶啞然失笑,點頭道:“讓公主殿下為小的擔心,小的實在是……”心跳的不規矩,讓子鳶的腦海一片空白,這一刻反倒是想不出什麼客套話來。
“本宮只是擔心害了一位國家人才……”葉泠兮連忙糾正了一句,嘴角卻是情不自禁的歡喜微笑,她讓自己平靜了些,這才繼續說道,“你回來得正是時候,明日也該本宮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