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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彪這路人馬在四川瞭解到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當時中央對浙江和皖南地區有一定的保護政策,但對蔣介石的大後方卻是毫不留情的。這幾天凡佔彪接觸到的抗日班家庭大都被評為地主被鬥被淨身出戶,佔彪幾天之中也收養了四名抗日班孤兒。
佔彪心痛萬分,抗戰時千方百計保持零傷亡的記錄卻在和平時期被破壞了。而且*反革命運動也在開始宣傳了。現在鬥地主都這麼狠,對當年的國民黨兵的鬥爭可想而知會更殘酷的。在他心急如焚地盼著劉陽和成義的訊息的時候,劉陽打來了電話,但卻帶了不好的訊息。
劉陽是在廈門找到三德的。正在準備渡海解放臺灣的三德一聽這等情況跳著腳罵娘。給抗日班開證明是沒問題的,可是已加入共產黨的三德也懂一些規矩,他說解放軍的海軍剛組建不到兩年,而且都是從各部隊抽調來的,要開抗戰時期的證明必須找到原來的老部隊,不然開了也會被人挑出毛病的。
佔彪們接到劉陽的電話焦急不已,現在就看成義的了。可是佔彪在想,隋濤的鐵道兵也是在解放戰爭後期成立的,而且是在東北成立的,也存在著三德同樣的問題,看來成義這條線也夠嗆。
眼看這年的年關已到,二月五日成義終於打來了電話,果然一開頭也是說隋濤的鐵道兵不能開抗戰時期的證明,必須找原來序列的團級單位才有效。但後來的一段話卻讓佔彪不得不硬著頭皮親自出馬了。
成義是在隋濤馬上就要入朝參加第四次戰役的前夜找到他的。隋濤等九豹還有趙俊凱、寧海強見到成義自是十分歡喜,這批鋼班的豹群都已成為隋濤手下的團、營長。已經當了師工兵器材管理處協理參謀的秀娟緊著問小蝶和小寶等人的情況。但開證明也是遇到和三德同樣的問題,鐵道兵是1948年7月解放軍組建鐵道縱隊開始,也是剛成立兩年多,無法開出抗戰時期的證明。
小聚後匆匆分別時九豹都委託成義去他們的家鄉湘西看看,他們幾人和彭雪飛都是從當年的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當紅軍出來的,隋濤和彭雪飛還是一個縣的。身為共產黨師級首長的隋濤說他的父親偶爾倒騰點藥材,也擔心自己的父親被評為地主受到委屈。他苦笑著對成義說:“當年我們縣裡上千人參加了紅軍,沒想到一出來就沒有回去過,或許家裡人都以為我們死了。那裡太偏遠,現在打電話也不通,寫信都沒地方寄。”成義笑道:“怪不得這些年彭雪飛這麼罩著你,原來你們是同鄉。”
成義的小諸葛稱號不是白封的,他見隋濤這兒不成並沒有打道回府,他知道中國軍隊大部份都在東北集結輪流入朝參戰,便費盡心思找到了駐防在安東(現丹東)的彭雪飛,已是副軍長的彭雪飛負責軍裡的後勤補給。他是抗日班最後的一線希望了。
彭雪飛見到佔彪手下大將自是如見佔彪般的親熱,在軍機要處工作的阿嬌也領著兒子前來相見。得知成義的來意後,彭雪飛沉吟著說:“如果是給幾十人甚至百八十人開證明我就做主了,但要是千八百人開證明這動靜可是不小,還是要和譚軍長打個招呼的。”沒想到身在朝鮮參加第四次戰役的譚軍長得到訊息後哈哈大笑,他在電話裡和彭雪飛說:“他佔彪佔大班長不是牛嗎?幾次三番地讓他加入新四軍他都不幹,現在要我們開證明來了。讓他本人來見我再說吧。”
彭雪飛和成義一起給佔彪打電話說:“彪哥,你就來一趟吧,小飛都想死你了。譚營長他就是這個性子,他能讓你來就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的,不然他哪敢讓你親自來啊。”當兵的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私下裡及在原來的圈子裡會互稱當年的官銜以示關係的特殊和親近。所以“譚營長”、“單隊長”和“彭連長”的叫法一直是他們幾人間互稱的。
為了保護抗日班千八百名兄弟,讓佔彪做什麼他都會做的,何懼譚營長乎。小寶更是催他出行,小寶已經感覺到即將到來的鎮反將比土改慘烈,她要佔彪為他自己也開份證明。小寶深知佔彪的性格,他的一生絕不會要人保護偷生的,所以她要事事為佔彪先想到。
佔彪領著小峰、強子、二柱子日夜兼程從四川趕到安東與成義會合,彭雪飛讓佔彪五兄弟穿上了志願軍軍服,帶著一名師政治部主任親自相陪,開著兩輛吉普車就跨過了鴨綠江。
到了軍部後譚軍長已在簡易作戰桌上開了幾聽罐頭相侯,當年的譚營長經過戰火的磨練變得氣派多了。看到彭雪飛領著佔彪等人進來,譚軍長二話沒說舉著老白乾喊著:“來來來,我們先來幾口北京二鍋頭!”佔彪用茶缸倒上酒敬譚軍長一杯:“譚營長,真是沒想到,現在保護我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