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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著,這槍林彈雨中能聽到槍聲,但判斷在哪個位置也不太容易。這時佔彪看到小玉身邊趴著的四德,眼睛一亮:“三德,小玉,四德認識小飛不?”
三德一聽就明白了,大聲回答:“四德和彭連長挺熟的,我還專門領四德在他的連上住了三天呢,讓它去領路吧。”說罷,拉起四德向前方一指:“去山下跑一圈把人領回來!”四德站起身來全身抖擻了一下,小玉忙拍拍它的頭,四德嗚了一聲便躥了出去,轉眼越過隋濤向山下掠去。
彭雪飛這時的處境十分險惡,譚營長雖然和他在一起,但全營已經打散了,只有彭雪飛的機槍連還維持著建制,這可能是九千新四軍裡唯一的一個成建制連隊,不過也減員了三分之一,重機槍也都打得差不多丟沒了。軍部下達分散突圍後,彭雪飛沒有讓連隊解散,他看到軍部直屬隊和教導總隊都是機關人員,新四軍的教導總隊和蔣委員長在南京的教導總隊是不能相比的,他們都是非戰鬥人員,分散突圍的命運只能是被俘被殺,尤其他看到裡面還有上百名女兵,怎麼能丟下自己的姐妹!所以他帶領全連堅持著護衛著這七百多名機關人員,左突右闖地打到了這裡。
當突然聽到佔彪的衝鋒槍聲時彭雪飛大喜過望,真是絕處逢生!他不敢相信地和佔彪對上了暗號,他喊著告訴苦苦支撐的譚營長:“我們有救了,佔班長他們在!”譚營長一聽自是欣喜萬分,但他馬上也喊了句:“佔班長怎麼會在這裡,他們也是國軍序列的啊。”彭雪飛明白譚營長的意思搖著頭大喊:“佔班長不會向我們開槍的!絕對不會!”
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彭雪飛的衝鋒槍果然沒有子彈了,全連的機槍也基本沒有子彈了。他在四處的槍聲裡仔細辨聽著佔彪那邊衝鋒槍的點射聲。身後的國軍部隊正在潮水般地迅速壓了上來,槍聲越來越密集。遠近到處是此起彼伏的喊聲:“光明正大打日本,有槍有炮有飯吃!”、“遊擊就是逃跑,叛軍就是叛國!”但這些國軍的子彈很少有往新四軍女兵堆裡打的,說明國軍的下級士兵和軍官還是有良心的,不然損失就更大了。
全隊七百多號人馬擠在一道山縫等待彭雪飛的號令,前面是一片開闊地,正對著一道靜靜的山樑,如果山樑上要是有埋伏,這裡便是最後這股新四軍的絕地了。彭雪飛雖然知道佔彪在,但一時也沒法確實是否就在這道山樑上。這時幾聲似狗似狼的叫聲傳來,彭雪飛幾乎沒有停頓馬上大喊起來:“四德!四德!”
一條大狼狗叫著衝了過來,機槍連的戰士們紛紛欣喜地喊著“四德”。女兵們早已顧不上花容失色了,仍然相攙著癱坐在地上。
彭雪飛大聲下令:“前面的部隊是自己人,我們有希望了,大家快點跟這條狼、狗走。再堅持一下我們就衝出去了!”
佔彪看到新四軍露頭了,手向天上一指,小峰和強子排向著天空和周圍的山樑開始射擊,機槍聲響成一片。劉陽則指揮自己的排迎下山樑。
這批新四軍見有了生的希望,拼著最後一股氣力一群群衝過山樑口。佔彪命令隋濤排在前面引路,隋濤吩咐全排戰士拿出一半彈匣和手雷分給衝過來的新四軍戰士。彭雪飛和譚營長押後趕了過來和佔彪緊緊擁抱,彭雪飛止不住眼淚:“彪哥,我們,九千人啊,才十天,都打沒了……”小寶和小玉、小蝶、春瑤撲過去接應受驚嚇的女兵,阿嬌則跑到彭雪飛身邊,默默地給他遞上自己的水壺。成義這時在組織擲彈手在新四軍身後炸出道道煙霧。
佔彪咬著牙沉默一會兒用力拍著彭雪飛的肩說:“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趕快去領隊,帶抗日班五個排在前面開路,我率其它五個排隨你的後面掩護。”
七百多名新四軍全部透過山樑後,抗日班剛準備後撤,一個傳令兵從山側跑上來,向佔彪一群軍官口頭傳達道:“師長命令你們把叛軍俘虜押送回茂林集中。”看來遠處的國軍觀察到這邊的情況,以為抗日班把這股新四軍全部俘虜了。
旁邊的成義馬上接話:“回去轉告師座,這夥叛軍困獸猶鬥,我們正在追擊他們。”那傳令兵重複了一遍敬禮轉身就走。本來這樣就很自然把國軍哄騙過去了,也方便下步的行動。但沒想到佔彪喝了一聲:“站住!”那傳令兵嚇了一跳回過身來。
佔彪怒氣難遏地問道:“回去問你們師長,為什麼把新四軍說成是叛軍?!為什麼不打日本人專打中國人?!”那傳令兵手一攤小聲回答:“其實,我們,我們這些當兵的都在互相問這個問題呢。”成義一揮手:“快回去吧,我們要追擊叛軍去了。”
衝出來的新四軍疲憊不堪,還有不少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