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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義知道可以打啞裝甲車,但不一定能打爆它。而且它前後靈活地運動,火力只能隨著車動,形不成打豆戰車的效果。現在重機槍只能打著它的側面,一時半晌還不會有什麼結果。也許它的薄弱之處也在車的後面,趁雙方打得激烈之時他背起火焰噴射器,讓自己的副班長做助手從山樑側面摸了下去。
三德和曹羽、隋濤三人正在裝甲車的另側用剛繳獲的三八步槍封鎖著裝甲車的射擊孔,看到成義揹著火焰噴射器過來大喜。忙扔起幾顆手雷在兩輛裝甲車前炸起一片煙霧,成義趁機幾步跳到第二輛裝甲車旁,“呼呼”幾下點噴,裝甲車頓時變成火龍,一溜煙向後開去。三德這時趁鬼子慌亂中跑近第一輛裝甲車旁的死角,跳著往射擊孔裡塞進了一顆手雷,“轟”的一聲裡面便沒了動靜,接著開了很遠的“火龍”也巨響一聲爆炸了。
山樑上計程車兵歡呼著扛著機槍走下來,又是零傷亡!滿地的工人也站起來了,卻有十幾人受了傷,死了兩人。曹羽忙喊過人來為傷者包紮傷口。不過他發現,這些工人沒有被解救的喜悅。
佔彪把工人們集合在一起,告訴他們:“日本鬼子修鐵路,是要把我們的煤、我們的螢礦運到他們的小國去,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我們要把這鐵路徹底破壞掉。大家辛苦一下,把修好的鐵軌拆下來,扔到附近的河裡或者埋起來。”
看工人們不語,曹羽又用東北話解釋了一遍。鄉音還是親切,有位工頭小聲問道:“原來皇軍、日本鬼子答應我們修完路後送我們回家,還發我們工錢。現在他們都死了,我們錢也沒有,離家還這麼遠,怎麼回去啊?”曹羽剛才也注意到了,日本鬼子對工人不是太兇,中午飯也能吃得飽,幾名日本工程技術人員對中國工頭還算客氣。
佔彪聽到馬上說:“工人弟兄們,我們都是中國人,是一奶同胞,我們會想辦法給你們湊齊盤纏,現在天色已晚我們抓緊先扒鐵路,不然鬼子來了會報復的。”
鐵軌建起來難拆起來卻很容易,這些熟練的工人三下五除二就一路扒到了營地,鐵軌和枕木都扔進附近的河溪裡,離河遠些的地段就埋在地下。
成義這時也把抗日班60多名士兵身上的錢收攏在一起,有六千多元,給每名工人發了20元,足夠他們回家的路費了。
小峰已打掃完營地的戰場,繳獲了一屋子炸藥和幾百個雷管,是為鐵路修路基炸石用的,還有幾百袋糧食。接著小峰又遞給佔彪幾份繳獲的檔案。佔彪看了看,有鐵路設計路線圖,有煤礦開採圖,有礦井設計圖,還有一份好像和工人有關的材料,他馬上喊來成義。成義一看又問工頭:“你們有沒有能看懂日文的?”日本在東北多年殖民化教育很多人都會說會認點日文的。那工頭接過一看,顫抖著手向圍過來的工友們說:“鬼子,這鬼子太缺德了,他們,他們上面居然下令讓我們鋪完鐵路後留下當礦工,不從者就地槍斃!哪有什麼工錢,哪能讓我們回家啊!”工人們頓時鬨然,個個怒形於色,東北漢子的脾氣上來了。
隋濤在旁說:“鬼子是看你們有一技之長,對你們假裝客氣,你們這活兒要是當地的農民會幹,哼,連飯都不會讓你們吃飽的,哪有什麼工錢。他們是侵略者,是想讓我們都老老實實的給他們當亡國奴,工人弟兄們,你們別太天真了。”
曹羽大聲說:“我們不能說日本人中沒有好人,就像說我們中國人中不可能沒有壞人一樣。但日本人從整個兒上看是貪心的,黑心的,是狡猾的,他們才是良心大大地壞了。在東北他們還裝點,哄著我們,還弄個滿洲國撐個門面。可在這裡,在他們全面和中國開打後就露出了真嘴臉,燒殺奸搶,無惡不作,他們拿我們中國人根本不當人,只是想佔領中國的地盤,霸佔我們的財富。”曹羽緩了口氣接著說:“東北老鄉們,我也是東北人,從奉天過來不長時間,我們都當了十來年亡國奴了。回去後你們要好好想想,不能再這樣當亡國奴了!”
這時佔彪下令:“把受傷的工人弟兄帶上,把他們的傷治好後再讓他們回家。”小峰對工人們說:“天色已黑了,你們抓緊吃飯上路,注意別讓鬼子抓到。”
抗日班和工人們飽餐一頓後,幾個大小工頭帶著各自的親友分別走了,大部份工人還沒有動地方,圍在一起商量著什麼。接著有兩名大個子工人走出來拉曹羽到一邊,前面的大個子工人說:“老鄉,我們也想打鬼子,你們這兒收不收當兵的?我們這些人除了打槍啥都會。”曹羽笑了:“還除了打槍?不會打槍來幹啥。”另一個大個子較穩重些:“他叫寧海強,會擺弄炸藥。我叫趙俊凱,要不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