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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們很勇敢地在火車滑行時就有人從車廂底下跳下來藏身在枕木空隙裡了。不知道是現撬起的車廂地板還是從大便的蹲位中出來的。
在車下鑽出挺身隊員的同時,那節墨綠色車廂的車門處轟然一聲爆炸,車廂裡的日軍冒著危險把手雷系在車門把手處拉了弦。濃煙未散就接連從車門裡呼呼跳出十幾個日軍,有的還穿著國軍和新四軍的軍服。跳出來的日軍身手利落,還有跳上車頂的,個個沉默著抱著機槍向火車頭衝去。
這時許工已經沉著地把引線向車頭方向鋪在橋面上十幾米遠,然後從容地點著了火,寧海強同時也把火車頭脫鉤了,是從第一節和第二節軍火車廂處拉的脫杆。火車頭拉著一節軍火車廂開動了,寧海強和許工分別向貨車的左右扶梯跑去。引信的火花迅速地移動,火車頭也越開越快。佔彪這時長出一口氣,這場戰鬥可以兵不血刃地結束了。但接下來的情景,讓大家目瞪口呆,靜蕾脫口喊出驚天動地的一聲:“爸爸——!”
第16集 拆橋 四、玉石俱毀
說起拆橋的細節,隋濤遺憾地說:“當時我們開的火車頭都快到橋頭了才發現許工沒有上來。但我們馬上就明白了,許工是在以身殉橋,這種壯烈是攔不住的。我都準備好了,如果那些狂妄的挺身隊真把引信掐滅了,我馬上會開著火車頭打回去的。”
小峰深思著說了句:“那時,我還犯了一個錯誤,被你們彪爺爺踢了一腳……”
顯然大家都知道這裡發生的故事,沒有人笑得出來,都沉默著望著東方。大飛抿著嘴角肅穆不語,曉菲更是滿眼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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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顆照明彈升起的亮如白晝的光線裡,只見許工出現在放置炸藥橋墩上方的橋面上,他沒有隨大家上車!而隋濤們正在準備應付前面的碉堡沒有發現許工沒上車。但即使是發現也不能再把火車頭開回來一起挨炸的。只見許工張著雙臂,站在炸藥的正上方,轉圈打量著這鐵廊橋,聽到靜蕾的喊聲後他仰天長呼:“靜蕾——,我去找你媽媽了,你要打鬼子,報仇——!”
幾乎同時,四處的槍聲突然響起,全都是機槍聲。一方是日軍挺身隊員的機槍掃向了毫不躲避的許工,橋南碉堡的日軍機槍也向衝過來的火車頭開了火。一方是兩岸早瞄準碉堡的機槍打響了,佔彪一行的幾挺機槍向挺身隊開了火,河邊藏著的汽艇上二民的機槍也掃向了橋上。
許工身中數彈一頭栽倒,日軍挺身隊員接二連三也被擊中倒下,但他們沒有一個退縮的還是爭先恐後連滾帶爬地撲向引信,車廂上面跑過來的挺身隊員竟然有直接跳下來的,挺身隊員離引信只隔著五、六節車廂的距離,看來他們會趕在5分鐘前掐斷燃燒的引信,碉堡周圍的日兵有向橋上跑了幾步,看到引信的火花後便跑了回來,南北碉堡裡的兩挺機槍盲目向外掃射著。
這時的挺身隊員果真發揮了關鍵作用,橋上只有他們離引信最近,只要他們把引信掐斷,這鐵橋就保住了。而且這兩組挺身隊員讓人感到可怕的是,他們居然能冷靜地分出人手向兩側還擊。
佔彪狂怒了,大喊一聲,和那天救小玉的喊聲一樣,“死”字一出口後面帶著個“啊”,“殺”字長呼了出來。他咆哮著端著機槍向橋上不斷向許工和引信靠近的挺身隊員掃射著,曹羽、強子、三德也呼喊著掃射著,不能讓許工的死前功盡棄!
靜蕾撲在小峰懷裡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拼命捶打著小峰。小峰只好扔下了機槍摟著靜蕾用身體迎著日軍的方向。小寶和若克則蹲在地上相擁而泣。
按理說日軍在明處,佔彪們都在暗處,前赴後繼的挺身隊員都被準確地擊中,引信迅速地在縮短著,可這時更危急的情景出現了。在橋正面撲向引信的挺身隊員都被打倒後,兩個狡猾的挺身隊員從車廂背面繞了過去,在許工的位置處突然從車底鑽了過來,如果掃射他們勢必也能擊中許工,但如果不打他們就會撲在還有三、四米長的引信上。在佔彪剛要狠心掃射時,許工手中突然又冒出了顫抖的火花,他用盡了生命中最後的力氣,掙扎著把身邊垂向橋墩的引信從中間點著了。這下引信的火花直接向橋墩燒了過去,撲在原來引信火頭上的挺身隊員一刀砍斷燃燒的火頭以為大功告成,回頭一看許工又從中間點起火來,兩名挺身隊員絕望地嚎叫著,有一名奮不顧身地越過鐵橋撲向引信。這段引信被行家裡手的寧海強繞在鐵架上,不然引信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