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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惜別的場面佔彪和師弟們卻樂不起來,老八大郅為什麼要偷槍出走呢?偷槍幹什麼去了?他們不是心疼這幾挺重機槍,是心疼他們的認兄弟拜把式的關係。大郅是老八啊。這是一種打擊,這種打擊是打在他們心底最無防範的地方的。
全班幹部都知道這件事了,唯獨瞞著小玉。她還以為佔彪派大郅出去採購糧食去了,開心地和四德一起把那兩隻母狼狗小佳小藤馴服了,呵,取了它們過去的主人加藤的名字。新名字也很快被接受。小玉向大家宣佈:以後四德不愁沒有兒子了,三德也不愁沒孫子了!
晚上送新四軍上船時,譚營長和彭雪飛帶著內疚神色把佔彪和小峰、成義拉到一旁,彭雪飛誠懇地說:“彪哥和抗日班是新四軍的親兄弟,我們也不該有什麼事情瞞著彪哥。大郅是共產黨員,他是‘江抗’派過來的,任務就是想辦法弄點重機槍。但他一直沒有這麼做,這次很可能我們吃了這麼大虧,為了重建新四軍上面逼他太緊了。彪哥你放心,我和譚營長回去一定勸他回來。”
“江抗”是新四軍一支隊的第六團在蘇南與當地的抗日武裝合編的抗日軍隊,全稱叫“江南人民抗日義勇軍”,人們俗稱為“江抗”,是當地抗擊日軍很活躍的一支新四軍武裝。佔彪聽罷便道:“如果是送給新四軍了那就算了,新四軍打鬼子能用上是好事。”
小峰一聽可不幹了:“要拿就當面拿,幹嘛偷偷摸摸的,彪哥給新四軍的武器還少了嗎!”成義接說:“不是譚營長他們二支隊的,可能‘江抗’不知道我們和新四軍的關係。”說到這裡成義頓了一下,半開玩笑地說:“不過,二支隊沒像‘江抗’那樣吧?”
彭雪飛一聽成義這樣說馬上急了:“我彭雪飛對天發誓,彪哥對我們大恩大德,不是新四軍,勝似新四軍,我們是自家兄弟啊。”說罷怕佔彪不相信,他回頭看了看大喊一聲:“隋濤呢,過來!”他知道狡黠的成義指的是隋濤九兄弟。
隋濤正在和以前的戰友一一告別,聽到老排長召喚馬上跑過來。彭雪飛大聲問道:“隋濤你是不是共產黨員?”隋濤立正答道:“本人1935年入黨,現已六年。”彭雪飛跟著說:“你以黨性保證,你以良心說話,你來抗日班是不是新四軍派進來的?”隋濤不解地看看佔彪和譚營長,胸一挺說:“即便譚營長處分我們,我隋濤一人頂了。我還是那句話:第一聽共產黨的,第二聽佔班長的。共產黨和佔班長都領俺打鬼子,我是聽定了的。”看到隋濤以為譚營長還在批評沒有派他就擅自離隊大家都笑了起來。成義釋然地上前打了隋濤一拳:“我們快送譚營長他們上船吧!”
沒想到第二天早晨哨兵來報,大郅回來了。
事情果然是彭雪飛說的那樣。大郅當年加入抗日班時說被鬼子抓去修炮樓是說了謊。他那時已參加當地紅軍一年多了,紅軍改編為新四軍第一支隊後他當上了班長。支隊首長知道靠山鎮一帶藏有國軍一個連的機槍裝備後,便派家在靠山鎮的大郅打入抗日班,伺機把國軍的機槍偷出來。但沒想到大郅來了以後,實實在在地假戲真做,接替長傑當了老八,娶了媳婦升了排長也生了兒子。一支隊給他下了幾回偷槍歸隊的命令,他都抗著沒有執行,他實在不忍也不敢傷了大家的心。這回皖南事變新四軍吃了大虧,支隊長向他下了死令,新四軍重創之下要重新組建,再不帶回重機槍將開除他黨藉,還要他把他那個排拉過來。出於對國軍的義憤他一怒之下偷出6挺重機槍領著全排跑到了蘇南一支隊駐地。天府裡當時還有很多武器裝備,他只偷出一個機槍連6挺重機槍的配備。
到了一支隊後大郅自然受到英雄般的歡迎,支隊長高興之中看到大郅自己排還有的3挺重機槍和9挺輕機槍,便要以大郅排為基礎擴編為機槍營,讓大郅當副營長。沒想到大郅抗命說什麼也不幹,說自己任務完成了兩清了還要回抗日班。支隊長沒理他笑笑說明天再做你工作。但又讓支隊長沒想到的是大郅居然當天晚上留下6挺重機槍率隊不辭而別了。大郅當時和全排士兵說明白了,想留下的就留下,想繼續跟佔班長乾的就走,全排竟然無一人想留下。然後大郅就領著全排人馬到處找小股的日軍,想繳獲6挺重機槍後再向彪哥請罪。
在滬杭公路上大郅排守了兩天,打了三個小型運輸隊,最後還真等到了運送重機槍的運輸隊,六輛卡車被他拆翻,車上居然是箱裝的12挺重機槍和36挺輕機槍、80具擲彈筒等武器裝備。
大郅是讓自己排的三個班長把自己綁著來見佔彪的。抗日班全體幹部都趕過來看佔彪如何發落。大郅低頭向佔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