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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雪緊張的捏著自己褲兜裡面的小刀子,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睛緊緊的看著陽湄的臉上,試圖在上邊尋找自己曾經熟悉的樣子。
是那些怪物搗的鬼!
他們還能順利的逃出去嗎?
清秀的男孩兒有些茫然了起來,旁邊的同伴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默默地給予他力量。
五個人裡,雪和藍子的感情最好,雪能這樣控制自己的情緒已經很好了。
陽湄被十幾歲的小孩兒瞪著,再瞪她又怎麼樣,不是為了這些人蒼井藍子也不至於做出這種決定。
但凡這幾個小孩兒上輩子能幫蒼井藍子承擔一部分,蒼井藍子也不至於到了重生,不敢再承擔失去一個孩子的痛苦。
說來說去,都是一群小孩兒,蒼井藍子自己本身也有問題,既然是同伴就不能完全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同伴要共同進退承擔責任那才叫同伴,自己一個人盲上不損失慘重才有鬼嘞。
“我是誰你們不用知道,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陽湄在桌子上晃盪了一下自己的腳,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以及蒼井藍子上輩子的經過以及述求,反正她那系統她也是看出來了,是個野生系統沒什麼節操下限的,這些說出去也沒關係。
反正不可置信被打破世界觀的又不是她。
只要帶著他們離開就行了。
聽完所有過程的幾個少年紅著眼眶的看著陽湄,緊緊捏著褲兜裡面刀子的雪像是被什麼打擊到了一般跌坐在地上眼淚在眼眶中要掉不掉的,另外三個少年和小萊爾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像極了被霜打的茄子。
陽湄環視了一圈撐著下巴無聊的看著這群小少年,有什麼震驚的,至少他們對比起一些小孩子活到了最後,只是努力過得到的結局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甚至現實還很慘烈無法接受,比起他們蒼井藍子身上壓著的東西更加的多。
帶著所有人的期盼活到最後,想融入人類的世界,多麼的艱難啊。
但和她有什麼關係呢,有的也只會感嘆一句好慘啊,她是個自私的人,不是自己的責任她才不會傻乎乎的攬在自己身上。
“你……”
“?”
陽湄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們,等了半晌雪紅著眼眶看著陽湄欲言又止,陽湄挑了挑眉頭示意他說。
雪看著面前這個距離自己不過一米距離的女孩兒,在她的臉上已經找不出來以前的一點一滴活潑模樣,眼睛還是那雙眼睛,裡面卻再也找不到那麼一絲一毫的情誼。
彷彿藍子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這個人…這個人的身上有著一種令人難以接受的壓迫感,想著她佔據籃子的身體,雪打從心底裡不舒服。
藍子她竟然受了那麼多的苦,甚至重來一次人生依舊還要選擇帶他們離開這裡。可她從來都對他們沒有提起過,為什麼?他們不是同伴是家人嗎?怎麼那麼傻,什麼都要自己承擔著,他們又不是廢物。
藍子…
“我們還能再見到藍子嗎?”
“大概…不能?”
五人裡面唯一一個女孩兒楓藍抽噎著問陽湄,陽湄看了一眼系統空間裡面已經不見的魂體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蒼井藍子是被狗系統藏起來了還是被吸收了,她也拿不準。
那幾個少年吸著鼻子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跌坐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那哭聲讓陽湄揉了揉眉頭,哭什麼?
到底都是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屁孩,聽到這種對他們來說比較殘忍的真相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好像也是正常的吧。
哪像她,這雙手從學會吃飯就已經沾了血腥,見慣了殘忍。
陽湄垂下眼睛,在夕陽的光輝中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有那麼一瞬間會讓人以為這是上帝最精心雕刻的作品。
有什麼好哭的呢?一切都是蒼井藍子自己的選擇,即使現在哭泣也叫不回她了,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好好地鍛鍊身體,等到春季到來計劃逃走。
罷了,一群小孩子而已。
太陽一點一點從邊上落下,夕陽透過教堂彩色的玻璃落在陽湄的臉上,一半臉頰隱在旁邊的陰影中,一半臉頰暴露在彩色的光彩裡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說道:
“所以從現在你們都聽我的,不要…辜負她的一片苦心。”
說完以後陽湄從桌子上跳下準備離開,“等…等等!”存在感不高的銀曳突然出聲叫住陽湄,陽湄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是個長得挺高的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