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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地表情,光心裡有些難受。
是的,是難受,不是震驚、不是驚奇、也不是感嘆,而是難受。
時隔多年,光無法體會當年琉生被媽媽強行送到心理醫師那裡進行治療時的心情,但可以想象他當時的心裡會有多迷茫和害怕,本來他說的都是實話,結果家人全都不相信他,還將他送到醫生那裡接受治療,吃藥還有打針,要知道小時候的琉生,最害怕的就是這兩樣,為了不吃藥打針,他非常愛惜自己,時刻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讓自己生病。
光有些怨恨自己,那時候為什麼沒有相信這個孩子呢?
“光哥?!”琉生正緊張著,光突然降他抱住,輕柔地圈著他的身體,火熱的體溫將他包裹,讓他剛剛洗完澡還涼著的身體瞬間暖和起來。
麻雀看見陌生人早就從琉生頭上飛走了,落在病房的窗臺上,歪著頭打量這兩個男人的舉動。
光抱著琉生久久不願鬆手,好像除了緊緊將他抱在懷裡,已經沒有其他的方式能表達他此時想要狠狠愛護他、保護他的心情。
光將琉生推到病床上坐下,溫柔地幫他吹乾頭髮。琉生的頭髮已經留長了,他自己設計的髮型,請藤原前輩幫他修剪成型,額前微微厚重的劉海遮住右眼,柔柔散落在肩頭,華美無比。
麻雀在窗臺上叫了幾聲,提醒琉生面包的事。
琉生看了麻雀幾眼,僵硬地笑笑,對光說:“那個麻雀可能有點餓,我有面包,撒一點給它,試試看它會不會吃。”
光擁抱了一下琉生,親親他的嘴,說:“對不起,小時候沒有選擇相信你,現在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相信你。”
“……”琉生怔愣地望著光,好像還沒明白他的話。
光捏捏他的下巴,“不要這樣看著哥哥哦,要不然我會忍不住侵犯你。”抬頭看了一眼麻雀,“你的小夥伴還在等你給它麵包吃呢,再發呆下去,它可能要飛走咯。”
琉生終於明白過來,騰地站起來,“光哥你剛剛聽見了?”
光握著琉生的肩膀,與他額頭相抵,低低地說:“對不起,直到現在才相信你。”
一時間,琉生有點回不過神。
直到現在琉生還記得那個心理醫師開給他的藥片的味道,苦澀得讓他作嘔,記得媽媽私底下警告他不能再說胡話時凝重的神情,更記得哥哥們在得知他有病時流露出來的憐憫……
他那時候還小,怎麼也想不透自己為什麼會被那樣對待。後來懂事了,才知道像他這種能力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現象,會被當成怪物看待,所以也不怪媽媽會帶他去看心理醫生。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懂得收斂和掩飾,才會終止藥物的治療。
“我、我還以為……”一直以為他這個秘密要獨自保守下去,卻沒想到又被光發現他跟麻雀交流,他說他相信他……喜悅來得突然,琉生小時候不敢奢望的事情現在實現了,他幾乎無法言語。
光感受到琉生隱隱的激動,將他抱住,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以為我又會跟小時候一樣把你當成病人?再也不會了。”
琉生只能緊緊地抓著光的後背。
琉生將麵包撕成小碎片撒在窗臺上,麻雀吃得很歡,還不時發出幾聲讚美。
光站在琉生身旁,側首看著他問:“它在說什麼?”
琉生說:“它說麵包的味道很好,希望我能多給它一些帶給同伴。”
“還真是貪心的小傢伙啊。”
對光這番評價,麻雀立刻啾啾地叫起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你們這樣的有錢人難道還缺幾個麵包錢嗎?我也是到大學校園聽過教授講課的,我可是有文化的麻雀。”
“噗!”琉生低下頭悶笑。
光被麻雀激烈地叫聲弄得一愣,下意識看向琉生,“它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琉生憋著笑說:“沒有對你不滿,只是希望你能大方一點。”
光皺皺眉,“我挺大方的呀。”
琉生把剩下的麵包塞進光手中,“那剩下的就由你來喂吧。”
喂鳥其實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除了麻雀偶爾激烈地跳腳,以及無法聽懂的嘰嘰喳喳,光也能樂在其中。
午後的陽光很好,光帶著琉生到醫院的庭院中曬太陽。
庭院裡有更多的麻雀,還有燕子。
琉生現在在光面前也不用掩飾,大方地將麵包掏出來,掰成小碎塊撒在地上,引來眾多麻雀搶食。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