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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多可愛啊,經常會給我們三個人攪局呢,可是現在長大了卻乖得不像話。沒有他來打擾我還真覺得寂寞呢,好懷念小時候的琉生。”
棗恍然驚覺,是了,自從他衝琉生髮過脾氣後,就再也沒發生過三胞胎聚在一起時被琉生拉走一個的現象,甚至於,看見他們三人一起回家在客廳裡準備玩或者討論什麼事時,琉生還會主動迴避。
棗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意識到琉生的內在有多敏感。他再一次跟琉生道歉,但這時候琉生已經小學快要畢業,即便道歉也顯得為時已晚。琉生表示已經不記得那件事,還笑著安慰棗不要為小時候的童言童語感到自責。
是啊,因為年紀小,所以很多時候說話做事都不怎麼考慮別人的感受,才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傷害到別人。
可能琉生的確不記得那件事,但棗卻懷著這份愧疚開始不自覺地默默關注他。有了前車之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棗自己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面對琉生不管做什麼都很謹慎,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在某個時刻無意識地傷了他的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樣,他們之間越是疏離,到後來幾乎已經無法交流。
棗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明明他很想對琉生好,一直把他當親弟弟愛護著。他思考了很長時間,更加細緻地觀察琉生,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的事而有所抱怨,還查閱了許多心理方面與人際關係方面的書籍,卻始終得不出一個合理的解答。
這個困惑一直到媽媽移民去了加拿大,他才有所領悟。
琉生他,並不是抱怨小時候的那些事,而是因為那些事讓他意識到自己與朝日奈家兄弟的不同,意識到他身上沒有朝日奈家的血緣,意識到養子與親生兄弟之間的差距,所以他畏懼彷徨,認為自己做的那些事大概觸犯到親兄弟之間的某種羈絆,於是為了不再發生那種現象便將自己封閉起來。
棗算是發現得比較晚的,雅哥、京哥還有光哥發現得最早,要哥和梓在其次,但大家都沒有相互說破,只是默默地關注著琉生,用自己的方式愛護著他。
當明白了這一點,棗馬上改變從前的心態,要想重新獲得琉生的信賴,首先就不應該在他面前表現得那麼謹慎和客氣,而是要把他擺在“親弟弟”的位置上來看待,視角改變了,態度自然也就不再一樣。
但是,當他準備實施這些措施時,竟然發現已經無法將他擺在“親弟弟”這一位置上。多年來的默默注視,看待他的視角原來早就不純粹,現在才想把他當弟弟看待,已經來不及了。
琉生伸出舌頭舔了舔,冰涼的、微微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散開,“有點苦。”
棗一邊喝一邊笑看著他,“喝不慣就別勉強自己。”
“不是。”琉生搖頭,表示自己還是想喝,“涼涼的味道,其實挺不錯的。”說著,喝了一大口。
兄弟倆一邊吃一邊喝,等到將所有東西都掃光,琉生也醉得一塌糊塗。
“才兩罐啤酒,琉生你的酒量還真大啊!”棗看一眼琉生面前的兩個空罐子,好笑地揶揄他。
琉生搖晃著站起來,走到沙發邊上抓起自己的包,從裡面翻出小剪刀愛德華,回身對著棗比劃,剪口一上一下咔嚓咔嚓作響,“棗哥,我幫你剪頭髮。”
棗的眉梢一抽,“前兩天剛剛才剪過啊。”
臉上淡淡的紅暈,但神色如常,眼神清明。說話不打結,可走路時身形左搖右晃。琉生手裡抓著剪刀走過來,一下子撲在棗身上,左手揪住他一縷頭髮,右手揮著剪刀,“剪掉!”
“琉生!”棗心驚肉跳,眼疾手快抓住琉生的右手,“拜託,你差點戳到我的眼睛誒!”頭髮剪了事小,眼睛瞎了可不是鬧著玩。
不能由著這孩子發酒瘋,棗一邊鉗住他的右手,一邊將他的左手拽下來,可他抓著他頭髮的手很緊,他用力一掰,竟然生生扯下一把頭髮。棗疼得直抽氣,一把將琉生按在地上,“看不出來你喝醉了這麼沒酒品。”
琉生躺在地上被壓著雙手,眼神依舊清明,這樣子哪裡看得出是喝醉酒的人?他忽然笑眯了眼,說:“棗哥,我要把你剪成禿頭。”說著,開始掙扎。
棗眉心一跳,“我真是不應該縱容你的。”
喝醉酒的人哪裡能跟一個運動健將相提並論,棗輕而易舉便將琉生的剪刀奪走了,接著一把將他抱起來,“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去睡覺。”
琉生被奪了剪刀有點不高興,便伸手去抓棗的頭髮,邊抓邊說:“給麻雀們造一個窩,冬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