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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們總是在談錢。
你大概沒發現,“多少錢?”幾乎是我們學任何一種外語時的優先例句。這本書看到這裡,我想問你:“你真的覺得我想和你談的是錢嗎?”我們不談錢,好嗎?
一個玩笑
說不談錢,真的就發生了一件讓我一定要先談的事:我的“小白”回來了,還帶著被電腦工程師救回來的檔案!這是老天爺開的一個玩笑?
今天,2004年2月2日,星期一的下午6點鐘,我接到小曹的電話——你聽到大概會激動得哭出來。是的,“蘋果天下”替我把檔案救回來了。而且最讓我詫異的是,“小白”根本沒有去美國!小曹說,是因為美國的總公司答覆:他們不提供這項“拯救毀損檔案”的服務。(雖然他多次要求,都還是求助無門)。結果,檔案是“蘋果天下”的工程師們救回來的。我想問個究竟,他們卻只用神秘的口吻說:“不懂耶,就是試著試著就救回來了……”
工程師的話通常都比較輕描淡寫而且不著邊際,使用MAC電腦的“蘋果人”更常是如此。沒關係,我懂。現在我只要知道檔案救回來了就好,我不在意它過去18天到底去了哪裡。像是離家出走的孩子突然回來按了門鈴,父母也會只說著:“回來就好”。
可是這一下子,我的新問題是,同樣的題目,我寫出了兩本書!
我還是很高興,打電話告訴家人朋友,在MSN上告訴兒子女兒……大家都先是很高興,然後得知我又新寫好了8萬字……啼笑皆非?哭笑不得?該為失而復得歡喜?該為徒勞無功遺憾?該為事倍功半叫屈?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這比連續劇的情節還要戲劇化。
失而復得有什麼理由?和人生一樣的潮起潮落,我的人生一向就是高潮迭起,好像不經過忽冷忽熱的三溫暖就不過癮似的。好像我的錢,不就是忽而的來似狂潮,忽而的去似卷雪一樣的沒有理由?
沒有理由的事情總是在生命裡層出不窮。好事?壞事?我的檔案毀損不見了,讓我在過去的18天裡日以繼夜地埋首案前,整個新年幾乎就在電腦的鍵盤上度過。這樣子看起來,這應該算是壞事一件。連家人都說:“過去從來沒看你寫哪一本書,會那麼辛苦。”可是這會兒,當我把救回來的檔案開啟的時候,卻很肯定地知道:我重寫的文字比原先的更讓我自己喜歡!這樣子說,不就是一件好事?
過去我賠掉了的錢,很多人為我不值。發生那樣的事,當然是壞事。然而把那一段經歷寫成一本、兩本……成功的書,應該是好事。
“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臨”
這讓我想到一件事。很多人在碰到生命裡嚴峻挑戰的時候,都會怪為什麼自己會有那樣的遭遇。事實上,同樣的遭遇在不同人的身上可以產生天差地別的結果。
就以我遺失書稿的這件事來說吧,在事情發生之後,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可以有兩種結果:
一、等候奇蹟發生,稿子的檔案被救活了!於是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額手稱慶。
二、等候奇蹟發生。結果奇蹟始終沒發生,蹉跎時間的結果是延誤交稿,耽擱進度……要用更大的代價來彌補!
而如果我能在最短時間內重新開始,也會有兩種結果:
一、奇蹟發生了,檔案被救活了!於是我有了兩個版本,可以前後比較,取長補短,精益求精。
二、奇蹟還是發生了!雖然稿子沒有救回來,我卻在最短的時間裡重新完成了這本書!於是傷害和延誤可以降到最低,承諾可以信守,信用可以維持。遭遇相同,結果不同。別怪命運,要怪自己。
我又想到一件事,這是我大兒子Jason提醒我的。有關我現在擁有的兩份文稿,他猜想一定是第一個版本比較好。
他的理由是:創意的東西總是第一次的最傳神。(他學的是計算機繪圖,也常搞些創意。)可是我卻回答他:“才不呢,我覺得後來的作品比較好!”
哀兵必勝?苦環境才有甜作品?一口氣完成的才有味道?有壓力的作品會更好?創作一定要在艱苦中完成?這樣以後我只好每次完成一本書,就把它直接毀掉重來好了。還是命運呀,誰也別和命運拗著來,牽強的安排也沒有意義。還是我那句座右銘:“盡人事,聽天命!”
我要特別特別感謝“蘋果天下”的小曹、曹銘男、張瑞蓉、還有那幾位工程師:劉榮恩、連家良……謝謝我們結的這個緣份。這本書裡有你們參與的故事,所以精彩。
第二個玩笑
我在偷窺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