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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對我說:“既然這木橋上的石匾寫著‘黑水村’三個字,那河對岸多半就是個小村子。我們不如去那村子裡看看,找村裡的領導求助說不定他們那裡有和外界聯絡的通訊工具呢。”
我說:“先別忙,先問問唐大叔再說。”
我走到唐四老人身旁,見老人仍舊是一副沉思的模樣,本不想擔擾,可又怕遲則生變,只能低低在他耳邊輕咳了一聲。
唐四老人一怔,臉上的神色漸漸恢復,他如夢初醒地看向我問道:“怎麼了?”
我把剛才沈牟白的建議跟唐四老人說了一遍,老人沉思了片刻,方才點了點頭。他轉過身衝沈牟白和劉龍槍招招手,示意兩人過來。
眾人聚在一起走到木橋旁,劉龍槍剛要邁步上橋,卻被唐四老人伸手攔下。
唐四老人盯著面前的木橋端詳了片刻說道:“這橫在河道上的木橋的構造和圖文多半是明清時候的,木質橋樑壽命本來就不長。如果我們這樣貿然上去,很可能會遇到塌方的危險。不如直接從乾枯的河道上淌過去。”
眾人剛剛脫離危險,這心本來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任誰也不敢再去冒險了,所以都十分痛快地接受了老人的建議。
雖說河道乾枯得裂出了深深地溝壑,成塊的土坯雖然不及河灘地面的堅硬,但相對於也不是很鬆軟,承受一個人的體重倒還不是太大的問題。儘管如此,為了安全起見眾人還是手牽手小心翼翼地踩著土坯往對岸走,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塊土坯會不會突然鬆動,然後凹陷出一片泥沼來。所幸的是一路上有驚無險,眾人終於安全地到達了對岸。
剛剛踩到堅硬的地面,劉龍槍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他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按著胸口劇烈地喘息著。
適才一路過來的時候,我緊張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此刻一經脫險,我也顧不得什麼儀表了,也學著劉龍槍的樣子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先歇會兒再說吧。
唐四老人和沈牟白臉上雖然也露出些許的疲憊,但兩個人還是本能地左右分開警惕地朝四面八方張望,誰也不敢保證此刻的安逸不會是下一刻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我們現在所在的河灘其實就是土坡的最底部,往上看去是一條長長的被野草覆蓋住的坡路,整個土坡坡度成四十五度角聳立著,最上面又是一片茂密地樹林和成片的灌木叢。
我坐在河灘上望著眼前乾枯地河道,清冷的月光灑進河道土坯間的縫隙,閃出靈異的光芒。蜿蜒曲折的河道在兩側樹林和土坡的夾隔下順著北方綿延而去,直至延伸到黑暗的末端仍有些許靈光在閃爍。
滄海桑田,昔日的滾滾長河此刻卻只殘留下我們一行人深淺不一的足跡,綿延了不知多少年的河最後只能靠這些足跡來印證它存在過。陳腐的命運正如身處在巔峰的偉人驟然隕落一般,一股無法言語的悲蒼感湧上我的心頭。
“嘿喲!瞧瞧這河道寬的,有水的時候一準有大魚從這兒遊過。”劉龍槍坐在地上指著眼前的河道舔著嘴唇說:“那候要是下一張網,還不天天有海鮮吃啊!”
“得了你!”我用肩頭撞了撞他說:“咱們都什麼境地了,還想這個,能活著出去就不錯了。”
“嘿喲!我這不是就想想嗎?想想都不成啊!”劉龍槍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石用力地扔向河道上,他垂頭喪氣地說:“說心裡話,我何嘗不想走出這鬼地方。可你看看,前有狼群擋路,後面又是茫茫大荒原。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兇險是一波接著一波!我就算是屬貓的,有九條命,沒等走出荒原,命就用光了……”
我苦笑了一聲,自打進入荒原之後,可謂險象環生,雖然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但一步一殺機的道路好像永無盡頭。現在大家都筋疲力盡,如果再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敢保證我們還能脫離險境。劉龍槍有此感嘆也不足稱怪,只希望以後的道路儘量安穩一些吧。
“救命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鑽入每一個人的耳膜。
眾人本能地尋聲望去,只見一條黑影衝出土坡上的樹林跑了出來,月光下竟是一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女子!
“得!又出事兒了!”劉龍槍一拍大腿抓著我的肩膀從地上爬起來,這傢伙手勁兒可真大。
唐四老人和沈牟白分左右縱身躥了過來,各自亮出家夥護在我和劉龍槍身前。適才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緒不由再起驚濤,眾人緊張地望向土坡上。
只見那女子衝下土坡,徑直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她邊跑邊衝我們喊:“救命!救命啊!”
就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