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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有一段記憶被遺忘了,但又總是能模糊地想起一些碎片來。唯一的佐證就是我身上的這件狐皮衣,它不會無緣無故穿在我身上,還有那個在月下用青絲縫製狐皮的女子,這些都是在隱隱暗示有些很重要的東西被我不知怎麼地忘記了。
想到這兒,我走過去,蹲在劉龍槍跟前對他說:“跟你說實話吧,你說的那些事兒我真的不記得了。我也是被這位大叔救的。我醒來的時候,就只記得我們被夜二先後引進一道道門,至於後來的事情完全是一片空白。”
劉龍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詫異地看著我說:“怎麼會這樣?那你記不記得我們是怎麼進到這塊荒原的?”
我搖搖頭,我說:“我只記得我第一次醒來就是躺在一棵大樹下,接著就聽見了唐四老人的搖鈴聲。”
劉龍槍眨模眨模眼睛,思索了一陣,然後點了點頭說:“蕭老弟,看來你是真不記得這三個月發生什麼事兒了。”
“三個月?”我整個人不禁一怔,難道我離開北京已經三個月了?
一直站在我身邊的沈牟白也蹲下身對我說:“我到湘西也有兩個月了,如果你比我還早離開北京的話,應該就是三個月。”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手機遞到我面前,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年月赫然是2007年10月3日!
真的過去了三個月,可在我的大腦中這三個月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沈牟白的手機,我忽然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
沈牟白好像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意思,他把手機推到我面前說:“別指望了,我進荒原後,移動聯通的訊號統統沒有了,這裡有強大的訊號干擾源。我們只有走出去才能打電話……”
我心頭的希望再次破滅,扭頭看向劉龍槍。
劉龍槍說:“別看我,我身上的手機早被夜二他們搜走了。不然我也不會待在這個鬼地方等死啊。”
我說:“日!沒問你這個!快告訴我,這些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咱們又是怎麼到這裡的?”
劉龍槍喘了喘氣說:“我只記得在石室裡的時候,我衝過去抓夜二,結果一進去就被那個臭娘們兒一拳頭撂倒,然後就有幾條黑影衝上來把我五花大綁堵上了嘴,接著我聞一陣香味兒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們被裝在一輛翻斗的貨車上,你和我一樣都被綁著。那時候你已經醒了,你當時還笑著對我說:‘想不到你這麼能睡,都睡了三天了’……”
我推了劉龍槍一把說:“你別岔開話題,講主要的。”
劉龍槍點點頭說:“我這不是在講嘛,聽著!車裡算上我們倆總共七個人,我們對面也坐著兩個男人,同樣被五花大綁,他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估計被揍得不輕。夜二那臭娘們兒就坐在我們中間,她笑著看著我們。坐在車門旁是兩個彪形大漢,一人手中拿一支衝鋒槍,全身穿得跟香港飛虎隊似的。”
沈牟白眉頭忽然一皺,他說:“除了你們倆以外,還有兩個人被綁著?那你還記得他們的名字嗎?”
劉龍槍搖搖頭說:“早忘了,不過我倒記得他們一個是什麼化學博士,另一個是……哦!機械工程師!”
沈牟白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漸漸陰沉下去,望著我的眼神變得越發複雜起來。我被看得渾身發毛,真不知道這傢伙這麼“淫蕩”地看著我,他想幹什麼。
劉龍槍繼續說道:“後來貨車駛上了一個叫九龍嶺的山道上……”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唐四老人忽然抬頭說道:“九龍嶺是進入荒原的必經之路!”
我點點頭,看來我們果真是被夜二押解著進入了荒原。
劉龍槍說:“路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山道崎嶇,路面又異常泥濘。嘿!我敢打賭那個開車的司機絕對是新手,就那樣的路他愣敢開車往前走,就不怕中途撂鬥兒。果然不出我所料,沒過多久車子就一歪翻進了道旁的山溝。車上的人都受了傷,這個時候你不知怎麼忽然掙開了身上的繩子,把我拖出了車外,然後我們就一瘸一拐地往野草叢裡跑,夜二帶著人在後面追。你跟我說兩個人一起跑肯定被抓住,說得分頭跑。你讓我把衣服撕下一條兒扔在地上迷惑夜二他們,說這叫‘兵不厭詐’,夜二一看有布條在肯定不會按著這個方向追我。你當時那叫一個仗義,你說你來引開夜二他們。我當時感動得鼻涕眼淚都下來了,結果還真跟你猜的一樣,我果然逃了出來,連跑了幾天幾夜就昏倒在路邊。再醒來就看到了你,當時我還以為兄弟你,你光,光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