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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兩天,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就大著膽子操持起年夜飯來。但是沒有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J的妹妹突然在飯桌上說,明天要回老家去。
太意外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我有些不高興,問她:“不是說好在深圳過年嗎,怎麼突然又要回家呢?”她低頭不語。我說:“你看,為了你在這裡過年,我這幾天和你哥多高興,我們把家……”話沒說完,妹妹立刻說:“我哥知道我要回家。”我抬頭看J,他說:“是,妹妹跟我說過。”我更加生氣,朝J說:“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J說:“跟我說就行了。”
“難道我不該知道?我是外人嗎?”他們兄妹不語。我望著他們,突然覺得在他們眼裡,我原來真的是個外人。
生氣歸生氣,我還是心平氣和地對妹妹說,你要回家不是不可以,但你應該早幾天告訴我,我也好準備準備,給爸媽帶些年貨回去。
我爸媽不在意這些,妹妹輕聲嘀咕了這一句。這一下真的把我惹惱了,天底下哪有這麼不懂事的人啊。我放下筷子,措辭嚴肅,說:“爸媽在不在意是爸媽的事,我這個做媳婦的不能不懂事。你趕在大年三十回老家,我能讓你空著手回去嗎?”
妹妹放下筷子,轉身跑上了樓。J也放下筷子,說我小題大做。我怎麼小題大做了?我朝J大發委屈,想想這幾天的忙碌,想想陪她到處去玩的辛苦,我大著肚子竟然都沒換回來一個信任。
J在我的訴說裡氣沖沖地上了樓,接著妹妹的一陣哭聲傳下來。J在樓上大聲責罵她。片刻,妹妹衝下樓,開了門,跑了出去。
一頓好飯,吃了個地覆天翻,我突然有些頭暈,覺得肚子好像在抽筋。忍著痙攣,我上樓去勸J快出去找找。J看我臉色不好,沒說什麼就走了。第二天早上,J還是送妹妹去了機場。但到了機場,妹妹卻發現身份證沒帶,飛機上不去,機票作廢是小事,J的怒火由此而大發。兄妹倆一頓大吵,從廣州又趕回了深圳。
可能所有惱怒、怨恨,還有窩囊集中起來令J喪失了理智。回到家,J對妹妹又是一頓歇斯底里的大吵,吵著吵著走了調,話裡有話地開始罵妹妹不爭氣,淨讓別人看笑話,等等。罵著罵著,J哭起來,妹妹也哭了,兄妹倆哭得都很傷心。
我一直以為愛情是不可替代的。理由有二:一是愛絕對自私獨有;二是愛孕育著兩個人的情感。但是我恰恰忽略了親情手足是一脈血緣,血濃於水。當分歧到來時,兩性之愛是那麼脆弱,那麼容易受傷,簡直不堪一擊,被替代是輕而易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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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與一個生命永別(2)
那天晚上我的肚子一陣劇痛,接著大股大股的水往外湧。我害怕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向我襲來,等到我在衛生間裡大聲哭著喊J時,他才從臥室裡惶惶張張地跑出來。
已經晚了,一個生命的胚胎從我的身體裡噴湧而出,瞬間便傾瀉得乾乾淨淨,我像被掏空了五臟六腑似的,心頓時飄起來——那個瞬間我才知道,一個生命已經與我決絕永別。
淚水無聲地瘋狂地流淌下來,像下暴雨。我傻了,當J把我抱起來時,那個在水裡漂著的白色物體是那麼幹淨純粹,竟沒有沾染上半點血色。J看了看它,輕輕地按下了抽水馬桶的按鈕。
我徹底完了。按照醫生的囑咐,大年初四我住進了深圳婦兒醫院。醫生說這種情況是過期流產,必須做清宮手術。當那個冰涼的,像個吸塵器一樣的東西鑽進我的身體裡時,我覺得自己快要給撕碎了。醫生驚訝的聲音在說,怎麼這麼幹淨呀,都流沒了。我的眼淚刷地就流下來了,心緊縮到陣陣作痛。
那個吸塵器嗚嗚的叫聲似一種哭泣,我不知道它鑽進我的身體裡在橫掃什麼。一個生命剛剛離去,子宮的憂傷還未安撫,劊子手就在斬草除根了。可是我呢,無能為力地躺在那裡,任憑子宮撕心裂肺地疼,腸子都悔青了。
第33章做人要做這樣的人(1)
或許對他的面試就這樣結束了。他分門別類地清點好辦公用品後,將每一類在紙箱裡整齊地碼好,封箱時再在箱外標上“辦公用品”字樣。雖然是個簡單活,但做得思路清晰,乾淨利索。我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個男孩子。
那一年的春節過得很快,年後上班時我仍在住院。寫了一張條子要J送到公司,因為快要搬家了,許多事情還得我張羅。領導很感動,大概因為我躺在醫院裡還惦記著工作吧,就把這件事跟###總經理彙報了。
過了幾天,來看我的人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