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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衙役點頭,“人都已經請來了。”
是還嫌事情不夠多怎的……木青山也沒心思再算賬,丟下算盤就去了書房,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尚雲澤正好路過賬房,於是進去拿起賬本翻了一遍,然後嘖嘖牙疼。
難怪沒被搶。
窮成這樣,也著實沒什麼可被搶。
“大人。”木青山敲開書房門,進屋就見曹玳已經畫完了一幅人像,正在銅盆中洗手,於是湊上前看了一眼。
人還是那個人,眉眼分毫未變,不過卻成了書生打扮,頭髮被玉冠整整齊齊束在腦後,白衣玉帶,手執一本《詩經》,當真“蕭蕭如松下風,軒軒似朝霞舉”。
新的畫像很快就被貼滿城——這次溫大人有了經驗,先畫好百來張,由衙役抱著在城內挨家挨戶發了一輪,然後才將剩餘的貼到大街上,免得又被撕走,白白做了無用功。
更加英俊了啊!百姓嘖嘖稱讚,繼續糊在了牆上。
“會有用嗎?”木青山問。
溫柳年回,“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試一試。”否則若再不出手干預,只怕不消個把月,城內便會有年輕男子為了打敗別人,而將頭髮豎在腦袋上。
簡直不能仔細想。
而事實證明,畫像的力量的確極為巨大——或者說是美男子的力量。因為僅僅過了兩天,城裡的後生就又開始以書生裝束為美,不管識字不識字,走在街上手裡都要拿一本書,姑且不論其他,起碼頭髮是整齊了。
“幸好幸好。”木青山對此後果很滿意。
溫柳年坐在院子裡,還是很頭疼。
這叫個什麼事啊……
蒼茫山朝暮崖上,趙越看著陸追帶回來的新畫像,毫無意外又被震了一次,“我何時有過這副打扮?”
陸二當家忍笑,“或許是大當家的孿生兄弟。”
“這個知府還真是……”趙越和畫像中的自己對視,覺得心情很是難以言表。
“大當家可還記得一人?”陸追問。
“誰?”趙越看他。
“十幾天前,在蒼茫城外田埂上遇到的那個書生。”陸追回答。
“記得。”趙越點點頭,然後頓悟,“他就是新上任的知府?”
陸追笑笑,“名叫溫柳年,二十出頭年歲不大,做官的經驗倒是不少。據說是從蜀中雲嵐城調任至此,和追影宮的人私交甚篤。”
“若他是知府,那如此大張旗鼓找我倒也不奇怪。”趙越道,“畢竟當日在田埂也未曾隱瞞身份。”知府抓土匪天經地義,但仔細想想似乎又說不通,“那這前後兩幅畫像是怎麼回事?”第一幅畫得倒是挺像,但行文措辭溫和,通篇未提“土匪”二字,第二幅更是乾脆將自己畫成了書生,下頭洋洋灑灑一大片君子之道禮義廉恥,簡直就是不知所云。
“能和追影宮主交好之人,想必腦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陸追道,“這位溫大人到底想做什麼,我暫時猜不到,不過有一件事,大當家聽了定然會高興。”
“什麼事?”趙越問。
陸追道,“現在這兩幅畫像已貼滿蒼茫城家家戶戶,年輕男子紛紛以模仿大當家為美,更又不少妙齡女子,做夢都想嫁給大當家。”
趙越:……
趙越:……
趙越:……
陸追又補充了一句,“所以大當家近期還是別下山的好,就算不被官府抓,也極有可能會被綁進小姐閨房。”
趙越臉上表情精彩。
陸追繼續道,“還有一件事——”
“不用說了。”趙越頭疼打斷,很需要冷靜一下。
“這事怕非說不可。”陸追失笑,“騰雲堡主已經住進了府衙之中。”
“尚雲澤?”趙越聞言微微皺眉。
陸追點頭,“這個溫大人看著迂腐書呆,卻真有些本事,騰雲堡的弟子已經潛伏在了各個山道,看著像是鐵了心要剿匪。”
“所以這些都是為了誘我下山?”趙越拿起桌上畫像。
“倒是不一定。”陸追遞給他一杯熱茶,“這蒼茫山中的土匪,可不止我們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