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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道。
“那又如何。”楚淵轉身往船艙走。
“不如何,只是覺得好看,便想撈上來給你。”段白月答得坦然。
四喜公公識趣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守在外頭。
“出去。”楚淵看也未看他一眼。
“看著你歇下我再走。”段白月替他擰了手巾遞過去。
楚淵伸手想去接,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於是眉間陡然一厲,劈手便攻了過去。
段白月倒也不躲,反而順勢一拉,將楚淵拽了個趔趄。
“小心。”段白月一把抱住他,鼻息幾乎要落在耳側。
楚淵手裡攥緊一個白色小瓷瓶,冷眼看著他。
段白月不動聲色:“收起來。”
“放開朕。”楚淵語調冰冷。
“下回換成匕首如何?”段白月建議,只要不用這瓶藥,隨便哪裡捅幾刀都行。
楚淵從他懷中掙開,動靜有些大,帶得船隻也微微晃動起來。
“皇上。”四喜公公在外頭小聲提醒,“這艘船與葉谷主的船隻用鐵鏈相連。”所以若是再晃一陣子,將葉谷主折騰醒,到時候只怕……咳。
片刻之後,段白月從船艙內出來,身上帶了三個鞋印,心情卻很是不錯。
“西南王慢走。”四喜公公眼觀鼻鼻觀心,很懂哪裡該看不該看。
一夜時間很快便過去,四周依舊沒有任何異常,只有海浪拍打陸地的聲音。
“也不知大人他們在島上如何了。”葉瑾擔憂。
“大人做事向來縝密,倒是不必太過擔心。”沈千楓道,“該發愁的人應當是青虯才對。”且不說趙越如今已然是武學高手,單憑一個溫柳年再加上一夥追影宮暗衛,便足以讓所有人頭疼啊……
天色將明未明之際,海中央突然吹響號角,叛軍瞬間打起精神,還以為楚軍要發起進攻,卻沒料到在聽到號角聲響後,整支艦隊居然調轉風帆,向著來路退了回去。
“楚淵到底想做什麼?”楚承狠狠道,“裝神弄鬼。”當日青虯將他從楚淵手中救出之後,兩人便達成協議,共同進退以成大事。
“沒搞清楚對方目的,我們也不會貿然出戰。”青虯道,“有沈千帆與溫柳年坐鎮軍中,你我切不可馬虎大意。”
“為何不放出報喪鳥?”楚承問。
“島上總共只有十餘隻,也並非每場戰役都能用。”青虯道,“當初為了救出世子,已然折損一隻,此番在未見到楚淵之前,這些小魚小蝦,還輪不到動用報喪鳥。”
楚承點點頭,也未再多言。
白霧島範圍極大,單靠昨夜暗中登島的十餘人,顯然不足以處處勘察,不過眾人原本也沒打算要一次摸清,只是按照溫柳年先前的吩咐,在能找到的淡水源頭都撒上了藥粉,待到入夜子時,便統一撤回了隱藏戰艦的地方,悄無聲息駕船離開——當然,船上還有四五個倒黴鬼,都是被順手敲暈,也好帶回去審問。
而在海島另一處,溫柳年正趴在巨石後,緊張往前看。
趙越好笑:“腦袋倒是躲得挺好,屁股在外頭。”
溫大人趕緊挪了挪。
“還是不怕?”趙越問。
溫柳年想了想,老老實實道:“有一點。”所以要哄一鬨。
趙越捏起他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下。不遠處傳來一陣“嘎嘎”叫聲,在黑夜中尤顯淒厲。
“若一共只有這十來只,倒也不足為懼。”溫柳年道,“只要不是成百上千,應當不至於對楚軍造成太大威脅。”
“走。”遠處已然隱隱傳來風聲,趙越帶著他縱身躍入一處亂石山內,將玉簫遞過去。
溫柳年凝神讓自己靜了下心,緩緩吹出婉轉音調。簫聲雖說不大,但經過周圍山體巨石層層迴響折射,也足以清晰在夜空中傳開。
此山名叫九迴音,也是溫柳年在當初那基本古書上無意中得知,沒曾想剛好派上用場。
茫茫海面之上,那支楚國艦隊又離奇出現,與前夜一樣不進不退,與叛軍遙遙對峙。楚承在陣前隱約聽到簫聲,還當是青虯要發動攻勢,剛打算派人去問,卻有守官匆匆來報,說島上混入了外人,讓楚承勢必守住水路。
“可是楚淵的人?”楚承追問。
“屬下不知,主子已經過去檢視了。”守官道,“一有訊息,定會馬上來報。”
“到底是何人在吹簫?”島上已經四處燃起熊熊火把,青虯氣急敗壞問。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