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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問。
趙越點頭:“你是哪裡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家在海螺島。”小六子道,“舅舅要帶我出海,後頭卻不見了,船上的都是壞人。”
“那其餘人呢?都是和你一樣,被壞蛋抓到這裡來的嗎?”趙越又問。
“不知道。”小六子搖搖頭,“他們都不會說話。”
趙越眉頭緊鎖,先綁了孩童與少年全部藥啞,再捆住雙腿套上魚尾,靠著此等慘絕人寰的手段訓練出所謂鮫人,楚恆當真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周慕白道:“或許葉谷主能治好。”
趙越點點頭,對小六子道:“除了那個水池,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也關著和你一樣的人?”
“有,在一個大寶塔旁邊。”小六子道,“還有好多好多。”
“喪盡天良。”周慕白咬牙。
“天亮之後,我再去一探究竟。”趙越道,“周兄都留下照顧他吧。”
周慕白點點頭,替小六子仔細檢查了一遍傷勢。腿骨有些變形,不過幸好年歲不大,以後應該能慢慢養回來。腳踝處的繩索有些眼熟,與當日海菜島沙灘上那幾具屍體如出一轍。
也是個命大的小東西啊。周慕白心裡嘆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大鯤城內,溫柳年瞅著葉瑾不在,抓緊時間對楚淵道:“西南王並沒有禿。”
楚淵表情僵了僵:“朕自然知道。”
“那就好。”溫大人明顯鬆了口氣。
“不枉吃了那麼多肘子。”楚淵笑著搖頭,“還知道找機會替他澄清。”
“微臣只是就事論事。”溫柳年很老實。
“罷了,不提他,說說趙大當家。”楚淵道,“何時才會回來?”
“或許就在這幾天,或許還要一陣子,說不準。”溫柳年有些沮喪,“早知如此,便先不將貝沙灣的事告訴他了。”現在可好,一出關就跑過去,面也沒見著。
楚淵搖頭:“臉都要皺在一起了。”
都一年多沒見著了。溫大人嘴一癟,分開時才剛剛成親。
楚淵看得直樂,剛打算叫廚房替他做些點心,四喜公公卻在外頭稟報,說是楚王爺來了。
“片刻也不得消停。”楚淵搖頭,“宣。”
楚恆進到書房,沒料到溫柳年也在,心裡不由暗道晦氣——對於這個揣著明白裝糊塗,說話夾槍帶棒,演戲又極為逼真的朝中紅人,他是當真惹不起也躲不起,怎的到哪裡都能見著。
“參見王爺。”溫柳年禮數很是周全。
“王爺此番匆匆前來,可是為了前線戰事?”楚淵問。
“正是。”楚恆道,“如今聖駕親臨,我大楚將士正是士氣高昂,若能趁機一鼓作氣發動攻勢,定能將叛賊一舉剿滅。”
“溫愛卿怎麼看?”楚淵扭頭問。
“若能一鼓作氣,自然是好的。”溫柳年道,“但如今段白月佔據城池閉門不出,又有滿城百姓做人質,即便世子親自率軍亦是久攻不下,只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不簡單。”
“先前楚國大軍未到,僅靠東海駐軍,自然無法強攻。”楚恆道,“但今時不同往昔,有皇上坐陣軍中,再加上影衛軍,想要破開城門也不難。”
“朕的影衛軍?”楚淵嘴角一揚。這支軍隊乃是沈千楓親自教出來的先鋒隊,個個都是武功高強,輕功更是出神入化,曾立下過不少赫赫戰功。
“只要能伺機攻入城中開啟城門,我大楚兵士便能一舉湧入。”楚恆道,“雙方兵力懸殊,到那時段白月便是插翅也難飛。”
“聽上去倒是可行。”楚淵道,“不過這支影衛個個都是軍中翹楚,朕要他們此行萬無一失。”
“是。”楚恆點頭,“若是皇上首肯,後續計劃自當縝密周全,方可實施。”
待到楚恆走後,楚淵道:“看樣子是想盡快開戰。”
“虧心事做多了,自然不敢讓皇上多待。”溫柳年道,“否則若是行跡敗露,估摸著每一項都是砍頭的罪。”
“愛卿猜猜看,他下一步會如何?”楚淵道。
“自然是去找西南王。”溫柳年一刻猶豫也無——不用想都知道,還用猜。
楚淵笑笑,自顧自倒了一盞茶:“那便等段白月的訊息吧。”
而在西南王營帳中,燒火的老李最近有些緊張,因為不知怎的,總覺得時不時就會撞到王上的視線,叫人心裡頭直發毛。
也沒做錯什麼事啊……老李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