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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雲澤道:“先前睡覺分明就挺老實。”怎麼一成親就開始滾來滾去。
“不知道。”木青山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先前若是亂滾,會掉下床。”現在身邊有了人,自然不一樣,怎麼舒服怎麼來。
“歪理。”尚雲澤將他裹出來擦乾,“好了,去睡吧。”
木青山抱著被子看他。
“又要幹壞事啊?”尚雲澤湊近。
“才不要。”木青山歪過頭,臉一紅。
“當真不要?”尚雲澤坐在床邊,“再想一想呢,我也不貴,一次就一文大錢。”
木青山笑出聲:“一文大錢也沒有。”
“這樣啊。”尚雲澤低頭親一親,“先欠著也無妨。”
當真是……非常好說話。
而在府衙之中,溫柳年正躺在被窩中,看手背上的小蟲子。
兩隻小蟲子。
都被洗了澡燻了香,乾淨的不得了。
“該睡覺了。”趙越道,“明日再玩。”
溫柳年將紅甲狼裝到紅木匣中,然後端端正正擺在枕頭上,又用手捂住,方才安心閉上眼睛。
趙越一僵:“那我要睡在哪裡?”
溫柳年道:“地板。”
趙越:“……”
紅甲狼趴在紅木匣中,和新的小夥伴一道歡歡喜喜蹭觸鬚。
高興吶!
第二天一早,溫柳年便與趙越一道回了王城,留下尚雲澤與木青山繼續守著楊大富。
楚淵已經回宮,正在御書房翻閱奏摺,突然便聽到說溫柳年求見。
四喜總管道:“溫大人看上去風塵僕僕,應當是急事。”
“宣。”楚淵放下手裡的摺子。
“皇上。”溫柳年推門進來,“臣回來了。”
“是為了去潘家鎮通傳七絕王?”楚淵道,“四喜已將此事告知過朕,辛苦愛卿了。”
“七絕王那頭倒是沒什麼問題。”溫柳年道,“但潘家鎮卻有事。”
“哦?”楚淵道,“何事?”
溫柳年將楊大富夫婦之事大致說了一遍。
“簡直喪心病狂。”楚淵果然怒極。
“明日七絕王會率部下進王城,大典首日,亦是當初許給那夥雜耍藝人的最後期限。”溫柳年道,“不管大小,他們應當都有行動,而且看潘家鎮的架勢,此番只怕對方來者不在少數,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
“朕何懼他們會行動。”楚淵冷笑,“就怕他們會一直如此縮頭縮尾,連面都不敢露。”
溫柳年點頭:“向統領早已佈下天羅地網,只要對方有意思風吹草動,就必然能一網打盡。”
從皇宮裡頭出來,回家就聞到一股香氣,溫夫人正在廚房忙活,溫如墨則是坐在小院中,問趙越潘家鎮的一些事。
“屍體?”溫如墨手一抖。
“是啊。”趙越嘆氣,“在河邊發現的,好好一個婦人面目全非,歹人當真是喪盡天良。”
溫如墨冷靜放下杯子:“的確是。”
“爹爹!”溫柳年猛然撲在他背上。
“啊!”溫如墨被嚇了一跳。
“啊唷。”溫夫人在廚房也被嚇得不輕,趕忙丟了勺子出來看究竟。
“爹,你沒事吧?”溫柳年在他面前晃晃手。
趙越也頗為擔心。
“老爺?”溫夫人晃晃他。
“沒沒沒事。”溫如墨臉色略白。
“做什麼了,把你爹嚇成這樣。”溫夫人一邊幫自家老爺順氣,一邊不滿埋怨兒子。
“我什麼都沒幹啊。”溫柳年很是茫然,先前經常這樣出其不意,爹爹分明就就很樂呵,小時候還會舉高高。
“無妨無妨。”溫如墨連連擺手。
“你們方才在聊什麼?”溫柳年問。
溫如墨還未來得及制止,趙越便已經道:“潘家鎮的,命案。”
溫如墨:“……”
“怪不得。”溫柳年道,“爹爹最怕這些,你以後莫要再說。”
“咳!”溫如墨使勁咳嗽。
“伯父恕罪。”趙越識趣遞臺階,“是我說的太過恐怖,驚到伯父了。”
“真是,下回留意著些。”溫夫人也跟著數落了兩人幾句,便扶著自家老爺回房歇著。溫柳年小聲問趙越:“真說得很恐怖啊?”
“也不是。”趙越道,“就說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