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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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相關的幾項疑點。首先是手套和提袋,你應該記得郝芙曼小姐告訴過我們,在班森被殺當日,曾有一位小姐去拜訪過他,少校還偷聽他們的談話,我懷疑那人就是聖·克萊爾小姐。我好奇的想知道那天他們在辦公室內到底談了什麼,為何她不久後又返回。還有,為什麼她當天下午又赴班森府上喝下午茶?在談話過程之中,珠寶盒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還有其他的,譬如:上尉為什麼把槍藏在她家?他為什麼相信是她殺了班森——他真的這麼認為,你知道的。她又為何從開始就認定他有罪?”
馬克漢懷疑的看著他,“你以為她會說嗎?”
“希望很大,”凡斯回答,“她的愛人騎士因自認殺人而入獄,她應該會卸下心理的重擔……但是你不可以恫嚇她;警方所用的那套交叉訊問手法,我保證對她無效。”
“你要如何引出你所要的資料?”
“像畫家一樣循序漸進,但必須更優雅更有禮貌。”
馬克漢考慮了一下,“我想我還是置身事外,讓你單獨進行蘇格拉底式的對談。”
“明智的決定。”凡斯說。
我們到達時,馬克漢在對講機裡表明有重要事情找她,聖·克萊爾小姐不假思索的開了門,我猜想她正為了李寇克上尉而憂慮不安。
我們在她可以俯瞰哈德遜河的小客廳內坐下。她坐我們對面,臉色蒼白,雙手雖然交握但仍輕輕顫抖,她先前的冷靜已不見了,雙目顯示出睡眠不足的現象。
凡斯直接切入主題,語氣輕率無禮,卻立刻紓解了緊張的氣氛,為我們的來訪平添一些無理。
“我很抱歉的告訴你,李寇克上尉已經笨得承認是他殺了班森先生,但是我們並不十分滿意他的誠意,我們無法知道他究竟是個十惡不赦的惡棍還是個具騎士精神的情聖。他的供詞在某些重要的細節上交代不明,最讓人不明所以的是——他將班森那間醜陋的客廳內全部電燈關熄,用的卻是個不存在的開關。所以我懷疑他虛構這些情節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一個他以為有罪的人。”
他頭部稍稍轉向馬克漢,“檢察官同意我的看法,但是你知道,一旦法律觀念深植腦中,是幾乎不可動搖。你應該記得,只因為你是班森死前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加上其他幾個不相干的理由,馬克漢先生就認定你與這位先生之死有關。”
他惡作劇的對馬克漢譴責的一笑,繼續說道:“聖·克萊爾小姐,你是唯一能夠令李寇克上尉奮不顧身保護之人,而我認為你是無辜的,所以你願意幫助我們澄清一些你與班森先生交往情形的疑點?這些資訊不會帶給你和上尉任何傷害,卻很可能幫助馬克漢先生釐清上尉是否無辜一事。”
凡斯的態度對女人起了很大的鎮定作用。我看得出馬克漢雖然沒有出聲,但內心卻因凡斯的責難氣憤不已。
聖·克萊爾小姐盯著凡斯看了幾分鐘,“我不知道為什麼應該相信你,”她坦白的說:“但既然李寇克上尉已經認罪——當他上回跟我通話時,我就有預感——我看不出有任何拒絕回答你問題的理由……你真的認為他是無辜的嗎?”
這個問題好像一個發自內心的呼喊,她的感情擊潰了理智。
“我真的相信,”凡斯嚴肅的承認,“馬克漢先生可以告訴你,當我們離開他辦公室前,我曾為了釋放李寇克上尉與他爭辯,只有你的解釋能夠說服他這不是明智之舉,所以我請求他同來。”
這段話的語氣和態度激勵了她的信心,“你想問我什麼?”她問。
凡斯再度譴責的看了馬克漢一眼,後者正努力的抑制心中怒火,凡斯回過頭來對女人說:“首先,請你解釋一下你的手套和提袋為什麼會出現在班森家中?這是檢察官心裡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她坦白直接的望著馬克漢,“我應班森先生之邀和他共進晚餐,我們鬧得非常不愉快。回家途中,我對他的憎恨到了極點,所以在經過時代廣場時,我要司機停車,獨自一個人返家。因著我的憤怒,忘記了手套和提袋,等班森先生車子開走後,我才發現自己的損失,我身無分文只好走路回家。既然我的東西在他家出現,一定是他帶回家了。”
“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凡斯說:“老天!——這可是一大段長路呢!”
他轉向馬克漢,嘲弄笑著說:“真的,聖·克萊爾小姐不可能在一點鐘以前回到這裡。”
馬克漢笑了笑,沒有回答。
“現在,”凡斯繼續說:“我希望知道晚餐之約是在什麼情況下進行的。”